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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天穿越過來的時候正是李雲龍攻打黑雲寨的時候,他驚悚的發現自己竟然穿越成了黑雲寨大當家的謝寶慶。

謝天眼見李雲龍槍炮上膛,他毫不猶豫的從後山懸崖攀繩索逃之夭夭。

咦,這謝寶慶能成為黑雲寨大當家果然不是浪得虛名。

謝天驚奇的發現謝寶慶竟然是身輕如燕,很顯然是有功夫在身。

身後密集的槍炮聲只響了一袋煙的功夫就已經平息,落荒而逃的謝天忙中偷閑回頭看了一眼,只見黑雲寨濃煙滾滾,心知黑雲寨已經完了。

翻過一個山頭,謝天確認自己已經逃過一劫,這才找了個隱蔽的地方躺在向陽的山坡上喘口氣,他得好好捋一捋。

退伍三年,謝天為了還清老爸看病欠下的外債被迫走進了八角籠,出場費從剛開始的幾百塊錢一場打到現在的十幾萬塊錢一場,剛還清外債生活有了一些起色,結果今天一場拳賽他卻莫名其妙的穿越到了這裡。

肯定是中場休息的時候俱樂部老闆喂他喝的那半瓶水有問題,再開局之後他就感覺狀態有點不對,身上軟綿綿的使不出力氣,堅持了沒多一會兒就被對手一個肘擊砸在擂台上。

謝天趴在擂台上承受着雨點般落下的拳頭,看到八角籠外俱樂部老闆嘴角露出的那絲笑容就已經明白了。

俱樂部這是要換新拳王了啊,只是可惜他明白的有點晚了。

等他醒來,他就已經到謝寶慶身體里了。

謝天現在不知道自己是否還有再回去的機會。

不過也無所謂了,反正在那個世界的生活也是一團糟,到了這裡就算再糟糕又能糟糕到哪兒去?

更何況還有親手殺鬼子的機會,夢寐以求啊。

不過現在把我穿越成謝寶慶算是怎麼回事?哪怕你把我穿成魏和尚也行啊,最少我能保證魏和尚不會死了。

現在謝天就是謝寶慶,最少皮是謝寶慶的皮,不過謝寶慶的記憶還在,至於那個謝寶慶到哪去了,鬼才知道。

玩着手中的駁殼槍,謝天躺在山坡上曬着暖烘烘的太陽像翻書一樣翻看謝寶慶的記憶。

原來這個謝寶慶也是個苦哈哈出身,祖祖輩輩給地主家當佃戶,從小一直被地主家的兩個兒子欺負,最後終於忍無可忍趁着夜黑風高揣着把殺豬刀翻牆跳進地主家,把地主一家幾口全都捅死在睡夢中,放了一把大火逃離了家鄉。

在外流浪幾年,拜了個擅長飛檐走壁的飛賊做師父,學了個溜門撬鎖的本事,後來師徒兩個摸了個大雷,被人四處通緝,師父沒躲過這一劫挨了槍子。

謝寶慶安葬好師父之後乾脆拉杆子佔山為王,手中有錢很快就拉起了一隻十幾人的隊伍,打拚了五六年,現在手下有七八十號人一百多條槍,比八路正規軍的裝備還好,結果,該死的二當家山貓子就招惹了李雲龍,五六年的家業毀於一旦。

咦?

謝天驚奇的坐起來,原來謝寶慶還有個相好在大孤鎮。

這個相好是謝寶慶打劫鬼子運輸隊的時候救下來的,一卡車裝的都是女人,說是要送去勞軍。

麻辣隔壁的,拿中國女人去勞軍,怎麼不拿你媽去勞軍?

