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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市局,謝寶瑞對劉向榮提供的情報非常重視,打算明天一早就去剛專村抓人,趁着晚上去探查一下磚廠的具體情況。

這段時間羅夏通過調取監控又有了新的發現,在羅秀婷出事的一個星期前,有可疑男子在羅秀婷公寓附近出現過,從身形來看和殺死舒星彩的為同一人,而且這個人也出現在了杜靈紅住所附近,時間是2012年11月7號。

就着新發現的線索,謝寶瑞將眾人召集起來開一個總結小會。

羅夏分析道:“現在有兩種可能性,是天網組織內部出現了叛徒,是有人先透漏了杜靈紅、羅秀婷為組織工作的事實,於是便被兇手殺害嫁禍給了陶淵,第二種可能性,兇手自己發現了杜靈紅的身份,一直在跟蹤杜靈紅,通過她鎖定了羅秀婷以及聶熙寧。”

“我不這麼認為。”歐陽出聲說道,“目前還不清楚杜靈紅在兩起殺人案中扮演着什麼角色,在工具間煙霧報警器是她弄壞的,而她又恰巧和另一個被害者聶熙寧待在一起,案發後立刻逃跑,兩起案件都和她有關,但是說她和兇手認識,那太牽強了,我寧願相信她和天網內部的人發生了矛盾,只不過是借對方的手來殺人罷了。”

蕭芸淡淡說道:“如果杜靈紅是借兇手來除掉和自己有矛盾的人,那舒星彩好像不是天網的人吧,還有她為什麼還要傻傻的出現在聶熙寧家裡,

最後嚇得逃走避難,兇手開始應該還不能確定她的身份,否則她早就被對方殺害了,天網的管理非常嚴密,但是又很鬆散,很多人都不知道彼此的身份,除非是在一條線上的,現在可以將陸青銅、陸雙城和聶熙寧串在一起,他們有業務往來,彼此更方便達成合作,而羅秀婷則負責監控沈星等人的健康問題,甚至於取走曲大凡的右腎也是她的傑作,因為她的被殺,才保住了曲大凡其他器官。”

歐陽冷笑道:“即使如此也不能洗清陶淵身上的嫌疑,你們好像說過羅秀婷已經初步信任了他,願意和警方合作,但好像結果並不是這樣呀,羅秀婷可是一直都把他當做跟蹤狂來看待的。”

蕭芸微笑道:“那是陶淵太善良了,把羅秀婷當成了受害者劉嘉文,這也沒辦法,劉嘉文的確非常可憐,如果你們了解她的過去,也很難從固有印象中走出來,只能說他被羅秀婷的謊言迷惑,從一開始羅秀婷就沒想過與他進行合作,她一步一步讓你們認為陶淵是跟蹤狂,下一步估計就是讓其進入另一場設計好的全套中。”

人都是會變的,屠龍少年最終成為惡龍的故事顯然和羅秀婷有着異曲同工之妙,至少她已經開始和天網組織同流合污了。

而且通過劉向榮之後,他們終於弄明白了和天網一直做對的被稱為殘狼。

這似乎預示着他們無比兇殘,勢必要將

天織出來的網撕開一個窟窿。

而歐陽還是一如既往地跟他們唱反調,謝海洋看不慣的就是他這點,沒出什麼力不說,還總是一副自己很有道理的樣子。

謝寶瑞出聲說道:“案件變得越來越複雜,我來說一句,不管它們天網是不是真的那麼玄乎,總之發現一個抓一個,最近那兩個殺人案鬧得很兇啊,記者天天來催我什麼時候抓住兇手,到底掌握多少線索,出於對案件的保密,我沒有向他們透漏太多,咱們現在只知道兇手為男性,具體動機不明,越早地抓到杜靈紅,就能更快地破案。”

歐陽說道:“只是咱們現在還不能確定三木魚就是杜靈紅啊。”

謝寶瑞擺手說道:“是不是那得讓咱們去查清楚,要不然老百姓養我們這些警察做什麼,要查清楚杜靈紅為什麼藏在磚廠里,她和磚廠老闆是什麼關係,磚廠老闆有沒有參與謀殺,這些事情不弄清楚,我晚上都睡不着覺。”

謝海洋出聲說道:“局長,明天晚上要抓捕賴亞男,我們計劃在車站動手,需要注意的是他嘴裡藏有毒藥,只要發現情況不對,隨時都可能自殺,另外魏喜雀的態度並不是很明確,她現在答應合作,不排除有反水的可能。”

謝寶瑞說道:“我們要把重點放在保護自身以及周圍群眾的生命安全上面,他真要是服毒自殺了,咱們就把他送到醫院去搶救,對付這種頑固

分子,一旦心存疑慮,勢必會影響大家的判斷,我在這裡表個態,我們宗旨是阻止犯罪和維護安全,至於其他的我不在乎,就是犯人真的死了,你們只要把犯人的屍體帶回來也算是完成任務,對待這樣的人絕不能有一絲一毫的心慈手軟。”

