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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4章血色的黃昏</p>

那持槍的大漢聽得大怒,叫道:“洒家倒要看看,是哪般不知死的前來討野火?”</p>

只身後幾個人卻叫道:“韋家哥哥何須惱怒,咱們弟兄蒙你招待,卻是無以為報,這便出去替你打發了那不長眼的廝鳥!”</p>

一個提着一對短柄板斧的矮漢更是大叫道:“殺雞焉用宰牛刀!諸位哥哥且少待,待俺張太歲前去拿他。”</p>

接着一個手提一雙彎刃刀,眉目有些個清秀的漢子笑道:“有張應雷兄弟出馬,那賊廝定當逃卻不過!”</p>

另一邊一個手提雙鐧的漢子卻也頷首認同,似乎認為只要這使雙斧的漢子一出馬,便能無往而不利。</p>

那韋姓大漢雖聽得皺眉不已,卻看了看最後一個身穿捕衙官衣的漢子,笑道:“有張應雷兄弟出手,自得萬無一失也。”</p>

那矮漢聽得,雙手各提着一板斧,悶頭就往外闖去。</p>

而韋姓漢子卻對幾個逃回來的匪徒吩咐道:“你等且去內里,把那些個雞仔都砍殺了,莫要留下活口。”</p>

只他話音未落,卻聽得前方傳來張應雷“哇呀呀”的怒喝聲,伴隨着激烈的兵器碰撞聲,一聽便知他這是碰上了難纏的對手。</p>

這廝卻也悍勇,待得看清二狗面目,卻咆哮一聲,揮動雙斧就要進步劈砍,不想二狗的槍快,竟又忽的飛出一團槍影,照着張應雷就覆蓋了過來。</p>

那被稱作梁兄的捕衙只是笑笑道:“揚隱兄弟何必焦躁,這些個廝鳥縱然有些個不堪,本事卻還是有些的,但有甚兇險之事,正好讓他等去打頭陣豈不是好,恰如眼前這般。”</p>

那陶姓漢子因肩胛骨受創,其實早已疼得滿頭冷汗,心中更是驚懼莫名,只是他卻不敢自己一個人跑,畢竟半邊膀子疼得厲害,他實在是跑不起來。</p>

只是他這一磕卻磕了個空,因為二狗早已抽槍以槍尾反刺那使雙鐧的漢子,只聽得“咔嚓”一聲脆響,卻是二狗一槍尾搗在了那雙鐧漢子的背後肩胛處,直搗得他左肩胛骨碎裂,左手中的銅鐧頓時拿捏不住掉落在地上。</p>

二狗一槍桿搗廢了雙鐧漢子,卻藉助那反衝之力,讓瀝泉槍極速再刺那使雙刀漢子。</p>

這時那韋揚隱和梁橫終於出來了。</p>

可惜他也只能護住上半身,二狗的槍在與對手的斧頭碰撞之餘,卻也分出三兩槍扎在了張應雷的大腿和膝蓋上。</p>

腿上中槍的張應雷忍不住呼喝連連,也正是他這幾聲焦躁的呼喝才引發了內里兩人的急切。</p>

二狗這一槍可是開着【瀝泉】特性,矮漢張應雷只覺得面頰上一涼,然後半張臉都麻木了,甚至腦瓜子都嗡嗡的有種天旋地轉的感覺,卻是他腦袋暫時性供血不足所引發的貧血症。</p>

待得那兩個漢子各持雙刀和雙鐧衝出來的時候,張應雷卻已然到了山窮水盡的境地,他中了太多槍,每一槍都讓他的體――液嚴重流失,最後映入他的兩個伴當眼帘的,卻是二狗一槍戳穿了他的腦殼的畫面。</p>

韋姓漢子面色不虞的看着兩人的背影,回頭對那捕衙道:“梁兄,這些個草莽廝漢野性難馴,實不是甚可靠之輩,真不知尊主如何看得上他等?!”</p>

這廝倒也硬氣,只悶哼一嗓子,強忍着肩頭的劇痛,卻單手提鐧,轉身朝着二狗反撲而來。</p>那雙刀漢子卻是心中一激靈,不敢再去招架二狗的攻擊,翻身就往旁邊一滾,雖得仍免不了被刺一槍,受傷處卻並非要害。</p>

