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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慧眼如炬

“你還有你.以及你.留下吧!”

鄧綏沒有多說什麼,只是伸出了自己拿白嫩嫩的手指點了點着一行人之中的其中幾人。

然後輕聲讓他們留下,至於其他人並沒有任何的命令出現。

而一旁的蔡倫在看到這一幕之後也是立刻就明白了過來,直接一擺手立刻就有數名禁軍羽林衛沖了出來,將那三個被鄧綏指了的傢伙直接摁在了地上。

不顧他們那驚恐的叫喊,登時就將他們控制了起來。

而這一幕也讓其他人都頓時大驚失色,但還不等他們有什麼反應,這蔡倫就已經走到了他們的面前。

“爾等這般驚慌是做什麼?

既然太后說了你們沒事,那麼你們繼續各司其職就是了。

如此慌亂,是否也是和他們一般,是這宮中的奸佞之徒!”

眾人看到這蔡倫在這個時候不經審問就直接對那三個人進行了定罪,這心中也是忍不住大為驚詫起來。

但他們都是這宮中的內侍和禁軍,雖然在那些貧寒的百姓心中,他們是伺候陛下的大人物。

在自己的父母和家人眼中,他們是出人頭地的驕傲。

但是只有他們自己清楚,在這彷彿可以吃人的皇宮之中,他們.就是這最不起眼的一群人!

甚至有時候連個人,都不能算上!

此時既然那位太后,還有這位尚方令都已經為他們定了罪,這其他人縱然心中有所不滿和驚恐也是不敢多說什麼。

在那蔡倫的注視之下,一行人趕緊恭恭敬敬的朝着鄧綏行禮,然後準備默默離開。

可就在這一刻,那鄧綏卻是突然開口。

“等一等!”鄧綏直接叫停了所有人的動作,然後在眾人不解的眼神之中,看向了面前的蔡倫,絲毫不在乎這裡人多嘴雜,直接朝着蔡倫問了一句。

“為何尚方令剛剛直接說這三人就是這偷拿清涼殿的奸佞?

難道尚方令知道什麼?”

“臣,什麼都不知道!”

“既然什麼都不知道,那為何要如此?”鄧綏似乎是真的想要知道這件事情一樣,再次朝着對方開口說道,“剛剛本公告似乎也沒有多說.”

“太后的意思,小人已經明白了!”

“.”鄧綏沒有想到的是,這蔡倫竟然如此的“大氣”,對於他揣測自己這件事情竟然也是毫不避諱的說了出來。

只不過鄧綏還是不明白。

“雖然你明白了本宮的意思,但你就沒有想到過,本宮錯了么?”

鄧綏在說出來這句話的時候,也是忍不住的吞咽了一口口水,似乎擔心自己的話語會得到什麼不好的結果。

“你尚方令剛剛應該也已經看到了,本宮雖然將這三人留下,但是本宮並沒有對他們如何的審問過。

而且本宮剛剛也說的很是明白了。

就僅僅是點了這三個人,甚至他們三個人的名字叫什麼本宮都不知道。

若是本宮錯了的話,尚方令”

“太后不會錯!”蔡倫沒有讓這鄧綏將話說完,他直接用了一種異常堅定的態度,打斷了這鄧綏的所有話語。

“你是大漢的太后,我大漢的太后,絕對不會有錯!”

聲音不算洪亮,但是卻落入了每一個人的耳中,語氣也不算特殊,但是卻堅定的讓人不寒而慄。

而在蔡倫說完這句話之後,那被摁住的三個人也在這一瞬間立刻停下了所有的反抗。

剛剛蔡倫的意思已經表達的非常明白了,他們今日註定會成為罪人。

不管他們是真的罪人,還是假的!

結果,永遠比真相更加的重要。

鄧綏此時也同樣看着那一臉淡然,彷彿剛剛是在說自己今天晚上吃什麼一樣平常的蔡倫,她並沒有贊成對方的話語。

當然也沒有反對。

鄧綏只是緩緩走到了那三個已經是心如死灰的內侍面前,然後平靜的看着他們,緩緩開口說道。

“本宮知道你們不想承認,本宮也知道,你們覺得本宮沒有任何的證據,所以想要打死不承認此事和你們有關。

不過沒有關係,本宮今日將所有人留下,就是想要告訴他們,也告訴你們.

本宮的確是什麼都不知道,也沒有任何證據來證明你們就是罪人。

但是本宮知道,這件事情你們三個人脫不了干係!

曾經有一個人和本宮說過,她說這人心最是詭譎,但是這眼睛卻最是真誠。

之前本宮和你們所有人都對視過,其他人或是尷尬,或是畏懼,或是淡然。

只有你們三個躲避,你們不是畏懼本宮的地位,不敢和本宮對視。

你們是心虛!

你們的眼神,你們那緊張到不斷握拳,那額頭上出現的冷汗都證明着你們是心虛了。

在本宮面前你們心虛什麼?

本宮並不是一個兇惡之人,如今本宮的威望也沒有大到這種地步。

既然如此,那你們為何要如此畏懼?

想來就是因為你們心中有些事情害怕本宮知道,所以才會如此心虛。

不知道.本宮說的可對?”

“我等..我等不知道太后在說什麼!”那三人之中的一人此時似乎並不想就這般放棄,仍然堅持說著自己的無辜。

“我等只是第一次見到太后有些心驚,太后乃是大漢的太后,是這不是我等這些低賤之人所能褻瀆的。

因此我等不敢和太后對視罷了。

若是如此讓太后有所誤會,還請太后恕罪.恕罪啊!”

那人說完之後立刻就不斷朝着對方磕頭叩首,一副自己受了極度委屈的模樣。

而他身邊的另一人在見到這一幕之後,也同樣是反應了過來,然後跟着那人就立刻磕起頭來。

那模樣當真是將自己滿肚子的委屈都宣洩了出來。

不過面對這種情況,那鄧綏並沒有擔心,也沒有因為他們的行為而有任何的慌張。

她只是非常淡然的看着另一邊的最後一人,然後輕輕的說了一句,。

“你應該是一個聰明人,你為何不和他們一樣說著自己的冤屈?”

“這個時候,冤不冤枉還重要麼?

這個時候,在做這種事情又有什麼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