頓了頓,謝寶瑞接著說道:“大家還有沒有意見,沒有就散會,明天一早剛專村抓人。”

沒有人繼續發言,會議自然就結束了,眾人相繼離開了現場。

經過調查,警方這邊很快就掌握了磚廠的資料。

剛專村以前叫做崗村,就在二十多年前有了一家磚廠,工人基本上都是村裡的人,時間久了大家覺得崗村這個名字不好聽,於是就把村子改名剛專村,剛和鋼同音,寓言是村裡的磚廠就像是鋼鐵一樣,是全村人的生存支柱。

現在磚廠的老闆叫陳劍鋒,為人很低調,平時基本上不露面,大部分事物都是有一個叫做吉九州的人在打理,兩人都沒有犯罪記錄,目前也沒查到他們和杜靈紅之間的關係。

要去磚廠抓人並不容易,這可能會涉及村裡大部分人的利益,怎麼避免和他們發生衝突,又如何確定杜靈紅就藏在磚廠裡面是一個問題。

磚廠是極其排外的,幾乎找不到任何一個外鄉人,這一點也給他們的調查造成了很大的麻煩。

磚廠建在河邊,明面上只有六個看門保安,分別看守這三個出口,裡面值錢

的東西不少,比如說水泥、鋼筋機器設備之類的,安排保安的職位,不過是響應政府的號召罷了,是專門留給老同志工作的,他們老了干不動活兒,而現在什麼都要花錢,讓他們有工作的地方,也算是比較人性化了。

次日一早,參加行動的人都換上了便衣,來到剛專村外面,準備讓人以購買磚頭的名義進入磚廠裡面,如果發現了目標,就立刻讓外面的人進磚廠抓人。

另外傅離春也被安排參加這次的抓捕行動,謝海洋對此有很大的意見。

傅離春和杜靈紅之間到底是什麼關係誰都說不清楚,按理說應該迴避才對,竟然還要讓他來參加抓捕,不知道歐陽是怎麼想的。

這次行動人員都是二人自己挑選出來的,每個隊出五個人,加上蕭芸和羅夏一共十二個,三大隊的人監視賴亞男,防止他逃走。

感覺到了謝海洋看向自己的目光,傅離春坦然地說道:“謝隊長,你為何一直盯着我看呢。”

謝海洋冷笑道:“你本來應該待在家裡繼續照顧老婆孩子的,不該參加這次抓捕行動,而且我還懷疑......”

“你還懷疑什麼,直接大膽地說出來呀。”歐陽淡淡說道,“離春是我要求他參與進來的,不就是和嫌疑人接觸過嘛,有什麼大不了的,去花店看個花不違法任何紀律吧,你是不是就覺得他和嫌疑人是一夥兒的,那好啊,現在你就把他

抓起來,我沒有意見。”

謝海洋冷冷說道:“你這麼護着他幹什麼,我就是懷疑他有問題嗎?如果是我的人,我絕對不會讓他參與行動的,萬一中間出了問題怎麼辦。”

歐陽針鋒相對道:“你乾脆說是老傅給朱靈紅通風報信了,其實你針對的是不是老傅,你就是看我不順眼而已,別仗着自己是局長的侄子你就能無法無話的時候留點神,小心閃着舌頭。”

“哼,我不想和你吵架。”

“得了吧你,你明知道我不會聽你的,為什麼之前不說,現在到地方了你開始提意見,乾脆你給局長回個電話,讓他來決斷老傅能不能參加這次行動。”

看着兩個人越吵越凶,已經嚴重影響到了行動,其他人則不敢隨意插口,畢竟這是兩個隊長之間的事情。

羅夏輕咳了一聲,插口說道:“現在不是內訌的時候,我們首先要確定的是杜靈紅是不是藏在磚廠,如果那個所謂的三木魚和杜靈紅無關,是立即抓捕,還是暫緩行動,大家拿出個章程來。”

他對傅離春也不太放心,這個人就像個電燈泡,想不惹人注意都難,偏偏在這個關鍵節點上回來參加任務,很難不讓人相信他的用心。

不過來之前他已經和蕭芸商量好,待會兒的行動的時候情況瞬息萬變的,到時候就由蕭芸盯緊傅離春,一旦發現對方有異常直接拿下就是了。

蕭芸說道:“當然要抓,

知道她是天網的人就行了,而且我認為這個三木魚非常符合杜靈紅的特徵,我相信她們是兩個人的可能性非常小,劉向榮只是說三木魚四十多歲,別的外貌特點他也沒記住,而我們有杜靈紅的照片,很好辨認的。”

歐陽淡淡說道:“這就看我們同志的應變能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