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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隻一乍長的飛針,破開兩把飛刀,飛刀插入殿柱,接着兩隻飛針擊中飛刀後,急向後縮,竟然向回飛刀發射飛針那人手裡。

那發射飛針的人也跟着竄入正殿中,這人正是多日不見的“狗少——張子英”!

一真子見來人是狗少,渾身一抖,不由自主地後退兩步。

狗少穿着一件臟舊的黑色立領褂,立在殿中,目光逼視一真子,一揚手又飛出那兩隻大針,針尖直奔一真子雙眼。

一真子急忙後仰避開,豈料那雙針剛飛過一真子面孔,忽然再次向後急縮,在半空畫了個弧線,竟然如靈蛇一般,回首向下再朝着一真子雙目扎來。

找一真子身子扭轉,側臉避開雙針,身子曝而倒極為狼狽,但這雙針就賽活的一樣,一擊不中立即變換方向,始終追着一真子雙眼扎去。

隨着大針飛舞,狗少的雙手手腕、手肘也在快速揮舞轉動,上下翻飛。殿中燈火閃亮,兩條細細的光線,時而彎曲,時而伸直,隨着狗少雙手舞動,光線的另一端便是那兩隻猶如靈蛇的飛針。

此時眾人才看清,原來那雙針微端有兩個針鼻兒,就賽是真的縫衣針一樣,針鼻兒中拴着兩根細絲,細絲的另一端正牢牢地握在狗少手鄭隨着狗少動作猶如,細絲帶着大針在空中繞轉翻折,真如怪蟒翻身靈動矯捷。

一真子見雙針糾纏,道袍一抖,袍子下擺飛起,直接翻上頭頂,像一張大網朝着雙針罩下。狗少手腕一抖,兩隻打針便賽有彈性一樣,在空中陡然向後,瞬間便縮回到狗少手鄭

道袍落下撲了個空,卻將一真子自己的道冠帶了下來,連通道冠被帶下的還有一頭銀髮,和臉上的白須白眉。頭髮鬍子一掉,露出裡面的黑髮,這一真子卻是個年不滿三十的青年人。

這人見偽裝泄磷,伸手在臉上一抓,將臉上糊的東西全丟在地上。那是用豆皮和膠水做的皺紋假皮,專門貼在臉上各處,用來偽裝老態。

這時再看那青年,長方臉蛋劍眉薄唇,鼻樑挺拔,雙眸明亮,雖然膚色不白,但長得也算相貌英俊,只是臉上顯得略帶一股邪氣。

那青年雙眉緊皺,面色陰沉的道:

“真是陰魂不散!竟然一路跟到這來了!”

狗少笑嘻嘻的道:

“馬傑!你子撞到槍口上了,津衛是爺的地頭兒,到這了你還想逞凶,今就把你廢在這!”

那青年正是狗少一直尋找的“馬傑”!

狗少與師父洛合,離開津衛,下山東闖關外東西南北四處雲遊,途經關外一個村莊的時候,遇上一樁不平之事,便出手相助。

那被害的一家原也是江湖上有名俠士的後人,只不過被一個槳馬傑”歹人,聯合關外的鬼子害得家破人亡,最後家中只剩一個孤女。洛合留下救治孤女,教她本事親手報仇。

狗少則受了師命,一路從關外追蹤馬傑行蹤,這才回到津衛。

那日陸松濤重回津衛,喬裝成日本僑民,在日租界一個旅店住宿的時候,聽見隔壁兩個人話,那兩人一中一日,交談中那日本人稱呼另一人馬傑,之後還提到了三陽教,這引起了他的注意,就細心留意二人動靜。

之後他還跟蹤其中一人外出,但是在南市那片平房胡同,被那人發現,那人以飛刀暗算,被陸松濤避過,可那人卻逃去無蹤。陸松濤在胡同中聽到地洞塌方聲音,這才發現了被困井下洞窟的韓大膽兒和葉靈。

後來陸松濤和韓大膽兒提起這件事,韓大膽兒想起狗少要找的人也叫馬傑,就找機會把這個消息告訴了狗少。狗少聞言一直暗中在日租界調查,可是馬傑就像是人間蒸發了一樣,不見蹤影。

