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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這個緊張的時刻,客廳里忽然響起了老式鐘錶的聲音,一共敲了十二下,不知不覺間已經到了凌晨十二點,頓時將劉進步的叫喊聲給完全壓了過去。

劉建平忽然將槍收了起來,劉進步見狀忍不住鬆了口氣,知道心愛的人命保住了,他也不再掙扎,重新坐在了輪椅上。

劉建平淡淡說道:“你們倆在這兒演雙簧戲,想要讓我上當,我可沒那麼傻,殺了只會讓進步這個蠢貨更恨我,對我沒有任何好處,不過......”

他的話鋒一轉,將目光轉向了邊福秋,冷冷說道:“對你我早就準備好了一份大餐,當然不一定非要你吃下去,除非你把我孫子的下落說出來,我可以考慮讓你走得不那麼痛苦。”

邊福秋呵呵笑道:“劉叔叔,你的條件我沒法答應,還是把準備好的大餐擺上桌子吧,我心裡真的很好奇呢。”

“好好好!”劉建平連說了幾聲好字,隨即喊道,“沈靜遠你去把大餐端上來。”

等了半天,卻沒人回應他的命令。

劉建平沉聲道:“沈靜遠人呢?”

一名手下上前解釋道:“老闆,沈先生說自己受了傷,先回去養傷了。”

劉建平眉頭一皺,大罵道:“這個渾蛋,我給了他二百萬事情沒辦完就溜了?你去把大餐端上來。”

“是,老闆。”手下應了一聲,隨即轉身向廚房走去。

不到片刻功夫,那名手下就端來了一個大餐盤放在了桌子上,當蓋子被緩緩打開,餐盤裡的景象讓人頭皮發麻,只見數百條小蛇在盤中蠕動,它們的身軀交織在一起,宛如一個巨大的蛇巢,每一條小蛇都有着亮麗的鱗片,在燈光下閃爍着詭異的光芒,它們的頭部呈現出三角形,毒牙閃爍着寒光,給人一種致命的威脅,

受到燈光的刺激,它們開始活躍起來,並且紛紛抬起頭部,吐着信子,彷彿在感知周圍的環境,它們的眼神充滿了兇狠和狡猾,讓人不寒而慄,餐盤中的空間太小,數百條小蛇擠在一起互相纏繞,恐怕用不了多久就會有小蛇從裡面爬出來,不過當蓋子重新蓋好之後,客廳里再度變得十分安靜,只能聽到餐盤中不斷傳出的沙沙聲。

劉建平指着餐盤說道:“小秋,當叔叔的真不希望這些東西用在你的身上,你父母雖然也是橫死,不過他們去世得很快啊,幾乎沒有感受到痛苦,你這輩子經歷的磨難實在太多了,我不忍心讓它們鑽到你的肚子里,在裡面爬呀爬呀,然後慢慢地吃掉你的內臟組織,喝乾你的血液,你有勇氣嘗試嗎?”

邊福秋呵呵笑道:“劉叔叔,做你想做的事情吧。”

劉建平盯着邊福秋那優雅自得的臉龐,心中一陣噁心,他不知道邊福秋到了現在為什麼還能如此鎮定,這傢伙難道對死亡就沒有任何的恐懼感嘛,恐怕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吧。

想到這兒,他揮手說道:“把蓋子打開,將那些蛇都送到他的肚子里。”

然而眾手下卻一個個面面相覷,沒有一個敢上前干這活兒,這些蛇其實是沈靜遠抓來的,雖然都是小蛇可是毒性很強,除了沈靜遠有徒手抓蛇的本領,在場的人都沒有啊。

劉建平冷冷說道:“沒聽到我的話嗎?”

一名手下小聲說道:“老闆,要不還是算了吧,這玩意兒毒性很強的,不小心被咬到就死定了,咱們一槍崩了他不好嘛。”

劉建平憤怒地說道:“如果我想那麼快解決掉他,就不會把他帶到這兒了,再說了有特製的手套怕什麼,誰來抓蛇我再給他一百萬。”

重賞之下必有勇夫,然而此刻大家都覺得劉建平就是在鑽牛尖,一個腦袋有點大的手下猶豫了大半天,終於還是點頭應了下來。

大腦袋想的是只要拼一拼一百萬就到手了,於是勇敢地戴上了特製的手套,劉建平為了讓眾人安心,親自過去將邊福秋的腦袋按在了桌子上。

他深吸了一口氣,然後緩緩地打開了餐盤的蓋子,剛才離得遠還沒什麼感覺,現在頓時聞到一股令人作嘔的氣味,那些小蛇受到燈光的刺激,再次在餐盤中瘋狂地扭動身體,相互纏繞,他強撐鎮定地笑了一下,然後將手伸了出去,抓了一條小蛇的尾巴將其提溜了出來,他拿捏的方式就很有問題,果然下一秒那條小蛇忽然纏繞住了他的手腕,嚇得他尖叫起來。

