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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被逼到一定程度,德顯春是不可能說出這番話的,這時他才發現原來自己腳上踩了一枚釘子,怪不得這麼疼呢,既然跑不了,何不祈求人家給自己一個痛快。

然而齊佳卻有不同的意見,伸手在路邊撿起一塊兒轉頭,衝著眼前的壞人嚷嚷道:“你們來呀,我現在誰都不怕,了不起就是一死而已,你們來啊,看看誰先倒下。”

德顯春瞪大眼睛看着她,明明開始的時候怕得一直哭,怎麼現在還反轉了呢,到底哪來的勇氣呀,難道是梁靜茹給的?

就在這時,李譚勇竟然又折返了回來,手裡舉着手機說道:“剛才你們說的話我都已經錄下來了,放他們兩個走,要不然我就把視頻發給警方,到時候你們這些人一個都跑不了,放他們走,我留下手機也留下,你們把我怎麼樣都可以,我反正早就活夠了。”

毀容男冷笑一聲道:“呵呵,拿這玩意兒就想威脅我們?你當我們是三歲小孩啊,說不定你已經報過警了,警察遲早會抓到我們的,不如把你們三個都帶走。”

李譚勇大聲說道:“如果沒有必要的話,我不喜歡和警察打交道的,你們要是信我......”

毀容男不耐煩地揮手說道:“我信你個鬼,兄弟們一起上做了他們。”

此言一出,眾人立刻向他們沖了過來,李譚勇也是果斷,二話不說奪下齊佳手中的磚頭,看也不看就向前面砸了過去,其中一人猝不及防之下被轉頭砸中腦門,慘叫一聲後倒在了地上,後面的幾個人氣得大叫,也認準了李譚勇,打算先把他拿下,只要把他給收拾了,剩下的兩個還不是手拿把掐的事兒。

別看齊佳喊得挺漂亮,但真要動起手來她可沒這個膽子真上,只敢在後面撿磚頭往外砸,可惜她的力氣小,扔也扔不出去多遠,基本上就是叫得挺歡,實際水平可就太一般了。

而德顯春則被李譚勇的行為感動的淚流滿面,什麼是真正的漢子,李譚勇就是啊,不顧危險來救自己,救了之後明明有機會逃的,可是人家又回來了,還要幫着他們拚命,而自己竟然還以為人家是變態,實在是太不應該了啊,而更令他沒想到的是李譚勇還挺能打,即使赤手空拳的情況下還能把對方手裡的鋤頭奪下來,把那幾個人都給打倒了,只是他本人也受傷不輕,腦袋被敲了一下,胸前更是被斧子拉開了一道口子。

李譚勇眼看着快要站不住了,毀容男這時才十分陰險地出了手,趁着他眼睛被鮮血浸地有些模糊時這才一鐵鍬將其砸翻了過去,

毀容男朝手上吐了一口唾沫,這是他以前下地幹活時的習慣,現在不種地了,但是掄起鐵鍬還是忍不住將習慣延續下來,李譚勇倒下了可並沒有失去意識,不能地用雙手護住了自己的腦袋,毀容男見狀臉上露出殘忍的笑容,他可從來沒打算讓對方死得那麼輕鬆的,那就當然不會照着頭打啊,他要一點點地把李譚勇身上的骨頭全都砸斷、砸碎,至於對方有沒有報警,他也完全不在乎,了不起抓去坐牢判死刑嘛。

只見他掄起鐵鍬,先去砸李譚勇的雙腿,砰的一下又是一下,足接連砸了好幾下,每一次都讓李譚勇口中發出一聲慘叫。

毀容男扭了彆扭脖子,將鐵鍬暫時放下,然後脫掉了外套,有些吃力地說道:“你不是很能打嘛,能打有個屁用啊,現在還不是像豬一樣躺在地上叫個不停,感到很痛苦是吧,你開口求我,我就給你一個痛快,哈哈哈,求我啊,哈哈哈。”

