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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掉了韓少強手中刀子,方華呵斥道:“韓少強,你給我老實點兒。”

韓少強裝無辜道:“你們做什麼呢,快點兒放開我啊,我找老友聊聊天,幹嘛這樣對我,該不會是為了白天額事情報復我吧,不是我不合作,我是真的不記得了啊。”

蕭芸將那包錢踢到了他的面前,淡淡說道:“聊天需要帶這麼多錢過來嘛,還有聊天需要用刀子嘛,還有白天的那通電話你就是在威脅蚶習桑電話錄音我們這裡還保存着,不是你一兩句話無辜就能擺脫嫌疑的。”

韓少強呵呵笑道:“刀子是我用來切西瓜的啊。”

“上天是公平的,給了你出生的機會,也會讓時間消磨你的意志,已經這麼老了,為什麼不能像其他老人一樣好好的去生活,你覺得你背後的組織還會為了你付出什麼呢,答案是否定的,你的腦子不夠用,你的行動力不強,只能被拋棄,幹嘛為了那些人頑強抵抗呢,說出你知道的,給自己留下最後的體面吧。”蕭芸意有所指地說道。

“哈哈哈,你似乎很了解我,既然如此那還問我那麼多做什麼。”

“你錯了,我對你沒什麼了解,只是覺得你很幼稚,也很可惡,當年你們對那些可憐的人都做了什麼,這些血債一筆一筆都烙印在了你的骨子裡,而且現在已經找上你了。”

“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其實我們主要是想找你一個叫梁序

的精神病人......”

“不可能!這個人早就死了,我親眼看到他葬身在火海里。”韓少強劇烈掙紮起來,大聲嚷嚷道,“你想詐我對不對,這個渾蛋早死了,你們別想騙我。”

蕭芸看到他忽然激動,一時間覺得有些搞笑。

白天還沒有來得及說出梁序的名字,就因為韓少強的極度不配合,他們提前離開了,誰知道韓少強聽到這個名字後反應會那麼大。

將那些編號ry開頭檔案傳給謝天辰後,很快就傳來了相關信息,這些檔案上人員無一例外全都被銷戶了,原因未知,其中就包括方華的同學,目前已經聯繫到了她的家人,將會做進一步調查,搞清楚銷戶的原因,而其他的家屬則由於各種原因都沒有聯繫上。

得了精神病這人也還是龍國公民啊,為什麼會一起被銷戶呢,到底是想掩藏什麼呢,所以他們有理由懷疑韓少強等人背後有一個極其隱秘的組織在操縱着他們的人生。

韓少強大吼道:“哈哈哈,被我說中了吧,哪有什麼梁序,他早死了,他早死了。”

羅夏淡淡說道:“他死沒死和你無關,但是你自己動腦子想想,是誰引導我們來查的,我問你,你對梁序到底有多少了解。”

韓少強目露痛苦之色,隨後輕聲說道:“我只能告訴你們,如果說我們是一群聽話的狗,那這個梁序就是魔鬼,和他沾上任何聯繫都不會有好下場

的,我反正是認了,能不能讓我見他一面。”

羅夏沉聲說道:“你以為是玩遊戲嘛,想見誰就見誰,如果你真想明白了,就老老實實的交代清楚自己的問題。”

韓少強低下了腦袋,苦笑道:“我真沒有什麼好說的,我不知道自己從哪裡來,以後要做什麼,都是他們下達命令,然後等着我去完成就好。”

聽到梁序的名字似乎一下子擊潰了他的心理防線,而且兩個人之間應該是有仇恨的,但是也就僅此而已了,他依舊不願意說出更多的事實,梁序的身份也依然成謎。

而在另一邊,張淑琴也遭到了逮捕,因為卧室里傳來的她丈夫的呼救聲,於是當地警方立刻破門將張淑琴抓了起來。

用她丈夫的話說,這個女人是個變態,一直不大瞧得上自己,也不願意讓自己碰她,於是就一直偷偷給自己下毒,導致自己變得殘廢,一輩子都無法站起來,骨頭都快爛完了。

而對外張淑琴卻要營造出一種恩愛的假象,讓他的丈夫倍感折磨。

兩個人都被抓了,但是口徑卻出奇的一致,他們倆都知道梁序這個人,而且都認為梁序已經死掉了,他們親眼看到梁序掉進了火海之中。

本來梁序的身份就是個謎,讓他們這麼一說更顯得詭異莫測,如果他們說的都是真的,那現在被抓的梁序就一定是個假貨。

問題又出現了,一個死去了12年的人,為什麼會有人

突然冒充他,難道就是為了讓警方調查十二年前的精神病院背後的真相嘛,那他又是怎麼了解的,又為什麼會在12年後才把事情說出來。

隨後對他們的家分別進行了搜查,張淑琴的家除了發現大量的現金之外,再也沒有找到其他線索,她改了名字之後就沒有在任何一家精神病院就過職了,一直待在家裡,反正擁有花不完的現金,只需要照顧殘廢丈夫就可以了。

