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餐桌上準備了白酒、飲料和茶水,李封因為工作的原因是不能喝酒的,只是他吃得很急,打算吃飽了就走。

王邵陽喝什麼都無所謂,他從家裡跑出來感覺自己的所有細胞都活過來了,不像被鎖在家裡整個人都快發霉了,而且既然跑出來了他可不打算立馬回去,至少要在外面浪一個星期,而且還有一個非常重要的原因讓他想要出走,他不好意思說出來,要是去了那個地方,比關在家裡還慘。

但是就算是出去浪還有一個問題困擾着他,那就是身上沒有錢了,找別人借錢他不放心,說不定對方轉過頭就把自己的行蹤賣給老頭子了。

王邵陽用勺子給自己舀了小半碗米酒湯圓,一邊喝,一邊小聲說道:“芸姐,你借我點兒錢唄。”

蕭芸忽然伸出手在他臉上摸了一把,嘀咕道:“哎呦,真是活久見啊,我的王大少竟然也缺錢啦,借你錢可以,不過我得知道你想幹什麼...要不我先猜猜,你這次出來是不是不打算回去了,打算在外面玩一段時間。”

王邵陽哈哈笑道:“芸姐你果然是最懂我的,天天待在家裡簡直能要了人的命啊,拜託江湖救急啊。”

李封在一旁白了他一眼,心想一個大男人在家靠老爹,出門靠借錢,活得一點骨氣都沒有,自己賺錢自己花,這樣的人生才有意義嘛。

蕭芸笑了笑,輕聲說道:“你被關在家裡也不是第一

次了,從來沒見你這麼想要出去過,而且你從來不借錢的,尤其是向女人借錢。”

王邵陽摟住蕭芸的胳膊,親昵地說道:“我可一直都把你當姐姐看待的,所以朝你借錢不是很正常嘛。”

蕭芸將自己的胳膊抽了出來,擺手說道:“即使我是你的姐姐,那我還是女人呀,兩者之間根本沒區別好吧,你一定有事瞞着我,快點說老實話,為什麼要跑。”

王邵陽說道:“真沒有騙你,我就是在家裡待得太煩了。”

吳雪嘿嘿笑道:“啊我知道了,是不是你爸催着你結婚啊,你不想因為一棵樹放棄一片樹林,這才想辦法逃婚的。”

王邵陽瞥了她一眼,沒好氣地說道:“少來,你這個小丫頭懂什麼呀,實話告訴你我爸根本不想讓我這麼早結婚,我今年才二十四呀,他怎麼放心把我的後半生交給別的女人管呢,他管我還沒管夠呢。”

吳雪笑眯眯地說道:“如果我現在嫁給你看,你能不能養我一輩子啊。”

此話一出,桌上的眾人都呆住了,這小丫頭真是語出驚人啊,什麼話都敢往外面冒。

王邵陽自然是尷尬無比,搖頭說道:“你...你不是我的菜啊,我喜歡的是那種溫柔可人型的,下得廚房上得廳堂,你做不到的。”

吳雪撇了撇嘴,說道:“切,你就是小看人,你都這麼大了,怎麼還連自己的自由都做不了主,你爸不讓你出門,你自己

出來呀,你之前不是有很多錢嘛。”

王邵陽苦笑一聲,自己以前有再多的錢那都是老爺子的,人家想收回就是一句話的事兒。

吳雪接著說道:“你不就是幫着芸姐查到了幾個小流氓嘛,又沒犯什麼錯,憑什麼罰你呀。”

王邵陽小聲說道:“這個...他老人家的意思我怎麼會清楚呢。”

蕭芸幫他解釋道:“是因為丁家的緣故,他們在安遠城沒人惹得起,而王老爺子不知道具體情況,自然不敢放他出來隨便渾水了。”

吳雪睜大了眼睛說道:“這麼說來丁家的人比他還了不起呀,那我要嫁到丁家去。”

王邵陽簡直無語了,心想你這不是嫌貧愛富嘛,不對我們家也富,就是沒人家權利大。

張佳佳舉起酒杯,起身說道:“芸姐。王大哥、還有李隊長,這次因為我的事情給你們添了不少麻煩,我敬你們各位一杯。”

王邵陽嘿嘿笑道:“你的酒我一定得喝呀,咱們來干一個。”

李封淡淡說道:“我只是做了自己分內的事情而已,不必謝我,我以茶代酒和你喝一杯,干。”

蕭芸笑着說道:“心意到了就成。”

三人互相碰了一杯,張佳佳又給自己倒滿了一杯酒,輕聲說道:“人有的時候真的是身不由己,對了李警官,陸麗麗她現在怎麼樣了。”

李封說道:“你不用擔心她,有人在暗中發力在走關係,估計用不了多久她就自由了。”

佳佳聞言感到有些疑惑,隨即便反應過來,能夠把陸麗麗撈出來的人只有丁雯雯了,對方可不會那麼好心吧。

她心中有些不安,可是很快就覺得無所謂了,反正自己都要走了,對方幹什麼都是人家的自由。

王邵陽說道:“芸姐,你看我說了半天啦,你隨便借我個萬八千的就行,今晚我不回去了,我感覺有好多美女正在召喚我呢。”

蕭芸呵呵笑道:“看你美的,你別想騙我啊,你知道的別人是不是撒謊,我一眼就能看出來,你的道行在我面前還淺了一點兒,明顯你是在隱瞞什麼事情。”

王邵陽嘆了口氣,出聲說道:“果然瞞不到你,好吧我攤牌了,我爸要讓我去一個什麼所謂的魔鬼訓練營,光聽名字我身體就抖三抖,那真不是一般人待的地方,而且只要參加了就不能反悔,無故退出是要判刑的,我爸也不知道是哪根筋不對,竟然要讓我去那種地方,美約其名鍛煉我的意志,其實是早看我不順眼了。”

李封聽了他的話,不由放下筷子,淡淡說道:“那個魔鬼訓練營我也聽說過,相當於是軍官學校了,多少人擠破頭都進不去呢,你竟然想要逃跑,這是懦夫所為。”

王邵陽聞言不太高興,拍着桌子說道:“別人樂意是別人的事兒,我可受不了這個苦,以前我有個哥們兒就是信了別人的邪,訓練才五個月人就殘廢了,用他的說法

是到了營地里簡直就是待宰的豬,半分不由己,教官可不管你是幹嘛的,動不動就是一陣打罵,另外吃的食物也很乏味,沒有任何營養,每天洗澡時間不得超過五分鐘,還有對抗訓練賽,這tm就是虐待啊,估計只有你這樣的人會覺得無所謂,我可受不了。”

李封哼了一聲:“受不了你就跑啊,和我叫喚什麼。”

王邵陽瞪着他說道:“我和你叫喚了嘛,剛才是我和芸姐借錢,又沒有朝你開口,你瞎激動什麼呀。”

“呵呵,我一點都不激動,就是看不慣你這副嘴臉!沒錢就自己想辦法,你只會找別人借錢是吧。”

“看不慣你走啊,我讓你看了嗎?別人怕你,我可不慣着你的臭脾氣,以為自己多了不起呀。”

“我沒有那麼了不起,更比不上你,我也吃飽了這就走。”

李封其實心裡確實沒生氣,話趕話說到了走,他也不想和王邵陽坐在一個桌子上,去年在雲海的時候兩人見過面,但是沒啥交際,如今發現真的說不到一塊兒去。

相反王邵陽臉氣得都紅了,他就不明白了,自己焦頭爛額的時候,這個人為什麼還要拱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