拿雙刀和雙鐧的兩個漢子卻不及與其他人招呼,便一發提着兵器沖了出去。</p>

那韋揚隱聞言卻是神色一松,大笑道:“梁橫兄弟所言甚是,卻是俺思慮不周,倒讓兄弟看笑話了!走!咱們且去看看,到底是哪來的牛子,敢來此處討野火!”</p>

當那個喚作張應雷的矮漢提着雙斧撲出來的時候,二狗卻早已“看到”或者說“預見到”了他,他的戰槍以最恰當的時機刺出,只那矮漢尚且來不及看清眼前情勢,面頰上便已然中了一槍。</p>

原來這廝腰間掛着一個皮囊,囊里有些個飛鏢暗器,專一用來暗算人的,二狗的靈能有所感應,自先拿他下手。</p>

那地堡後面藏得俱是尚未來得及送走的孩童,這姓韋的居然叫他等去砍殺滅口,便是幾個匪徒自來兇殘冷酷,卻也有些個難以下手,他等對上韋揚隱那兇狠陰鷙的目光,卻是俱都心中一寒,終究卻還是把心一橫,便各自提了刀劍往那後邊的人籠處趕去。</p>

那廝卻正要將右手刀交左手,伸手往皮囊里掏暗器,不想二狗撲面襲來,他卻大吃一驚,連忙舍了打算,只揮動雙刀來磕瀝泉槍。</p>

只是眼前的場景卻讓二人頗有些傻眼,特么說話間的功夫,三個自郾城來的好漢居然落得一死一傷,看看那辛從忠雖得完好,面上卻掛着難掩的驚懼之色。</p>

你道二狗為何要舍了使雙鐧的,專來殺這使雙刀的賊漢。</p>

彷彿那身軀只是他的靈魂所駕馭的戰鬥載具一般,他只發出些指令,那軀體載具便一發去執行。</p>

他翻身衝到那使銅鐧的漢子身邊,急叫道:“陶兄!點子扎手,趕緊扯呼!”</p>

卻說二狗這邊,他自入得地堡,雖得被【神明裡】惡徒的暴行刺激的裂眥嚼齒,幾欲瘋狂,但實際上憤怒的情緒並未掩蓋二狗的理智,憤怒的是他的氣血,他的靈能,而他的心靈卻愈發沉靜,甚至於超脫了正在進行的戰鬥,這讓他有種靈魂脫離了軀體的錯覺。</p>

雙刀漢子腳步慢了一下,只驚叫道:“應雷兄弟!”</p>

這廝倒也識得厲害,拚命的揮動雙斧,卻砍成了一團水潑不進的影幕護住上身。</p>

只他說完正要提槍前去,卻回頭看那幾個尚未離去的匪徒,喝道:“你等無腦的撮鳥還愣在這裡做甚!怎得不去後面行事?!”</p>

而那使雙鐧的漢子則悲呼一聲:“表哥!”卻掄圓了雙鐧朝二狗打來。</p>

二狗腳下一頓,卻爆了靈能助力,整個人如鬼魅一般往前一竄,卻錯開了對手的雙鐧,手中的瀝泉槍卻如流星一般直往那雙刀漢子面孔刺去。</p>

韋揚隱和梁橫的心當即就提了起來。</p>

他等看着二狗那般小孩兒般的面嫩模樣,卻是禁不住心中暗罵道:這是哪家將門暗地裡養得將種?竟吃飽了撐得跑來這裡尋他們麻煩!</p>

不怪韋揚隱等人心懼,正經的江湖廝鬥,若不是雙方的戰力差距甚大,雙拳難敵四手乃是最淺顯不過的道理。在他等看來,二狗能把郾城四雄之三殺成這般慘樣,必然是他在武力上佔據了壓倒性的優勢。</p>

第二章到!</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