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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金陽得到了自己想要的鏡頭,吳雪懲罰“壞人”也爽了,似乎只有沈星一個人在受傷害。

隨後他還要安撫受到驚嚇的妹妹,剛才看到疼得厲害,劉梧桐可是心疼壞了,看着吳雪的眼神也帶了一些敵意。

蕭芸微微一笑,吳雪咬人這在她看來並非壞事。

人們常常說“眼睛是心靈的窗戶”,眼神在人類交流中起着重要的作用,它可以傳遞豐富的信息和情感,然而,在面對有些人的眼神會給人帶來不適的感覺。

當然了,沈星和她的年紀相仿,見到漂亮的異性想要認識一下交流感情,這是無可厚非的,也不能說沈星就是壞人,居心不良。

個體的經驗和認知偏見也會影響對他人眼神的解讀,例如在曾經受到傷害或欺騙後,個體可能更容易對他人的眼神產生不適感和難受。

吳雪就是個很好的例子,雖然她看起來非常封閉自我,可是她也很敏感,能察覺到一般人察覺不到的東西,男人面對女人總有那麼一點特別的心思,這也被她很好的捕捉到了。

蕭芸輕咳一聲道:“沈星,我知道你不是壞人,不過吳雪她太特別了,一旦認準一件事輕易不會改變的,你多注意一下,以後千萬不要再靠近她了,以免再被咬到。”

沈星點點頭,心中暗道,現在就是給我十個膽子也不敢了,我的乖乖,這丫頭比狗還狠呢,手掌還在往外淌血。

陶淵小聲說道:

“那你怎麼把她弄到這裡來了,咱們哪有時間照顧她呀。”

蕭芸擺手說道:“在大多數情況下,吳雪還是很乖的,不需要特別照顧,好了時間不等人,咱們開始幹活兒吧。”

李金陽問道:“咱們今天的拍攝計劃是什麼呢?”

蕭芸笑着說道:“昨天那個小伙不是提到了三個人嘛,劉金鳳已經採過了,一個女的死了,還有兩個咱們到他的家裡看看還有什麼人,就拍一下他們好了。”

這時沈星苦着臉道:“我今天能不能不去呀,我的手受傷了,也幫不到你們。”

“你不去那怎麼行,你是我們紀錄片的主角啊,等你帶着我到他們家裡去,這樣才能進行正常拍攝的。”蕭芸搖頭說道,“你不去的話,那工資也沒有了,自己好好想清楚。”

沈星猶豫了一下,說道:“那你不許她咬我。”

“無緣無故雪兒怎麼會去咬你呢,你只要乖乖地不去招惹她,那就沒事了呀。”蕭芸出聲問道,“曲墨凡你知道吧。”

“知道知道,他也在餐館裡打工。”

“那你帶我們去他們家看看。”

“啊,去他們家呀,他家裡的人都不太正常嘞,他的兒子以前揍過我。”

蕭芸眯着眼睛道:“你這傢伙敢動刀子捅人,我就不信有你這股狠勁,誰能欺負得了你呀。”

“這是真的。”沈星指了指自己的腦袋,“那傢伙是個瘋子,以前跟他在外面玩捉迷藏,他找不到我們

就生氣了,然後手裡拿了一個那麼老粗的木棍,看到我們之後就掄了過來,其他人跑得快,就我一個沒反應過來,很快呀,那木棍啪的一下就砸我腦門上了,現在還感覺疼呢。”

“聽你這麼說,那我就更感興趣啦,快點帶路,到中午你還要去黃離家裡打掃衛生呢。”蕭芸笑着說道。

“唉,我今天是真不想去了……”沈星感覺有點兒委屈,手沒被咬的時候,洗衣服就累得慌,今天還要洗兩件,那可真是要命啊。

不放心把妹妹一個人留在家,出門的時候沈星還是把妹妹給帶上了,話說吳雪和劉梧桐還有一點點相像,兩個人都不怎麼愛說話,都很像跟在別人身後的拖油瓶。

鏡頭一路跟隨沈星來到了一片空地上,卻見一個年紀比他大了幾歲的人坐在地上玩沙子,嘴裡則念叨着什麼,臉上跟着浮現出古怪的表情。

謝標出場問道:“這個就是和你經常玩的朋友吧?”

沈星點點頭,說道:“沒錯,他叫曲大凡,不過和他玩那也是很早之前的事情了,現在我們都是各玩各的,他也不怎麼樂意理我。”

“那是因為什麼呢?”

“他年紀大了嘛,小時候還挺聰明的,越長大就越笨,以前乘法口訣背得可好了,如今呀就只會念叨廣播里的詞語,那還怎麼玩呀,有的時候他還能嚇你一跳,總之不打你算是不錯了,想跟他玩得好估計是可能的。”

來到來了,上去和他打個招呼吧。”

李金陽揮了揮手,指揮打開另一個機器,開始拍攝周圍的環境。

沈星無奈走到近前,衝著曲大凡招手說道:“大凡,你還記得我不?”

