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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同於左崑崙的倒霉凄慘,汪梓寧的生活並沒有太大改變,多了蕭芸這麼一個客人,她幾次都想找蕭芸聊天,但是蕭芸好像沒有多大聊天的興緻,只是盯着自己漫畫書,兩耳不聞窗外事,她感覺沒有意思就去卧室睡覺了。

想要了解一個作家,最快捷的方式自熱是去對方的書房看看。

在沒有人打擾的情況下,蕭芸獨自進入了書房,倒是沒有去看汪梓寧的藏書,而是將注意力放在了對方的筆記上面。

一番查找後,在抽屜里翻出了一個筆記本,早上汪梓寧的吃得是小熊餅乾,而筆記本的封面也是一個可愛的小熊,可能就是喜歡熊吧。

翻開第一頁,只見汪梓寧的筆記寫道:

蓋茨比是一個理想主義者,他愛的不是黛西這個人本身,他想要的是窮小子逆襲迎娶白富美的一場戲劇,而且是完美的。

這與其說是愛,不如說是執念,蓋茨比先生似乎只有得到上流小姐黛西,他才能完全對自己卑微的出身釋懷,他的“成功”才會完整。

前半部分他揮金如土地設計浪漫重逢,後半部分在血淋淋的現實面前,就輕易把他的理想給擊碎了。

雖然我這麼說他,但我很喜歡這個角色的,因為他很極致。

蕭芸嘴角微微上揚,這筆記中寫到的蓋茨比是一本書的主角,在書中蓋茨比也具有表演性人格,這種人格反映了蓋茨比內心的不安和脆弱。

咱們的大作家

內心當然無比強大的,但是和蓋茨比也有同樣的毛病,那就是愛演和喜歡撒謊,似乎書如其人,也怪不得對方會如此喜歡了。

滿滿一頁紙都是對整本書的個人理解以及經典句子的分析,可見汪梓寧讀書的時候有多麼投入。

蕭芸正看得津津有味,冷不丁聽到身後傳來了腳步聲,她轉過身,十分自然的將筆記重新放回抽屜。

來人卻是汪昌如,他皺眉說道:“都這麼晚了你還不睡覺?”

蕭芸微微一笑:“睡不着呀,聽說書房裡的書不少,我來看看打發時間。”

說著話,她走到了旁邊的架子旁邊,上面擺着相冊,基本上都是汪梓寧從小到大的照片,有一張可能是一百天的時候照的。

蕭芸指着照片說道:“這張照片拍的真不錯,梓寧小的時候原來這麼胖呀。”

接着她又看向了另外一張照片,整體而言裡面的建築物特別漂亮,但是值得注意的是裡面的一個人影引起了她的主意,於是拿出手機將其拍了下來。

“你這是......”汪昌如感到更詫異了,搞不明白她這是什麼意思。

蕭芸打了個哈欠,輕聲說道:“說真的我現在有點兒困了,晚安了啊。”

哼哼,汪梓寧你不是很會表演嘛,有了這張照片我看你怎麼演得下去,而且論演技我也未必比你差,到時候就看看咱們誰演得過誰了。

她走到門口,汪昌如還橫在那兒發愣,於是笑着說

道:“麻煩讓,我要去休息了,記得關燈喲。”

汪昌如遲疑了一下,還是給蕭芸讓開了路。

等蕭芸從自己身邊走過去,汪昌如還是沒弄明白是什麼情況,剛才還說不困的,這才過了不到半分鐘然後又想去休息了。

是她睡眠太好,還是因為自己來了,不想看書了呢。

看了看架子上的相冊,他搖搖頭:“真是莫名其妙,明天一定得把你趕走,要不然還得了啊。”

他是真心不喜歡一個外人住在自己家裡,明明就是沒安好心的樣子,梓寧或許只是客套一下,她就順坡下驢同意了。

關上書房的燈,汪昌如又搖了搖頭,覺得心累無比。

凌晨五點十分,汪梓寧從床上爬起來到外面接了杯水,打開窗帘看到外面的天還是黑的,屋子裡開着暖氣乾燥得很,不光口渴,鼻子也感覺堵上了,於是拿鼻腔噴霧在鼻子里稍微噴了一下,讓其保持濕潤,瞬間鼻腔就通暢了。

打開窗戶,用力呼吸了兩下,還是新鮮的空氣舒服呀。

下一秒她就感覺冷到了骨子裡,趕緊又把窗戶關上,倒了一杯開水,拿出藏在柜子上面的小熊餅乾開吃。

餅乾可以補充體力,她更喜歡的是餅乾心的甜味,越吃越上頭,只要平時多注意鍛煉身體,這樣肚子也不會長肥肉,吃多點甜食也沒啥問題的,不要等到老了什麼都高,想吃也得掂量一下,趁現在年輕就得多吃點。

一包餅乾下

了肚子,她摸了摸肚皮,感覺時間還早。

她躡手躡腳地走回去打算繼續睡,到床邊正想踢掉拖鞋時,忽然發現蕭芸正睜着眼睛看向自己。

汪梓寧愣了一下後,說道:“咦,你怎麼也醒了?”