他一邊大笑着再次舉起鐵鍬,忽然感覺後背一痛,轉身一看原來是齊佳鼓起勇氣沖了過來,舉起磚頭在他的背上砸了一下,可謂是傷害性不大,侮辱性極強。

毀容男一把握住了齊佳的手掌,獰笑道:“你怎麼會這麼愚蠢,連打人都不會,你是怕把我砸死對嗎?都已經要拚命了,你竟然犯這麼低級的錯誤,真是廢物。”

齊佳驚恐地叫道:“你是什麼......”

話沒說完,她手裡的磚頭就被毀容男搶了過去,照着她的臉砰砰就是兩下,頓時將她砸得近乎失去意識,人也跟着倒地不起。

毀容男嘿嘿一笑,伸手抓住齊佳的一條腿拖着她向中年女人走去,到了近前,溫柔地說道:“老婆,你不是一直說想找個人練練手嘛,就用這個女人吧,用我給你買的那把水果刀慢慢地劃開她的喉嚨,記得動作要慢一些,只有這樣才能讓她充分體會到痛苦,咱們的兒子被埋在房子下面兩天時間,我希望每個人都像我兒子一樣受盡折磨而死,但你是第一次,就讓她走得稍微輕鬆一些吧,就當是為咱們報仇雪恨了。”

齊佳意識模糊,不過對他的話也聽了個大概,這些人的腦子果然都是有大病的,他的兒子死了關自己什麼事呀,就算殺了自己也不算是給兒子報仇啊,這腦迴路也太離譜了吧。

媽媽,我還不想死呢,老天爺你顯顯靈唄,救我一命好不好。

她的內心大聲呼喊着,顯然內心深處的吶喊沒辦法傳遞到別人的耳朵里,中年女人已經拿出了一把水果刀,開始在她的脖子前面比畫著,眼睛裡同樣閃爍着和毀容男類似的仇恨光芒。

卻在這時,一柄寒光四射的飛刀乍然射來,還沒等中年女人做出反應,那把飛刀便刺穿了她的手腕,手裡的水果刀跟着落在了地上,緊接着兩條人影飛快撲來,分別將這對夫婦制服按在了地上。

趕來的正是蕭芸等人,當看到齊佳將要喪生於對方水果刀下之時蕭芸當機立斷立刻射出了自己的飛刀,而將他們倆制服的則是張航和宋雪冷二人。

毀容男的身體情況其實一直都不太好,被燒傷的不只是他的臉,他的全身上下幾乎都沒有什麼好肉,他的掙扎幅度其實並不大,而麻煩的則是那個中年女人,對着想要給自己戴上手銬又抓又咬,儘管她的右手腕被飛刀刺穿,但彷彿感覺不到疼痛似的。

廢了好大功夫,張航總算是給她戴上了手銬,嘴裡則塞了一些布條,然後用腰帶勒住,這是為了防止她把裡面的布條吐出來繼續咬人。

毀容男喘了一口熱氣,沉聲問道:“你們是什麼人?”

宋雪冷盯着他說道:“你不知道我,我卻知道你是誰,你叫劉向暖,原本也是一個可憐人,晚上強制拆遷導致很多村民在睡夢中被砸死,你為了維權跑到市裡自焚,當時已經下令調查了,可是你卻不相信警察,你的弟弟又幹了一件十分極端的事情,殺了開發商的全家,當時你在醫院接受治療,而隨後很多人都因為這件事受到了懲罰,那個施工隊的主要負責人現在都在牢里關着呢,而你卻變得越來越不像人了。”

“哈哈哈哈……”

毀容男也就是劉向暖忍不住大笑起來,如果生活可以像以前那樣平靜地進行下去,誰不願意做個人呢,可是當事件發生的時候,一切的平靜都不存在了,他們受壓迫的時候,誰又把他們當成人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