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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日成,原名金成柱,1912年生人,5歲隨父逃到中國吉林地區,14歲加入朝鮮共產主義同盟,創辦反日刊物《紅日》,17歲因反日被張學良抓捕,獲得解救後轉為武裝抗日,得好友資助獲得12把手槍,活躍在長白山一帶,後來加入了中國共,組織領導遊擊隊與日軍斡旋,成為楊靖宇的手下加入紅軍第32軍……

說起來金日成的一生也很傳奇的,尤其是在酒桌上結識了李雲龍這位紅軍老前輩,兩個人推杯換盞,很快就喝得酩酊大醉。

謝天在接到張學良打來的電話之後也很是興奮,吩咐張學良馬上安排人護送金日成到天津會面。

酩酊大醉的金日成一覺睡醒的時候護送他的汽車已經進到了天津市區,金日成聽說馬上要見到謝寶慶了,急忙請求司機停車,跑去路邊的河溝里跳進去洗了個澡從上到下把自己收拾乾淨才回到車裡,頗有一些面聖的意思。

汽車直接開到解放軍司令部的辦公大樓前,胡志勇在門前迎接的金日成。

胡志勇跟金日成握手,代謝天道歉:“總司令實在脫不開身,吩咐我在這裡迎接金同志,金同志請進。”

金日成感動萬分雙手握着胡志勇的手使勁搖晃:“多謝總司令百忙之中還安排您在此等候,金某惶恐萬分。”

胡志勇呵呵一笑伸手做了一個請的手勢帶領金日成走進司令部大樓。

按照邏輯,總司令只安排我在門口迎接你,連趙總長都不安排,這規格基本上已經是在地板上了啊,你不至於還會感激成這樣吧。

其實要真的論起規格,金日成現在只是蘇聯遠東軍第88旅一營營長,他還真沒資格當面聆聽謝天教誨,雙方級別相差太大啦。

單以軍銜論,謝天被國民政府授予一級上將,金日成現在只是被蘇聯授予上尉軍銜,二人之間的級別相差何止是懸殊,簡直就是天壤之別,就連胡志勇都是中校,怎麼比?

胡志勇把金日成帶進司令部大樓,卻並沒有直接把金日成帶進謝天的辦公室,而是安排金日成先坐在走廊一排椅子上等候,自己進入謝天辦公室向謝天彙報。

在工作時間謝天的日程是安排得很滿的,現在那排椅子上還有好幾個人等着謝天接見,等着接見的人中軍銜最低的都是少校軍銜,金日成還真排不上個。

進出謝天辦公室不需要排隊等候的人只有那幾個人,敢持槍擅闖謝天辦公室的人可着解放軍戰鬥序列找也只有徐靜好一人。

金日成坐在謝天辦公室門外的長椅上忐忑不安的等着謝天接見,此時還沒有人知道一件足以影響到第二次世界大戰日本國運的大事件正在悄然發生。

錦州港口,一艘裝載了二百多名傷兵的貨輪緩緩離開碼頭向日本本土開去。

船尾,美智信夫扶着欄杆看着貨船離岸,終於長長的鬆了口氣。

凌晨的時候,美智信夫的好友偷偷給他送了一些水和食物,已經餓了一晚的美智信夫狼吞虎咽把食物和水塞進肚子,偷偷脫下防化服塞到一個空彈藥箱里,趁人不備溜出地道爬上一輛向前線運送給養返程的卡車,一路顛簸來到錦州。

日軍都知道軍方對待逃兵的鐵腕手段,可是美智信夫真的不想死啊。

美智信夫打聽到有一艘運送傷兵的貨輪正準備返回日本,他發狠的搬起一塊石頭砸斷了自己的腿,就這樣混上了這艘傷兵船,終於逃離了這片令人絕望的土地。

美智信夫不確定咬了自己一口的那隻老鼠就是他們釋放的帶有鼠疫桿菌的老鼠,他現在只想抱着僥倖心理逃回日本,然後隱姓埋名混完他的後半生。

還好一切順利,終於坐上了回國的船。

美智信夫正在偷偷慶幸,這時一名大佐軍醫留意到他,走過來詢問:“你是哪個部隊的,受的什麼傷?”

美智信夫急忙掏出逃走時順手從其他士兵身上偷來的士兵證:“我是小泉旅團第23聯隊的小野暉,我在修建工事的時候不慎跌下山摔斷了腿。”

那個大佐軍醫根本沒接美智信夫的士兵證,只是嗯了一聲命令道:“把你的傷處給我看看。”

美智信夫急忙坐到甲板上捲起褲腿,大佐軍醫看到美智信夫胡亂包紮的傷口,看了一眼眼神飄忽不定的美智信夫,輕輕搖了搖頭蹲下身動手解開美智信夫裹在小腿上的鮮血淋漓的破布。

看這傷口的處理就是自己胡亂搞的,而且傷勢明顯沒有超過一個小時,不用問了,這又是一個厭戰的逃兵自殘造成的。

大佐軍醫本身也抵觸這場戰爭,他不管美智信夫是不是逃兵,他只負責為傷員處理傷口。

大佐軍醫為美智信夫重新包紮過傷口之後,在水桶里清洗掉手上沾滿的鮮血,從藥箱里拿出兩瓶葯遞給美智信夫,板著臉說道:“一瓶是消炎的,一瓶是止痛的,自己按時服用。甲板上風大,到船艙里去休息,放心,在船上誰都不認識誰,沒人會詢問你什麼。”

美智信夫知道大佐軍醫已經識穿了自己的逃兵身份,他強撐着站起來扶着欄杆向大佐軍醫鞠了個九十度的躬。

大佐軍醫嗯了一聲背起藥箱,看到美智信夫兩耳通紅,楞了一下伸手摸了一下美智信夫的耳朵,又摸了摸他額頭,皺了皺眉從藥箱里又拿出一瓶退燒藥遞給美智信夫:“你可能已經感染了,這是退燒藥,和消炎藥一起吃下去。”

“嗨”,美智信夫感激的雙手接過藥瓶,目送大佐軍醫離開之後,扶着欄杆一瘸一拐的下到船艙。

船艙中橫躺豎卧的擠滿了傷兵,這艘船本來就是散裝貨船,不具備運送人員的能力,是被軍方臨時證調來運送傷兵的,傷兵們能有個地方躺下就算是不錯了。

美智信夫在傷兵中擠了個地方坐下,拿起藥瓶倒出幾粒葯扔進嘴裡,旁邊一個好心的傷兵見美智信夫干吞藥片,把自己的水壺遞給了美智信夫,美智信夫說了聲謝謝接過水壺送下藥片。

船艙里不知道是哪個傷兵唱起了櫻花,或許是馬上就要回到家鄉了,以此來表達自己此刻的心情吧。

結果那個傷兵的歌聲引起了傷兵們的共鳴,幾乎是所有人都跟着一起唱了起來。

“快來呀,快來呀,同去看櫻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