劉建平憤怒地大叫道:“笨蛋,有什麼好怕的,抓住蛇頭啊,你比豬還要蠢。”

本來大腦袋已經很緊張了,聽到劉建平的叫喊更是亂了分寸,手一松那條蛇頓時順着他的胳膊往上爬,轉眼間從他的衣服領子鑽了進去,他就更害怕了,手舞足蹈地想要將小蛇拽出來。

劉建平看得分明,如果不小心把盤子給打翻了,那就真的完了,於是乾脆掏出手槍在對着他的腦門就射出了一發子彈,尖叫聲頓時戛然而止,也是巧合,在他倒倒地的一瞬間正好伸手撈住了大餐盤,隨着他倒地不起,大餐盤也跟着落在了地上。

劉建平的手下們紛紛後退,臉上露出恐懼的神色,他們沒有想到,劉建平竟然這麼狠毒,連自己人都不放過。

然而,就在這時,事態發生了意想不到的反轉,劉建平的一個手下,突然衝上前,一刀刺向他的背部。劉建平毫無防備,被刺中後,身體瞬間失去了力量,摔倒在地。

那個手下並沒有停手,他繼續攻擊劉建平,一邊喊着:“老闆瘋了,他想拉着我們一起死,咱們先幹了他。”

又有人喊道:“這個王八蛋是叛徒,大家不要上他的當。”

柳曉蘭忽然啊了一聲,哭着喊道:“兒子,我好像被什麼東西咬到了。”

現在這種情況之下還能被啥咬到,那當然是毒蛇了。

蕭芸眼見現場已經變得十分混亂,到時候這些毒蛇可不會管你是好人還是壞人,它是見人就咬啊,而且這些人又各懷鬼胎,搞不好就是一場混戰,趁着眾人沒工夫理會自己,她忽然將手機掏了出來,猛地扔向了頭頂的大燈,片刻之間燈管爆炸的燦爛過後便是一片黑暗。

蕭芸湊到齊佳身邊說道:“我解開你的繩子,聽我喊一二三,你拉着我的手跟着我跑。”

在場的眾人之間,也只有這一個倒霉的女孩需要她幫助了,王婷的頭腦要冷靜得多不需要自己幫助,至於其他人就各安天命吧,就算她現在站出來說話也不會有人聽她的,而且很可能會挨上一顆子彈。

好在關鍵時刻齊佳沒能整出什麼幺蛾子,緊緊拽着蕭芸的手掌跌跌撞撞地走到了樓上,接着她爆發出了比蕭芸要快的速度,推開房間的門躲了進去,並且將門反鎖起來,在這裡再也聽不到那些令人頭皮發麻的沙沙聲,離開了那些凶神惡煞的男人,她總算是可以好好地冷靜一下了,而令她自己都沒想到的是這一次竟然沒有哭出來,對她而言簡直就是個奇蹟。

蕭芸拿出她的手機進行照明,一張破舊的木床映入眼帘,床上的雜物堆積如山,似乎很久沒有人整理了,在床的一角,堆放着一些廢棄的衣物,有些已經褪色,有些則破損不堪,有些則看不出是什麼東西,而床頭旁邊有一個破舊的木箱,箱子上鎖已被鏽蝕,看起來裡面可能藏有一些秘密。

在木床的另一邊,有一個老式的衣櫃,衣櫃的門半開着,裡面掛着一些過時的衣物,衣櫃旁邊是一個陳舊的梳妝台,檯面上擺放着一把老式的鏡子,鏡子上布滿了歲月的痕迹,但在鏡子下方,卻擺放着一瓶已經乾涸的指甲油,在房間的角落裡,有一個破舊的木質書架,書架上擺放着一些舊書和一些雜物,書頁已經被翻得泛黃,書架旁邊,有一個老式的錄音機,這型號也早已經過時了。

看樣子這地方原先應該是住着人的,而且是一個女人,後來沒人住了之後就改成了雜物間,地上都是灰塵,也不知道多久沒有打理過了。

蕭芸見齊佳四仰八叉的坐在地上,而且也不嫌臟,剛才沒仔細看,這時才發現她的腦門上竟然趴着一隻小蛇,而且沒有攻擊她,不過也不能證明她就是安全的,她只要稍有動作,可能就會引起這隻小蛇的注意,不過這對齊佳而言恐怕也很難做到,她可是一個非常聒噪的人,不光是管不住的自己嘴,平時小動作也挺多,稍微喘口氣的功夫下一秒就要說話或者站起來,總之就是不讓人省心就對了。

蕭芸略作思考,便出聲說道:“我給你講一個鬼故事吧,但是聽這個鬼故事不能發出聲音,也不能動,要不然就破壞了故事的氣氛,我剛才可是救了你喲,我的話你得認真聽着,千萬聽聽仔細了,在一個非常偏遠的村莊里,有一座孤立無援的小木屋,相傳那裡住着一位名叫阿香的女子,她善良美麗,深受村民們的喜愛,然而一場突如其來的瘟疫奪走了村子裡所有年輕人的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