她在鄰居中的口碑一直很不錯,幾乎沒有人相信他會下毒殘害自己的丈夫,社交的圈子幾乎沒有,彷彿除了小區之外,就沒有再去過更遠的地方。

這一點倒是和韓少強的情況極其相似,只不過是一個人待在城裡,一個人待在鄉下,過着兩種完全不同的生活罷了。

在韓少強的卧室里則發現了十幾張被他收藏很好的人皮,化驗之後發現這些人皮其實都是屬於肚子上割下來的,只有很少的一塊,而且他都在人皮上面標註了姓名,其中就包括在檔案上出現的那幾個人。

收藏人皮可能只是他的愛好,就如同有些人喜歡打獵,然後將動物的皮收藏起來,當做戰利品一樣。

兩天後,這二人都被當地警方移送到了安遠城,等待進行下一步審問,不過想要打開他們兩個人的嘴,還真得好好的下一番功夫,蕭芸三人也隨之一同回到了安遠城。

安遠城警局,審訊室里,劉嘉文的父母劉剛

和楚玉霞被分開審訊,他們是檔案里唯一能聯繫上的家屬了,其他的家屬全都移民到了國外。

方華和姜酒走進了關押楚玉霞的審訊室里,對方局促不安地坐着,看到有人進來,忍不住大聲哭訴,大呼自己冤枉。

方華輕聲說道:“楚阿姨你還記得我嗎?”

楚玉霞看了他幾眼,隨後搖了搖頭,說道:“警官,我不認識你啊,我們是不是得罪什麼人了,我們夫妻倆一直清清白白的,什麼壞事都沒有做過呀。”

方華輕聲道:“楚阿姨,其實咱們見過面的,我也在四十三中上過學,有一次開家長會,你尿急找不到廁所,還是我給你指了路。”

“啊,你是文文的同學啊。”楚玉霞恍然大悟道,“那你可得幫幫阿姨,我們真的沒犯過罪呀,這裡面一定有誤會。”

方華嘆了口氣,將劉嘉文的病例檔案推了過去:“劉嘉文一直品學兼優,團結友愛同學,她怎麼一下子就變成了精神病呢,中間到底發生了什麼。”

楚玉霞看到病歷檔案,神情一下子變得慌張起來,並且還帶着幾分愧疚。

“這……我也不知道,反正就是突然病了,他不想上學了,她說世界上有外星人。”楚玉霞一邊笑着,一邊勉強解釋道。

姜酒淡淡說道:“你不老實哦,你剛才說話時臉上的微表情實在是太多了,嘴唇不自然的微笑,這其實就是假笑了,還有你的鼻子在剛剛說話

時,有略微的擴張動作。”

方華輕聲說道:“楚阿姨,我是真的想要幫助你,劉嘉文她有沒有病,我們的那些同學都很清楚,她非常的正常,而且比大部分人都要優秀得多,你要是一直這樣不配合的話,那我也沒法幫你了。”

“我……嗚嗚嗚……當時把孩子送到那種地方,我也是不開心的,她是我肚子里掉下來的一塊兒肉呀……可是我能有什麼辦法呢……嗚嗚……家裡的事情一直都是孩子他爹做主的……嗚嗚……”楚玉霞的情緒一下子就崩潰了,一邊哭泣着,一邊訴說道。

方華遞過去紙巾,輕聲說道:“過去的事情沒有辦法改變,你能做到的只有眼前,我問一句非常殘忍的話,你們是不是把她給賣了,不要再隱瞞了,我們已經掌握了很多事實,你想想看一個人怎麼會無緣無故的消失呢,所以我們一定會追查到底的。”

到底是一個女人呀,加上心中不斷湧來的愧疚感,楚玉霞最終還是綳不住了,她決定把自己知道的事實全都講出來。

楚玉霞咬了咬牙:“是的……在那個年代,六十萬可是一大筆錢呀,孩子他爹也是重男輕女的思想比較嚴重,用六十萬換我們以後的未來,他覺得很值得。”

“當時是具體是怎麼交易的。”

“就是一個姓張的醫生找到我們,他說我們的女兒很漂亮,有希望嫁到國外去當新娘,到時候就能去享福

了,而且我們還能得到一大筆錢,只要把孩子關到精神病院一段時間,他們就有辦法讓孩子合法的消失。”

“那個醫生是不是叫張淑琴?”

楚玉霞擦了擦眼淚,哭着說道:“沒錯就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