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5度c小說網

“那能有什麼辦法,他身上的嫌疑一天不解除,就一天不能參加工作,留在醫院最起碼不會再被人陷害,你說看舒星彩死在這兒,會不會還是兇手想要嫁禍給陶淵呀。”羅夏有些擔憂的說道。

一次嫁禍已經讓陶淵百口莫辯了,再來一次豈不是讓案件更複雜。

“我看你是被歐陽隊長給帶偏了,舒星彩來醫院找兒子只有一個目的,那就是為了把曲大凡帶走,把他剩下的器官賣掉,這個女人不把兒子身上最後的價值榨乾,她是不會罷手的,你想想看,如果舒星彩真的和陶淵撞上了會發生什麼?”

“這個……”羅夏臉色變了變,“她肯定想把曲大凡帶走的,陶淵多半會不同意,如果他們真的要在這兒上演了搶奪曲大凡戲碼,那......我真的不敢想象,還有她剛剛從警局出來就這麼大膽,就來這麼一出,會不會背後有人指示呢?”

蕭芸搖頭說道:“我看未必,這是她自己的私心在作祟,曲大凡在她的眼裡已經不能算是人了,是一堆目前還能喘口氣的鈔票。”

天網組織的人不會那麼傻,現在去和舒星彩見面,那不是明擺着要把自己暴露給警方嘛。

一個喪失了良心,眼睛裡只有錢的女人的確已經瘋魔了,從她不管不顧來到醫院就可以看出。

她抱着極大的決心想要帶走兒子,至於中間會不會受到阻攔,她可能不會太在意。

估計也

只有陶淵會阻攔她,畢竟她是曲大凡的母親,認為帶走自己的兒子天經地義。

而又是晚上醫院沒什麼人。

真要到那個時候局勢就已經不可控了,不是她死就是陶淵死。

如果藏在幕後的人真的打算再一次陷害陶淵,那麼大可以讓舒星彩和陶淵碰面,讓他們打起來,然後幕後之人在從中想辦法殺掉舒星彩,只需要製造一個小小的意外就可以了,又何必在她上電梯之前就弄暈她帶到工具間里讓煙把他熏死呢。

大概率這就是一場報復行動,舒星彩夫婦偷走了兒子的右腎,兇手又用同樣的手段報復回來,或許對方心裡還在想自己是在行俠仗義吧。

病房裡,陶淵看着蕭芸二人問道:“你們倆怎麼來了?”

羅夏說道:“就是來看看你,天天照顧病號很辛苦吧,昨天凌晨舒星彩死在醫院工具間了。”

“啥?死的人是舒星彩?”陶淵吃驚的說道,“這傢伙不是被抓了嘛,怎麼會被放出來的,而且還死在了醫院。”

羅夏解釋道:“曲默凡一個人承擔了所有罪名,警方又調查不出她的犯罪證據,只能把她給放了,這女人是鐵了心到醫院帶走兒子,幸好沒和你碰上,要不然還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

陶淵罵道:“她的膽子也太大了,才被抓過一次,又敢來醫院想把人帶走啊,不過還要感謝蕭芸你送來的葯,曲大凡吃了以後病情穩定多了,還能和

我們正常地交流。”

蕭芸提醒道:“這些葯支持不了太久的,遲早還會被他用掉,我讓研究所那邊的朋友幫忙分析一下它的藥物成分,運氣好把藥物成功複製出來,如果運氣不好曲大凡還是得死,找你就是商量一下接他出院的事情,畢竟在醫院對他的幫助已經不大了,謝局長那邊正在籌劃一個保護計劃,把曲大凡、沈星、朱聰都接過去,否則的話他們還是會處於天網組織的威脅之中。”

陶淵聳了聳肩,說道:“我是無所謂啦,那曲大凡到底能不能治好啊。”

蕭芸搖了搖頭:“治好的可能性微乎其微,如果實在複製不出藥物,那只能.......”

最後話蕭芸說不出來,她想說只能讓對方有尊嚴地死去,因為很多事情都不可能做到完美,可以保護他的器官不被偷取,那對他而言已是莫大的幸運了。

陶淵擺了擺手,說道:“讓曲大凡出院也好,我看他挺樂觀的,比一般正常人的心態都要好得多。”

瘋子是什麼,很多人或許都沒有概念。

這個詞用得實在太廣泛了,比如人們說一些運動員是瘋子,因為他們成天想着破紀錄,有的人還說一些藝術家是瘋子,就好比那個當年一貧如洗的梵高,他生前過得很不如意,但是死後卻獲得了莫大的成就,這就是所謂的“瘋子在左,天才在右”。

陶淵沒怎麼接觸過瘋子,擔心這樣的人會傷

害自己,可是真正和曲大凡接觸下來,他才發現原來瘋子並不是想象中的那麼可怕,甚至說他這類人比很多人都要可愛得多,他只是生活在自己的世界裡,從沒有想過傷害別人,然而即使是最親的人卻還想從他身上獲得骯髒的利益。

