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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牧正笑呵呵的看着耶摩杉椰片魚肉片兒,他不時抬起頭來,向遠處風行所在的方向望一眼。

雨牧的眼裡儘是無奈,目光中隱隱有責怪之色。

風行對耶摩杉椰的好感,除了蠻蠻和太司,垚山城內哪個人不知道呢?

但是既然你喜歡這丫頭,哪怕她是異族,你也要和人家多親近親近,和人家多說幾句話兒吧?就這麼一天到晚,隔着幾十里地跟着人家,這算什麼呢?

隔着幾十里地,以風行的眼力可以清楚的看到耶摩杉椰臉上每一根細小的絨毛,但是耶摩杉椰可連你風行究竟在哪裡都弄不清楚!

“混蛋小子!”雨牧低聲的自言自語,從身邊口袋裡掏出幾塊通體赤紅的火梧桐木,丟進了篝火中。

順便說一聲,這火梧桐木是最好的柴火材料,這些日子有鳳族的大隊人馬在垚山城建工跨界傳送陣的永固型陣基,雨牧好容易才從那些鳳族族人手裡交易來了這些火力奇猛的柴火。

火梧桐木熊熊燃燒,色澤淡青,火力溫度可以融穿金石。

大鐵鍋表面黑色的符文閃爍,鍋內湯水沸騰,一塊塊巴掌大小几乎半透明的魚肉片兒在湯水中上下翻滾,一股奇異的鮮香讓人垂涎欲滴。

雨牧放下對風行的抱怨,全部精神都集中在了湯鍋中,他小心的,將自己好容易才收集來的幾種珍稀的蘑菇、地衣丟進湯鍋,這些蘑菇和地衣可以確保湯味更加鮮美醇厚。

‘嗖’的一聲,一道黑色光幕突然覆蓋了天空。

一支力道極其剛猛,足足有人族使用的長矛般大小的箭矢****而來,伴隨着可怕的裂空聲,箭矢筆直的射向了雨牧的後頸。

雨牧輕哼了一聲,他的脖子神乎其神的左右裂開,所有皮肉、頸骨、血管之類的組織全都裂開成了兩半。巨大的箭矢從他脖子自行裂開的窟窿中射了過去,狠狠撞在了他的湯鍋上。

‘呼’的一下,裂開的脖子自行癒合。雨牧用這些日子剛剛從巫殿大巫師們手上學來的奇門巫法避開了箭矢,卻眼睜睜的看着一鍋好湯水被箭矢打翻。

“我的湯啊!”

永遠不要在一個孝子面前咒罵他的父母,你也永遠不要在一個吃貨面前打翻他期待的美食,這兩件事情。都足以讓人和你拚命!

此刻雨牧就是這般想法,他耗費苦心調製的鮮湯被打翻了,其他的東西倒也不要緊,他苦心收集、好容易預製好的那些調味料,那可都是心血凝聚!

一聲怒吼。雨牧頭頂一片黑壓壓的雨雲憑空冒了出來。

一道狂風平地掀起,雨牧頭頂的雨雲噴下無數根淅淅瀝瀝的雨絲,晶瑩剔透的雨絲被風吹得斜斜灑落,向遠處叢林中竄出的虞族和伽族戰士灑了過去。

更有瘟神幡在雨牧身後浮現,灰色的瘟神氣息不斷注入雨雲,讓雨絲中蘊藏的巫毒之力越發的殘酷可怕。

幾個虞族老人舉起了手中法杖,他們眉心的豎目張開,一絲絲七彩光芒盤旋,這些人全都是元月一脈摩喉一族的族人。他們操控了天地元氣的流動,一道道狂飆平地而起。和雨牧製造的雨雲對抗,讓一絲兒雨點都無法靠近他們的族人。

唯有雨絲中蘊藏的可怕巫毒之力四溢,好些虞族和伽族戰士奔跑的速度驟然就變慢了,他們的皮膚也在急速的發綠、發黑。

‘中’!

一個伽族戰士抬頭看了雨牧一樣,他左手輕輕一抖,一顆拳頭大小表面密布利齒的流星錘就呼嘯着打了出來。

雨牧輕喝一聲,他的那口大鐵鍋滴溜溜打了個旋兒,猶如盾牌一樣擋在了他肥厚的身軀前。

但是那顆流星錘突然爆炸開來,一團刺目的雷漿從流星錘中噴出,猶如水波將雨牧和他的大鐵鍋整個包裹在了裡面。威力可怕的雷漿肆虐。濺起了無數的電火花,更有大量雷漿不斷的注入雨牧的身體,打得他肥厚的身體一陣陣的亂顫,大塊血肉被電漿燒得焦糊。痛得雨牧‘嗷嗷’慘叫。

風行長嘯一聲,他拉開神弓,身體帶起一道狂風直衝高空。

但是他剛剛衝起不到百丈高,黑色神塔頂部的豎目噴出一道水缸粗細的黑色神光,狠狠地打在了風行的身上。風行怪叫一聲,他半邊身體枯萎乾癟。變得和骷髏架子一樣,百忙中,他只來得及射出了三箭。

金色箭芒裂空划去,三名伽族戰士剛剛衝到蠻蠻和少司面前,還沒來得及動手,他們眉心同時被一支箭矢射穿。‘噗’的一聲悶響,三個伽族戰士的頭顱爆開,當場暴斃。

蠻蠻拎起了蓮花錘,少司左手持盾,右手握住了長矛,一左一右的護住了耶摩杉椰。

耶摩杉椰看着那些飛撲而來的虞族和伽族戰士,厲聲呵斥道:“他們是我朋友,誰敢傷害他們?不怕我耶摩家族的報復么?”

所有虞族、伽族戰士的腳步驟然一滯,同時驚駭萬分的看向了耶摩杉椰。

雖然臨行前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但是真的要動手動的時候,這些異族精英才突然想到他們要抓回去的是耶摩家的小公主,而且是最受寵的那位!

闇日一脈的小公主,地位最特殊、最受寵的那位!

在闇日一脈的某些大能心中,耶摩杉椰的地位可比掌管了良渚闇日一脈大權的執政大帝耶摩欏椰高多了。耶摩欏椰對他們而言只是一個優秀的後裔,而耶摩杉椰卻是他們‘寵愛’的後裔!

優秀的後裔只是工具和打手,‘寵愛’的後裔才是心肝肉尖尖!

面對耶摩杉椰的威脅,沒人敢不當做一回事情,所以這些人的動作同時慢了一拍子,他們同時看向了負責指揮這次突襲行動的虞族老人!

虞族老人也愁眉苦臉的看着耶摩杉椰,不知道該如何應付她的威脅。

但是更大的威脅急速逼近,就在雨牧身邊的一個草窩裡,大片柔韌舒適的長草被一腳踹飛,在草窩裡睡得昏天黑地的太司昏頭昏腦的闖了出來。

看着被劈得渾身焦糊的雨牧,腦子渾噩一片的太司眸子驟然變成了一片死白色。

“是誰……傷了……我的……朋友?”

太司的聲音變得陰沉肅殺,猶如地獄傳來的勾魂使者的咆哮。

一卷小小的書冊在他手中一閃而逝,太司拎起了一根造型古樸粗陋的小小箭矢,哼都不哼一聲往自己大腿上一捅。

鮮血飛濺,箭矢上幽光閃爍,太司低聲念誦咒語,小小的箭矢驟然化為無數道箭影無聲無息的飛出。

釘頭七箭書,太司用最快速的手法,以自身精血催動了他。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