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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男的態度惡劣,主要就是因為他是臨時工,屬於第三方勞務派遣,典型出了事情他負責頂包那種,和相關部門沒有半毛錢關係。

而且在臨時工中他又屬於隊長,所以就顯得格外兇悍,人不狠立不穩嘛。

陶淵一言不發,也是害怕男的揍自己,十分配合的上了車,玲姐或許真的挺喜歡他,一直在輕聲舒緩的他的情緒,他在車上吃了一個包子,就完全沉浸在了溫柔的開導中了。

而在另一邊,蕭芸之所以不回答陶淵的疑問,那是因為她正在接受謝天辰的拷問,看到陶淵被拉上麵包車後,便讓出租車遠遠的跟上。

【蕭芸,我在問你話呢,陶淵的手機為什麼會在你的手裡。】

【我制定了一套計劃,需要陶淵進行配合,手機呢,我暫時留下了,組長你放心,他人安全着呢。】

【我之前是怎麼說的,你們只要看好監控就行了,為什麼要節外生枝。】

【還是那句話,你們有你們的辦案方法,我有我的邏輯,過程不重要,只要結果是對的就行啦。】

【那你就說說你的邏輯。】

【是這樣的,我認為林豐可能會和流浪人員混在了一起,接着會被遣送到別的城市,他腿上的傷可以解釋說是摔傷的,那些工作人員不會嚴謹到去幫他檢查傷口,對他們而言,只要完成上級領導指派的任務是最主要的,那是硬性指標嘛,而且遣送的時候不會在白天進行

,都是晚上偷偷的來,如果我是兇手,有很大概率會被矇混過關。】

【這都是你的猜測吧,兇手的通緝令已經發出去了,他們會看不到嗎?】

【這個世界上有個東西叫做化妝,他們把陶淵拉走的時候,連身份證都沒有查呢,送去的地方也不會是正經的收容所,而恰恰是因為我沒有證據,才不能對你講呀,你一定不會同意的,好了不說了,到地方我把地點發送給你。】

說完話,蕭芸便掛斷了電話。

司機師傅在旁邊聽得聚精會神,忍不住問道:“小姐,您是警察呀,是在辦什麼大案子嗎?”

蕭芸微微一笑:“這個可是機密,我不能告訴你,師傅你別跟得太緊了,會被人家發現的。”

司機師傅露出了會意的表情,轉而降低車速,心中卻是生出自豪之感,能幫助警察破案,回去之後又是一個不錯的談資啊。

陶淵被幾人送到了一個院子,隨後玲姐就先走了,她是管事兒的,脾氣溫和,對陶淵非常有禮貌。

而那個男的名字叫李文,人卻一點兒都不文明,玲姐一走,他立馬將陶淵手裡的包子和沒喝的綠茶都奪了過來,態度惡劣地將他推了進去,鎖上門就沒再理他。

這些東西他看不上,也不想便宜了別人。

真可謂應徵了那句話:閻王一走,小鬼難纏。

這時耳機里響起了蕭芸的聲音:“陶淵,組長已經批准我們這次行動了,你可不能給我

掉鏈子啊,先進去看看救助站裡面都有什麼人,然後找個好說話的套套消息,注意保護好自己的安全。”

雖然謝天辰沒有明說,可是蕭芸還是自作主張幫他同意了。

院子里靜悄悄的,陶淵看到圍牆下面拴着兩條狼狗,黑夜裡眼睛散發出幽幽綠光芒,雖然在趴着睡覺,可還是充滿了威懾力,估計是防止院子里的人翻牆逃跑吧。

天氣炎熱,還有流浪人員在樹下面鋪了涼席打盹,想來這裡也不會安排空調的。

陶淵朝着那幾人走去,輕聲呼喚道:“兄弟幾個醒醒,我想問點兒事情。”

他不說話還好,一開口頓時一人就醒了,衝著他一頓亂吼,說的是家鄉話,他愣是沒聽懂,但肯定不是什麼好話。

“對不起,打擾了,您繼續睡。”

陶淵不願和他糾纏,一邊擺手,一邊向中間屋子走去。

屋子裡面很黑,也沒安個電燈什麼的,他只好用打火機點亮黑暗,發現屋子裡躺的人還不少,一股股汗腥味不斷向他湧來,人家都睡得很是香甜,就算他想找個地方睡恐怕都沒有地方。

對着照片上的人一一比對之後,陶淵並沒有看到自己想要找的人,不由感到一陣泄氣。

這些都是社會最底層的人,脾氣都差得很,想要溝通恐怕難,仔細想想,蕭芸出的主意真是壞透了。

“你在找誰呢?”

“啊?”

忽然傳來詢問,陶淵下意識地啊了一聲,隨即就看見角落

里一人坐起身,手機的燈光照了過來,由於燈光反射的緣故,他還不太看清楚對方的臉。

“我問你找誰呢?”

“我……我找我大哥,夥計你還沒睡呀。”

“本來已經睡著了,這不你進來就把我吵醒咯。”那人接著說道,“有什麼話出去說,裡面有幾個人脾氣可不太好,小心挨揍。”

陶淵哦了一聲,隨即轉身向外走去。

那人出來後,便拉着陶淵到了院子的東北處,自顧自的走進去了小房間,陶淵想要跟着進去,就聽到裡面傳來嘩啦啦的水聲,臉色一僵。

感情這傢伙是要去撒尿呀。

那人方便完出來,笑眯眯地說道:“小老弟,身上有沒有煙?”

陶淵連忙將蕭芸給他準備好的煙掏了出來,送到對方面前,讓對方自己去拿。

那人也不客氣,掏出一根煙點着火,美美地抽了一口,笑道:“你大哥叫什麼名字,我是這兒的常客,說不定能認識。”

陶淵好奇地問道:“這裡不是遣送站嗎,你怎麼還能是常客呢?”

那人嘿嘿一笑:“那就是你自己認識淺薄了,這地方多好呀,有吃有喝還有漂亮妹子給你做心理疏導,他們把我送到別的縣城,我自己再走回來再被他們送到這兒,反正比在牢里強。”

陶淵搖了搖頭,不明白他是怎麼想的。

“我叫丁引,小老弟你叫什麼,家裡是做啥的。”

“我叫陶淵。”

“哦,這就是你大哥的照片呀,還挺帥

氣的嘛。”

陶淵拿出的是林豐的照片,丁引仔細瞧了兩眼後,面色一變。

陶淵注意到他的表情變化,問道:“你是不是見過我大哥?”

丁引神色有些複雜,拍了拍陶淵的肩膀,嘆氣道:“陶老弟,你還是節哀吧,你大哥他……他已經死了……”

“什麼?他是怎麼死的?”陶淵有些激動,一下子被他給震驚到了。

丁引道:“陶老弟,我只能說你大哥的命不好,反正他不是被人害死的,他被人送過來的時候除了一條腿受了傷,其他的都...總之一言難盡,看起來像是精神上受了刺激,晚上睡了一覺就再也沒醒過,然後就被這裡的人開車運走了,送到哪兒我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