羅夏嘆息道:“今天我們提審了曲默凡,在這個男人身上看不到所謂的懺悔,有的只是無盡的麻木,和劉彩鳳等人差不多吧,他們早已對生活放棄希望了。”

陶淵呵呵笑道:“這就是曲大凡和他們不同的地方,他不關心生活是什麼樣的,樂觀的面對,還能給身邊的人帶來正能量,真是可惜了。”

羅夏笑了笑:“看得出來你和曲大凡相處得不錯,另外再告訴你一個好消息,陸家兄弟已經被抓了,雖然現在沒有確鑿的證據可以表明他們和天網組織有關,不過有安靜娜警官幫忙,他們倆的走私罪是跑不了的,你的案子我們也在努力。”

蕭芸眯着眼睛說道:“舒星彩的死或許就是一個機會,我認為這和陷害你的人是同一人。”

羅夏皺眉說道:“那不就和你之前說的話自相矛盾了嘛,如果上次陷害陶淵是他乾的,為什麼這次又不想陷害陶淵了呢。”

蕭芸搖了搖頭:“不知道,那只是我的直覺而已,不要以為他要陷害陶淵就是想把陶淵置於死地,或許只是對方開了一個小玩笑呢,無傷大雅,又能增加遊戲

的樂趣。”

陶淵和羅夏對視一眼,都不能理解蕭芸的腦迴路。

無冤無仇地陷害別人,還只是一個小玩笑,這話說出去誰信啊。

兩個人又簡單地和陶淵聊了一會兒,便告辭離開。

他們在醫院打聽到,下午上班的清潔工是一個阿姨,名字叫做杜靈紅,家住在下城區的一個小區,工作沒有早上的大姐上心,打掃衛生馬馬虎虎,正在考慮開除對方,不過現在早上的大姐要辭職,這件事又得緩一緩了。

杜靈紅所住的樓層不低也不高,正好位於三樓,總的來說不好不壞,雖然沒有電梯,上上下下就那幾步路,並不會累,還能起到鍛煉的效果。

上了樓梯,再過一處拐角,這裡就是杜靈紅的家了。

羅夏上前敲了敲門,輕聲喊道:“有人在嘛,我們是警察,想找阿姨了解一下情況。”

可以看到大門是精心裝飾過的,原本呢是一道黑色的大鐵門,看起來有點冰冷,於是對方特意在門裡加了些好看的木質紋理,再塗上喜慶的顏色,看起來就順眼多了。

不一會兒,就有人打開了鐵門,是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

他看到外面蕭芸二人,有些緊張地問道:“兩位警官,找我媽有什麼事嗎?”

羅夏解釋道:“醫院工具間發生了命案,所以想找杜阿姨了解一下情況,不知道你怎麼稱呼。”

“額,叫我小斌就可以了,我媽她昨晚上就沒回來,可能又在哪個

朋友家喝多了吧,今天有可能不回來呢,你們要不改天在來?”

“哦,杜阿姨平時都是這樣嗎?”

“那也不一定,有時候一兩天,有時候好幾天,反正我在家能自己照顧自己,她平時不太管我的。”

蕭芸出聲說道:“那你能不能聯繫上她認識的朋友,我們確實有急事想找她確認一下,今天見不到她本人,我們是不會離開的。”

小斌撓了撓頭:“這樣呀,你們先請進吧,我記得她有個備忘錄,上面記着的都是她經常聯繫的人,照着上面挨着打應該可以問到的。”

客廳里電視開着,一隻花貓慵懶地躺在沙發上睡覺,聽到外面的動靜後睜開了半隻眼,又緩緩地閉上繼續自己的睡眠。

而電視旁邊則是一扇玻璃窗戶,從這裡往遠處眺望能看到很遠的地方。

小斌找來了備忘錄,然後將後背靠在窗台上,輕聲說道:“電話就在上面了,可是我沒法確定能不能聯繫到她。”

蕭芸微笑道:“沒關係,你一個個打過去就好了,我們倆有的是時間。”

小斌聞言沒有多說什麼,開始打起了上面的電話。

【喂,你好,我是小斌啊。】

【小斌是誰,你打錯電話了吧。】

【沒打錯,我媽是杜靈紅。】

【哦,原來是紅姐的兒子啊,你打電話找我有事嗎?】

【那個就是問一下,你昨晚見過我媽沒有,她的電話關機了我打不通,麻煩你了。】

【嗯,我想想,

昨晚你媽好像沒來跳廣場舞啊,你再問問別人吧。】

【好的再見,打擾您了阿姨。】

【沒事兒,你要是找到了,記得給我回個電話,怪讓人擔心的。】

小斌掛斷了電話,無奈地看向蕭芸,只見蕭芸給了他一個眼神,示意他繼續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