聽到他的聲音,曲大凡抬起頭來,接着就揚起一把沙子甩在了他的臉上,嘴裡念叨着:“打死他!打死他!誰讓他偷東西的,額黃...額黃...翁.......”

“呸呸呸。”

沈星將飛到嘴裡的沙子吐了出來,衝著謝標說道:“你們都看到了,他腦子不正常的,都說了不要找他,看他把我身上弄的,回頭我還得洗自己的衣服。”

這時一個四十多歲的女人從院子里走了出來,手上拄着拐杖,她冷漠地看了一眼蕭芸幾人,用生硬的口氣說道:“你們是做什麼的?”

李金陽對着沈星問道:“她是曲大凡的母親?”

沈星點點頭,小聲說道:“沒錯,我感覺他們的病就遺傳的,這女的也是瘋子,整天喊着仙兒,吃完飯就上街罵人,在家裡和他丈夫也吵,總之他們家就沒一個正常人,我看曲默凡也快了。”

李金陽輕咳一聲,上前搭訕道:“你好女士,我叫李金陽,是一個導演,我們的團隊想拍攝一部紀錄片,就是拍攝貧民窟里的風土人情,您看是否方便接受我們的拍攝呢,放心是有償的,絕對不會讓您吃虧的呀。”

女人聞言卻不耐煩地說道:“都給我走,這

里不歡迎你們。”

曲大凡忽然躺在了地上,捂着肚子說道:“媽,我的肚子好疼啊,你讓我吃點兒葯吧,我快疼死了。”

女人冷酷地說道:“怎麼不疼死你啊,你這個王八蛋早點兒死了才好,止痛藥都吃完了,自己忍着吧。”

陶淵見狀有些看不下去了,站出來說道:“你兒子一看就是生病了,你這個當媽的不心疼也不能看着他活活疼死啊。”

女人轉身看向陶淵,不屑地說道:“這是我的家事,你管不着。”

她的態度極其強硬,上前拉着曲大凡就想往家裡走,奈何對方疼得站不起來,氣得她往對方身上又踹了一腳。

李金陽趕緊讓攝像快點兒拍攝,尤其是抓住女人臉上的特寫。

陶淵管不了那麼多了,上去就要和她搶人,在他看來這個女人的行為和草菅人命沒有區別了。

誰知這女人不講武德,直接就對着陶淵的下面踹了一腳,陶淵嗷嗷叫着向前跌去,伸手正好把她的衣服給扒拉破了。

女人怪叫一聲,感覺受到了莫大侮辱,一個翻身又把陶淵壓在了身下。

李金陽趕忙喊道:“助理,快去把他們倆拉開啊,一會兒要出事呢。”

“你們想幹什麼,畜生呀一群人,你們想搶走我的兒子是吧,老娘今天跟你們拼了。”

五個助理一起上去把人給拉開了,女人還是不依不饒地大喊大叫,頓時引來了不少看熱鬧的群眾。

“舒大嫂,這是怎麼回

事呀?”有人熱心地問道。

女人大喊道:“他們想搶走我的兒子,這些都是壞人,你們快點幫幫我啊,我可憐的兒子啊。”

“你們不要被她給騙了。”

陶淵站穩了身形,臉色極差,被冷風一吹,差點渾身散架。

他哆嗦了一下,在眾人不解的目光中說道:“我們是來這兒拍攝紀錄片的,剛剛看到這個年輕人喊肚子疼,看樣子像是生病了,可是這個女人攔着不讓,我們是一片好心呀,不信的話你們可以和我們一起到醫院去,到時候就知道真假了。”

周圍跟着響起了竊竊私語。

“大凡是我看着長大的,這兩天他確實有點兒不太對勁兒呀。”

“應該送去醫院看看的。”

“你沒看舒大嫂這個架勢,她肯定不同意呀,怕亂花家裡錢,聽說她男人欠了好多錢呢,早就揭不開鍋了。”

女人意識到了不對,連忙解釋道:“誰不心疼自己家孩子呀,肚子疼根本算不上病,在家裡躺幾天就好了,那是肚子里有蟲子,沒大礙的,再者說了去醫院檢查下來那也得小一千啊,我哪來的錢呀。”

李金陽出聲說道:“大家好,我是這個紀錄片的導演,我們團隊願意承擔曲大凡的一切治療費用,人命大於天呀,各位都做個證人,都跟着去看看,我們不是騙子。”

一位熱心群眾說道:“舒大嫂,我看要不去就去醫院瞅瞅吧,沒啥病再回家唄,對孩子也沒壞處

。”

女人眼珠子一轉,知道今天躲不過去了,於是說道:“那就去附近的小診所看看好了,離這也近,走着就能去,大醫院太遠了,公交擠不上去。”

“不用那麼麻煩了,我們有車。”李金陽淡淡說道。

這個女人口口聲聲說也心疼自家孩子,可是她乾的事情怎麼看都覺得反常。

女人聞言,咬牙切齒地說道:“那好吧,你們帶着他去吧,我就不去了,因為我暈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