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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南丞不肯起來:“還請陛下應允。”

“是什麼好事嗎?朕自然應允了,起來吧。”安帝搖頭笑道。

“多謝陛下!臣這就準備,即刻便可以出發。”蘇南丞道。

“是啊陛下,此事宜早不宜遲啊。”成康侯道。

“朕這就下旨,命你為欽差,即刻北上。持玉啊,你可萬萬要保重,別染上那病。”安帝拍着蘇南丞的肩膀道。

“陛下放心,臣不會出事,一定會平安歸來。”

“太醫院醫正隨你去,朕叫他領幾個有經驗的。藥材也盡量給你備下。既然這事耽誤不得,你就回府收拾,明早就出發。”安帝道。

“是,臣遵旨。”

蘇南丞前腳回府,後腳聖旨就到了。

既然聖旨是到了家裡,自然家裡人也該來接旨。本來妾室們是不必的,但是正好今日李氏和沉氏都在正院里陪着豐竹君,所以都在場就一起來了。

聖旨只說是封安撫欽差,明日一早北上雄山關。也一併送了印信,准許他可以凡事先做後稟報,不過軍中的事還是要與將軍商議,沒有獨斷的權利。

但是雄山關下的城鎮里,他的權力比當地的官員大。可以代為管束。這就算給了很大權力了。

蘇南丞接了聖旨,叫人帶着太監去喝茶打賞。

豐竹君就問:“雄山關出了什麼事?”她緊張的很,怕是北夷人又南下。

“雄山關出了天花,我要去看看。”蘇南丞道。

“什麼?”豐竹君嚇得往後退了一步:“這如何能去?”

“是啊,天花是治不好的啊……”

李氏和沉氏也是連刷白:“公子,這太危險了,能不能不去啊?”

“君無戲言,怎麼能不去?快給我收拾,明早就走。我還有很多事,你們先回去。”蘇南丞擺手就轉身去書房:“給程銘送信,叫他暫時就在信陽獃著,我有事會給他信。即刻去叫牛三,馬和,鄭成業,徐家和,李大虎過來見我。”

李松哎了一聲就跑了。

“公子,小的跟您去吧?”牛柏給他倒茶:“您這一去很危險,小的怕軍中那些粗人伺候不好您。”

“不怕死就去吧,李松也得去,這回肯定需要人。先拿紙筆來。”蘇南丞道。

“是,小的這就去,小的不怕死。”牛柏笑道。

說話間拿來紙筆,蘇南丞刷刷的寫下一串東西先收起,又叫來杜平安,叫他看好府里的事,有事派人送信。

說話間,城防營的人來了。

蘇南丞挨個吩咐:“李大虎,我走後,你做好自己的事,眼下要緊的除了日常守着宮外與城門,就是曹尚書這件事。後續不知要牽連幾個,要是陛下需要城防營,你給我看好了。”

“卑職知道了,不過大人您去哪?”李大虎丈二的和尚摸不着頭腦。

蘇南丞一拍頭:“忙忘了,你們還不知道……”

於是他簡單說了一下。

“大人,卑職跟您去。”鄭成業第一個道。

“卑職也去。”牛三馬和異口同聲。

“停,一個個說。鄭成業不能去,你留下幫着李大虎。我把話說明白些,我不在,你們都給我支愣起來,別叫人別人壓住。”蘇南丞眉頭一挑,這話說的似笑非笑。

不過眾人一下就懂了,李大虎憨笑:“那不能,卑職只認您一個。”

李大虎是之前在齊淵那邊任職的,不過也不是心腹。這幾年要不是蘇南丞扶持他,他也沒有今日。如今他倒是接了當年蘇南丞那個總旗領隊的職位了。

“徐家和也不能跟我走,你也留下,你們幾個擰成一股繩,好好辦事。跟龍行衛的人配合一點,不過不要叫人看出來啊。”蘇南丞道。

“是!”幾個人齊聲應道。

“牛三和馬和跟我走,另外點五百個人一起。點好了問清楚,怕死的不必跟我走,也不必呆在城防營了。”蘇南丞道。

“大人放心,沒有那樣的人。總不能跟着您只要好處,什麼都怕吧?”牛三哼道。

蘇南丞點頭:“我是沒空了,牛三你一會去見一見吳三燈吧,把我的事說說。”

互相照顧之類的話就不必細說了,他們肯定會的。

這幾個人,都是蘇南丞真正的心腹。

“都回去吧,準備一下,輕車簡從,明日一早就出發。”蘇南丞道。

眾人應了,都退出府外去。

蘇南丞忙了好久後,李松吶吶:“公子……”

“什麼事,扭扭捏捏?”

“沉姨娘一直在二門等着見您呢,您看?”李松賠笑。

“……這時候什麼事?叫她來吧,大冷天的別凍壞了。”蘇南丞無奈嘆氣。

沉瑛娘一進來就跪了下來:“公子您能不去嗎?”

“嘖,站起來,這是聖旨,你說我能不去嗎?”蘇南丞起身拉她。

“那帶我去吧。”沉瑛娘不肯起來。、

“瑛兒,你一向懂事,這是鬧什麼?這時候你說能帶你嗎?”蘇南丞皺眉:“我是要進軍中。”

“求您了,要是您出事我怎麼活?”她一下就哭出聲來。

“先起來。”蘇南丞軟了口氣:“好了別哭了。這不是去別處,軍營里是不許女子進去的。再說了,你怕我出事,我也會擔心你。你跟我去也沒空照顧你。到時候還分心擔心你,豈不是不好?”

沉瑛娘哭的不可抑制,她自打跟蘇南丞,還沒這麼哭過呢。

蘇南丞抱住她:“好了好了乖,我是有福之人,怎麼會出事?我一回來就來看你好不好?”

沉瑛娘把頭埋進他懷裡,哭的一抽一抽,又是一時間止不住,又是怕他嫌棄。

委屈的簡直不行了。

蘇南丞奇蹟般的對上她的腦電波,失笑:“得了,那就好好哭一場,哭完也沒人知道。”

沉瑛娘得了這話,果然放開了,哇的一聲就大哭起來。

門口的李松和牛柏早走遠了,這會子是秋菊和春櫻兩個人,也是面面相覷,完全不知道該不該進去。

猶豫再三,還是覺得主子們的事少攙和……

“哭夠了就陪着我吃飯,從早朝到現在,我光跑了,餓得前心貼後背啊。”蘇南丞嘆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