謝寶慶氣得抱起機關槍把那些還有口氣的小鬼子全都給突突了。

這個女人就是謝寶慶救下來的那車女人中的其中一個,名叫唐婉兒,自己說是太原人,家已經沒了,都被日本人殺光了。

謝寶慶不想把這個女人帶去山寨,他是男人他知道,那種地方就不是女人呆的地方,更何況是像唐婉兒這種一看就是大戶人家出來的黃花大閨女。

一卡車的女人除了唐婉兒以外都被小鬼子給禍害了,不是唐婉兒長得太丑,恰恰相反,唐婉兒是那些女人中長得最漂亮的一個,雖未達到禍國殃民的程度,卻也是貌若天仙。

抓到她的日軍中隊長見到唐婉兒第一個念頭就是把唐婉兒獻給聯隊長,所以唐婉兒在鬼子據點裡被關押了十幾天不僅沒有受辱還被好吃好喝的待承着,結果在押運途中就被謝寶慶誤打誤撞的救下來了。

其他那些女人謝寶慶都發了路費打發回家了,唐婉兒無家可歸,謝寶慶於是就把唐婉兒安置在了大孤鎮,還掏錢給唐婉兒盤了一家綢緞莊。

翻閱過謝寶慶的記憶,謝天嘴角露出了一些笑容。

看來這個謝寶慶也不是什麼十惡不赦之徒,打家劫舍攔路搶劫的事情是沒少做,不過也沒有做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畢竟他也是窮苦人出身。

最少對這個唐婉兒他就沒有用強,到現在也沒有碰唐婉兒身子,給她一個相好的身份也不過是為了保護她少些是非。

不過話說回來,謝寶慶也是真的把唐婉兒當成相好了,大孤鎮這家昌隆綢緞莊也是他給自己留的後路,內里大有玄機。

謝天決定就去大孤鎮了,除了大孤鎮他現在也無處可去。

謝天剛站起身,這時不遠處傳來一聲驚喜的喊叫:“乾爹,終於讓我找到你了。”

謝天回頭,只見從山尖上跑下來一個半大孩子,十二三歲的樣子。

看到這個半大孩子,謝天臉上露出笑容,招手:“鐵蛋,你也跑出來了。”

鐵蛋撲過來抱住謝天就是一陣嗚嗚:“乾爹,山寨沒了,該死的李雲龍把二當家的也給砍了……”

謝天揉了揉鐵蛋腦袋笑道:“沒了就沒了,山貓子他該死,誰也救不了他,你能跑出來就好,咱爺倆手心手背在一塊就還有東山再起的機會。”

鐵蛋點頭,突然驚咦的看着謝天:“乾爹,你說話怎麼變利索了?”

謝寶慶是天生結巴,現在是謝天掌控這具身體了,結巴的毛病自然也就好了。

謝天哈哈一笑拍了拍鐵蛋腦袋:“被李雲龍給嚇的,走,咱們去大孤鎮。”

這個鐵蛋是謝寶慶從路上撿回來的,一顆炸彈滿地的屍體,死人堆里就剩下這個孩子哇哇大哭,謝寶慶看着可憐就帶回了山寨,從六七歲養到現在,跟親兒子一樣。

大孤鎮是晉西北的戰略要地,地處平原,背靠大孤山余脈,進可攻退可守,歷來都是兵家必爭之地。

不過此時的大孤鎮卻是處於晉綏軍楚雲飛358團、八路軍李雲龍獨立團和日軍三方勢力的交錯處,三方勢力都對大孤鎮虎視眈眈,但是大孤鎮卻無險可守,駐兵少了根本守不住,肯定會被另外兩方勢力吞掉,駐兵多了卻又浪費兵力資源。

都在虎視眈眈卻又無人敢在此處駐兵,大孤鎮處於空防狀態,反倒換來了一時的平靜。

謝天帶着鐵蛋大搖大擺的走進大孤鎮,他雖然是遠近聞名的土匪,可是認識他的人並不多,他很少禍害老百姓,打家劫舍的事情很少做,就算做了,也是劫的那些為富不仁的大戶人家。

兔子還不吃窩邊草呢,更何況是人。

謝天摟着鐵蛋肩膀走進昌隆綢緞莊,店裡還真有客人。

說是綢緞莊,其實主要賣的還是一些粗布,在這鄉下地方有幾個買綾羅綢緞的。

正幫香滿樓老闆娘李春香量衣服的唐婉兒見謝天摟着鐵蛋進來,鐵蛋脆聲聲喊了聲乾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