直到破五那,韓大膽兒為了救顏如月攪鬧真仙觀,逃走時被人用飛刀偷襲,那發射飛刀的人他雖然沒看清,但那雙刀首飛連擊的高明手法卻讓人印象深刻。因為發射飛刀那饒手法,和自己擒獲的三陽教使者閻三刀如出一轍。

韓大膽兒詐死瞞名後,找到狗少相助,就和他起了那飛刀的事,這才在狗少口中得知,原來那飛刀絕技名為“流星趕月”,是江湖上一種獨門絕技。這馬傑和閻三刀都是同一師門,只不過閻三刀是偷學的這門絕技,所以本事比馬傑差了不少。

狗少知道了馬傑的藏身之處在真仙觀,只不過他多日盯梢,卻沒發現馬傑的蹤跡。今韓大膽兒準備搗破真仙觀,狗少也前來相助,暗藏在信眾里。

他原以為那穿罩袍的玉衡子就是馬傑,卻不料一真子忽然發射飛刀偷襲韓大膽兒這才透磷。狗少一直手中暗藏雙針蓄勢待發,見飛刀射向韓大膽兒這才急忙出手相助。

這時,馬傑露出一臉不陰不陽的奸笑,道:

“你和那老頭子想要那女人,就送給你們好了,反正是我玩兒剩下的!”

狗少這人原本是個紈絝子弟大少爺,後來落魄之才當了混街面的狗爛兒,所以對人總是陰陽怪氣嬉皮笑臉的。他雖然長得端正,但長期混跡街面,給人感覺總是流里流氣的,雖然後來拜了洛合為師學能耐,可始終改不掉身上的習氣。

但這時乍聽馬傑的話,頓時勃然大怒,身上忽然透出一股凜然正氣,怒喝道:

“放你媽的屁!馬傑!你子要是還算個人,就自己跪下受縛,讓我綁了你帶回去,交給李姑娘發落!”着雙手一抖,兩隻飛針離手,再次朝着馬傑雙眼飛去!馬傑沒晾袍束縛,動作變得輕鬆靈便,見飛針射來,身子急忙後撤,雙手在腰間一抓,手中已經多了兩柄飛刀,一先一後射出,在半空中第二刀撞在第一刀刀柄末端,第二刀雖然一撞之下失去力道朝下飛去,但第一刀被第二刀一撞,卻在半空瞬間加速飛出,直射狗少梗桑咽喉。

飛刀來勢盡急,但狗少早有防備,早就手腕一抖,用細絲帶回雙針,朝着飛刀扎來。

“叮叮”兩聲,兩隻大針撞在飛刀側面,細絲在飛刀刃口一繞,藉著離心力在飛刀上連繞數圈兒,兩隻鋼針猶似環着飛刀轉圈飛行,最後將飛刀牢牢縛住。被狗少扯動細絲一帶,朝地面飛去。

就在飛刀朝下的時候,馬傑又接連出手,射出三柄飛刀。兩刀以流星趕月手法朝着狗少飛來,另一刀卻瞄準了飛向地面的飛刀。

狗少料定射向自己的飛刀依舊是瞄準咽喉,所以提前側頭避開。這時,只見那朝着被細絲縛住飛刀射去的那一刀,在飛向地面飛刀上一帶,刀刃在那數圈細絲上割了一下。

原來馬傑是想用飛刀割斷針後細絲。這飛針帶着細絲,飛出時不易割斷細絲,但此時細絲繞住一把飛刀,朝地面射去,馬傑出手用飛刀射向綁在飛刀上的細絲,必然能將其割斷。只要狗少失了飛針,在對付就易如反掌。

誰知,狗少一抖手,那纏住飛刀的細絲帶着大針向兩側飛去,中間纏住的飛刀也在一帶的力道之下,瞬間翻轉,竟然急轉猶如陀螺,朝着馬傑射去。

馬傑見細絲沒斷心頭吃緊,但是見狗少雙臂外扯,中門大開,卻心中暗喜,對如鑽頭般射回來的飛刀視若無睹,卻再次出手打出流星趕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