蕭芸沉默地看了她一會兒,輕聲說道:“你的動作太大,把我吵醒了,你以為是貓啊,聽到聲音還能安睡如常,還有吃餅乾的聲音太大了,也沒見你拿過來和我分享一番。”

你不是貓,你比老鼠的耳朵都靈。

汪梓寧心裡吐槽了一下,從蕭芸到她家裡基本沒有怎麼說過話,這讓她一些計劃都落空了,本來是想表演一下自己的柔弱可憐的,以前在左崑崙那百試不爽的方法換到她的身上似乎都不靈了,這可該怎麼辦。

而且自己餅乾為什麼要分給你吃啊,我自己都不夠吃呢。

汪梓寧裝作很大方的樣子:“下次一定,我家裡的餅乾只剩下一包了,我見你再睡覺所以就沒想打擾你。”

然而蕭芸已經沒有心情看她表演了,坐起來說道:“既然你已經睡醒了,正好在咱們出去一趟。”

“去哪裡?”

“去看看你的男朋友。”

“他有什麼好看的,昨天我都把話說的那個份上了,他是怎麼對我的,出來後都不理我,現在連個電話都沒有,我看我們倆是真的要結束了。”

蕭芸微笑道:“他對你無情你不能對他不義,他這會兒是真的不能來看你,因為他正在IC

U病房裡躺着呢。”

汪梓寧聞言有些詫異,說道:“什麼時候的事兒,他不會是酒駕出車禍了吧,他身邊一直跟着保鏢,不至於去犯這麼低級的錯誤呀。”

“就在昨天晚上,你那時還沒睡,我就收到消息了。”

“額...那你為什麼現在才告訴我。”

“呵呵,因為我感覺你不想去,既然如此我又何必多說廢話呢。”

汪梓寧皺了皺眉,昨晚知道我不想去,難道我現在就想去啦?這是什麼道理,沒有理由嘛。

蕭芸站起身,伸手揉了揉她的頭。

汪梓寧下意識躲了一下,她不習慣對方對自己有如此親密的動作,而且顯得十分冒犯,讓她感到有些難堪。

蕭芸不顧她的反抗表情,硬是摸了她的頭,笑着說道:“別緊張,只是摸下頭而已,左崑崙所遭遇的一切比起這個動作要糟糕百倍,他在和女人廝混時遭遇了殺手,脖子和心口處各中了一刀,幸好龍隊長去的及時,僥倖撿回了一條命,只是他的三個保鏢就沒有他那麼幸運了,兩個被割喉,一個在查看同伴情況時被扭斷了脖子。”

聽完蕭芸的話,汪梓寧霎時間就不困了。

打死她都想不到左崑崙會遇到殺手,不過很快她就給自己找了個理由。

一定是左崑崙平時做事太囂張,得罪人了,這才遭到了人家的報復,跟我沒有關係的。

汪梓寧裝作有些生氣的樣子,輕聲說道:“他被人殺了才好呢

,誰讓他出去勾搭別的女人了,這是他自己活該。”

蕭芸笑了笑:“有一部分是他作死,但如果不是你硬拉着和你一塊去警局,他也不會被殺手盯上。”

汪梓寧神色冷漠地說道:“蕭芸,你怎麼好像還是把我當成壞人,都說了我無意加入那個組織,不是他的話我還在安安心心寫作呢。”

“呵呵,你把自己看得太高了,龍國的寫手沒有幾百萬也有幾十萬,能稱之為作家的不過數千人,而能走到你這種高度的可以說是鳳毛麟角了,而我所知道的作家水平中比你高的也有幾百個,為什麼他們都沒有你成功呢,首先你有個在教育局當主任的爹,其次就是左崑崙是你背後的頂級推手,書寫得再好沒有人發現那也是一文不值的,所以別高估了自己,小看了別人對你的幫助,成為名人也不全都是好處,你也看到了,一有風吹草動記者全都貼上來了,別說你不在乎,其實你怕的很。”

蕭芸的話太直白,而且有點傷人。

汪梓寧皺了一下眉,這才重新審視起了眼前的女人,昨天還好好的,一口一個梓寧叫着,怎麼才一個晚上不到就變臉了呢,總不會是因為左崑崙進了ICU才這樣的吧,他倆的感情啥時候變得這麼好了。

“為了證明我有情義,我去醫院看望他總行了吧,不過我覺得他好像不太樂意見到我呀。”

蕭芸平靜地說道:“呵呵,你去

不去都無所謂,因為你已經被殺手給盯上了,無論怎樣他都不會放過你的。”

汪梓寧話里的意思蕭芸當然聽明白了,其實還是不願意去看望左崑崙,於是進一步將殘酷的現實擺在了對方面前。

“蕭芸,你……你別嚇唬我好不好。”汪梓寧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