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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師,實在沒辦法了,能找到的奶我們都找了,實在是沒有其他種類的奶。”

運送三十八次奶之後,主管京城的後勤部長親自趕來負荊請罪。

“就連北方那些牧場都實在沒有其他種類的奶了。”

聞言,趙雪將百般無奈地看向秦絕。

此時秦絕正在安撫越發飢餓的幼龍,他也是有些束手無策,按道理現在的生物都是需要詭氣的,可這頭幼龍壓根對他散發的詭氣看都不看,一直就在腳邊發出嗷嗷待哺的哭嚎聲。

“看來養龍只能用龍奶了。”

“龍奶?龍不是下蛋的嗎?”趙雪將好奇問道。

“那我也實在不知道該給龍吃啥東西啊。”

“哈哈哈,原來咱們無所不知的總參謀長也有犯難的時候啊。”

秦絕聳聳肩:“沒辦法,水龍靠吸食水元素為生,剛才我試着用海水喂它,一樣沒效果,這玩意就不是普通的龍,誰知道它媽懷孕前遭遇了什麼。”

“那在這裡乾耗着也沒用,要不先把它拉到實驗室?”趙雪將頓了頓,又解釋道:“雖然我知道你想養着這玩意,但或許實驗室才能研究出它的秘密呢?”

“別!龍這玩意記仇!”秦絕想都不想便直接拒絕:“要不然當年四海龍王就不會執意要水淹陳塘關。”

趙雪將一愣,哈哈大笑。

“引經據典都搞出來了,那行吧,那我就不管了?”

“嗯,不管了。”秦絕扭頭看向那頭已經死去的水龍,此刻在陽光的暴晒下,水龍已經出現了融化的跡象,陣陣霧氣從屍體冒出,那是魂歸天地的畫面。

......

“病川,見沒見過這種龍?”

病川焉不拉幾地抬起圓滾滾的腦袋,掃了眼青銅鏡映射進來的金黃幼龍,盯着看了良久後,居然罕見地向前蠕動,像是要看得更清楚一樣。

“你從哪搞來的這種東西?”

“你認識?”

“這不就是異種嗎!”病川大喊大叫起來:“這玩意哪裡是龍啊,這玩意就是個純粹的異種,比我都要恐怖,你到底從哪搞來的?這個星球不該有這種東西啊!”

秦絕虛幻的身影靜靜矗立在病川面前,一雙平靜的眼眸充滿壓迫感和審視感,他幽幽說道:“你在騙我。”

病川頓時惱羞成怒,大喊:“我有必要騙你嗎!我都被你關在這裡多久了?我還有必要嗎?”

“那你說說,這頭幼龍是什麼異種。”

“七代,不不不!六代!也不對,不對不對......”病川猛然堅定無比地大喊:“五代異種!從宇宙起源之時就存在的五代異種!見證過宇宙的誕生與興衰,它是五代異種【神罰】!”

五代異種【神罰】?

秦絕冷冷一笑。

伏羲說過,最強的八代異種能夠摧毀半個藍星,最強的七代異種能摧毀半個太陽系,最強的六代異種能橫掃銀河,而最強的五代異種,那是能隨意決定星系團生死存亡的恐怖東西。

換算成人類戰力,八代如果是平民,那五代就是皇帝!

病川這個平民,哪來的資格見證過皇帝的真容?

撒謊都撒不圓滿。

“是的,它是五代異種神罰!曾經讓阿奴星系團頃刻間被黑洞吞噬的幕後黑手,是一瞬間毀滅三千萬個生命星球的恐怖存在......”

病川還在那裡喋喋不休,秦絕已經懶得搭理,轉身進入了青銅太極圖空間,來到終焉巨魚面前。

終焉巨魚盯着金黃幼龍看了片刻後,雖然仍舊沒有搭理秦絕,但透露出來的態度卻與病川的誇張截然不同。

終焉顯得無動於衷,像是壓根不認識。

看吧,連終焉都不認識幼龍,病川哪來的資格認識?

秦絕沒有在青銅須彌器里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只能無奈退出,站在空曠的京城郊區,抬頭望向遙不可及的清冷月球。

難道,面對這些匪夷所思的事情,自己就只能萬里迢迢去找伏羲尋求答案嗎?

叮叮叮叮!

電話鈴聲響起,是黎雨晴。

黎雨晴?秦絕看着來電顯示沉思片刻後,接通了電話。

“哥!你什麼時候回來呀?我們都完成擴張啦!現在我手底下可是足足有三千多人,各個都是很強的神紋師哦!”黎雨晴的聲音像是夏季的風鈴,清脆而活潑地傳了過來,言語間夾雜着濃濃的驕傲與自豪,像是等待被秦絕誇讚的天鵝。

手底下已經三千多人?

難以想象,幾個月前的黎雨晴還住在廢棄橋洞,每天撿地上的麵包生活的女孩。

“幹得不錯。”

“嘻嘻,那當然不能辜負哥哥的期望啊!”

“要繼續保持,不能收一堆臭魚爛蝦,強者貴在精不在多。”

“嘻嘻!放心吧!每個人我都親自面試過,最起碼都能跟我比劃兩招!”

“那就好......”秦絕頓了頓:“雨晴,改天有機會了,帶我去見見孟婆。”

“啊?什麼孟婆?我不認識啊。”

秦絕頓時語塞,你都給我把孟婆緣劍搞出來了,結果扭頭告訴我你不認識孟婆?

“你那把劍的主人。”

“劍?”

江城,輝煌鼎盛的逐日總部,巨大的落地窗面前,一身黑色經服,金髮高高綁起的黎雨晴捏着電話,望着窗外的明媚陽光,也笑的明媚,說:“我也不知道那把劍到底從哪來的呀,哥哥。”

電話里是長久的沉默。

黎雨晴金色的眼眸變得很是困惑,另一隻手拔出身後的黑色寬劍,打量片刻後再次說道:“我做了一場夢,夢醒後世界就快進到我有些陌生的地步,同樣陌生的,還有這把莫名其妙出現的劍。”

電話那端的沉默終於消失了。

秦絕輕淡的聲音傳來。

“好,知道了,我明天回來,告訴老道一聲,讓他和黃巢在江城郊區等我。”

“好噠哥哥!”

嘟......

電話被掛斷了。

黎雨晴反手把黑色寬劍重新插回背後劍鞘,困惑地嘀咕了一句,便繼續看着窗外的明媚陽光,看着看着,她笑呵呵地伸出手掌,陽光潑灑讓她手指如玉純潔透亮。

“真溫暖的陽光呀......”

明媚聲音偏偏有一股悲傷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