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知道大周帝後感情好,但卻不知道,竟然好到了這個境界。
旁邊的忘言和尚,雙手合十道:“若不是如此真心,怕不能會讓鳳凰久落梧桐樹上啊。”
慕容文宇想起來自己竟然之前,還貪圖過那林晚意,他嘖嘖感慨,“我肯定做不到蕭景奕這個地步。”
男女濃情蜜意之時,都會有一些真心,說出一生一世一雙人。
但卻並不是誰都能做到。
更不要說,如今隴西徹底歸順服從大周,之前蠢蠢欲動的那些國家,也都被大周用各種法子打消了下去。
以後蕭景奕就是真真正正的這片大陸上的霸主,這樣情況下,他竟然還會待那林晚意初衷不變。
實屬難得。
此時宴辭帶着人,已經跑得累癱了幾匹馬。
他下巴上布滿鬍鬚,整個人看起來有一些狼狽滄桑。
可天權等人都沉默地跟着他,一句相勸的話都不會說。
他們跟着主子這麼多年了,從宴辭還不是九千歲的時候,就跟着他。
知道主子這麼多年來,最在乎的人,只有皇后娘娘一人。
為了皇后娘娘的事情,別說日夜兼程趕路了,就是豁出去命都是可能的。
一群人在正晌午的時候,趕到了城門口。
早就得到信息,候在那的天璣,正坐在一輛馬車上,叼着一根狗尾巴草。
見到一行人形容狼狽,被守城的兵將們攔住的時候,他立刻吐掉口中的狗尾巴草,從馬車上跳了下來。
三步兩步來到為首的人跟前,“主上!”
宴辭點頭,其他的事情交給天權等人,他立刻跟着天璣,上了馬車。
天璣飛快地說道:“娘娘早上就發動了,不過剛才我出來的時候,還沒有生下來,主上您放心,茯苓說娘娘的狀態還可以,而且容城王妃,還有太醫院的太醫們,以及一群穩婆都在那待命着。”
宴辭哪裡能夠放心?
從早上如果到了現在,還沒有生下來孩子,婠婠得多疼?
“快趕車。”
“是。”天璣雙手拽着韁繩,猛然一抽鞭子。
不過他想起來剛才陛下,那百年難見的狼狽模樣,再次感覺得到,娘娘在陛下心中的地位。
無與倫比。
天璣是天子心腹近臣,亦是血衣衛的首領,他可以駕着馬車,一路暢通無阻地進了皇宮。
直奔坤寧宮。
馬車滾在皇宮的鵝卵石地面上,發出鏗鏘的聲響。
而此時的林晚意,的確狀態不太好。
生孩子自古以來,都是女子的鬼門關。
哪怕是身體再好,哪怕是身份尊貴如林晚意,周圍有那麼多太醫穩婆,無數個宮人,隨時待命着。
可這一關,別人替不了她,終究得她自己來闖。
不然,之前從小就嬌氣的林婉盈也不會哭着怕着,說不想生了。
本來胎位是正的,結果雙生子卻動了一下,然後胎位就變得難以生產。
看着臉色慘白,額間都是冷汗的女兒,硬是咬着帕子,一聲不吭,林夫人已經淚流滿面,轉過身去,不敢讓婠婠看到自己的擔憂。
東方嫣然也紅了眼,但她還是堅定地坐在榻邊,拿帕子溫柔地給女兒擦了擦額頭。
“婠婠,如果疼,就喊出來,哭出來。”
林晚意搖了搖頭。
雖然現在,是真的很疼,可她經歷過更疼的事情。
上一世林家滿門慘死,她求告無門,自己更是被昔日最信任的男人,拔了舌根,斷了雙腿。biquku.??m
要說疼,當時身上的疼痛,暫且比不上生產之痛。
但是錐心之痛,卻遠勝此時。
熊熊大火,吞滅她的瞬間,一抹飛魚蟒袍的衣角,卻是闖了進來……
就在這個時候,一身狼狽,髮髻凌亂,下巴上都是雜亂鬍鬚的宴辭,跑進了坤寧宮。
周圍人都目瞪口呆。
“那是陛下嗎?”
“是吧……”
不然為何血衣衛沒有攔着,讓人一路暢通無阻地跑進來。
而且還是男人。
這個時候,並沒有認出那是自己親爹的小太子,頓時不滿地看着那個男人,跑進了產房。
他扭頭質問瑤光,“你不說,那個房子,不許男人進去嗎?”
瑤光心情複雜,看了看一臉憤怒鬱悶的小太子,語重心長道:“任何規矩,在陛下跟前,都不是規矩。”因為皇后娘娘,才是陛下的規矩啊。
宴辭猛然闖進去的時候,倒是把裡面的人都給嚇了一跳。
一個穩婆第一個反應就是要把人趕出去,結果卻看到了宴辭那雙猩紅的眼,頓時嚇得雙腿都不敢動了。
此時林晚意已經疼得幾乎暈厥,睜不開眼,五感混沌。
林夫人也沒有認出來宴辭,她雖然膽子一向小。
不過這個時候,她卻顫顫巍巍,攔在榻前的屏風跟前。
好像是一隻母鳥,面對豺狼虎豹,嚇得不行,但還是要護着自己的孩子。
宴辭眼底的戾氣散了一些,他難得耐心道:“岳母,朕回來了,婠婠怎麼樣了?”
林夫人看着那些跪了一地的宮人,這才恍然大悟,連忙要跪下。
宴辭伸手攙扶住她,對周圍人道:“都愣着幹什麼,該幹什麼就去幹什麼,倘若皇后出事,你們所有人的九族都要陪葬!”
眾宮人連忙都站起來,白着臉,各行其是。
陛下實在是太嚇人了……
這邊宴辭邁步就要越過屏風,林夫人終於找回了一點膽子,她趕緊道:“陛下,女子生產,是污穢之地,您,您還是別進去了。”
宴辭搖了搖頭,“婠婠冒着生命危險,為我生子,這哪裡是污穢之地?我十幾日日夜兼程,不曾歇息,就是為了回來陪伴在婠婠身邊。”
他越過愣住的林夫人,邁步走了進去。
東方嫣然早就聽到了外邊的對話,她看着形容狼狽的宴辭,還是開了口,“你渾身太髒了,還是先不要碰婠婠。”
宴辭:“……”
此時林晚意剛好疼得清醒過來,就看到了站在不遠處,局促不安的宴辭。
她眨了眨眼,睫毛上的淚珠跟着輕顫,呢喃道:“我竟然又做夢了……”
宴辭看她呢喃了一句,又昏厥了過去,十分心疼。
東方嫣然知道是不能把人趕出去了,所以立刻吩咐道:“你快些去沐浴更衣,用艾草熏一下再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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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餘的表情,彷彿對什麼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裡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麼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於後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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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一步步晉陞,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於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乾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