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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話說,經過這一系列事情的發生對於這些長久在這道上混的人我自認為已經有足夠多的認識和覺悟了,我覺得現在面對他們我再也不會想之前那樣單純和無知,至少也能恨得下心來,但是當我見識到眼前這一幕的時候我發現其實之前我都是在自欺欺人。

這一槍是真的打算要那姓楚的命的,若不是劉基臨時起意的話此刻恐怕那楚的頭上已經要有一個槍眼了,這不是電視劇里的那種嚇唬,是真的不把人命當做人命,輕描淡寫的如同喝水吃飯一般。

這個時候那個姓楚的中年人也是滿臉蒼白,可能他也想不到帶頭的那個老頭說給他一槍便給他一槍,沒有一點猶豫的,這對他來說也是一種致命的打擊,我想他也沒有預料到他在那個帶頭的人眼中竟然是如此的無足輕重。

“怎麼樣,一向以冷酷無情著稱的冷神劉竟然這個時候不忍心了?我在道上這麼多年了,從來都沒有聽說過在道上的冷神劉還有這樣一面。”在這個時候那個姓吳的帶頭老頭嗤笑了一聲隨後皮笑肉不笑的開口道。

“怎麼,莫非你以為憑着怎麼一個無關緊要的人就能威脅到我放人?不然咱們再試試,看看你手中的那個人算不算一個籌碼?”說這話的時候那個明顯是帶頭的老頭冷笑了一聲隨後輕輕吹了吹手中的那個槍口一下,而後臉色一冷手中那個短槍又重新指在了劉基亦或者是姓楚的身上。

“實話告訴你,他們這些人就算是都死了也遠遠沒有你那個秘密重要,所以你就不用白費力氣了,你應該知道,這套在道上都不見得能其作用,又何況對我來說呢?”

說這話的時候那個姓吳的老頭手中的槍一直直直的指着被劉基制住的那姓楚的中年人身上,這舉動似乎是在告訴劉基,若是想要用這姓楚的來談什麼條件那是萬萬不可能的。

“放人,或者什麼都得不到?”看到姓吳的帶頭人如此態度劉基可能也算是明白了眼前是一種什麼情況,他冷冷的看着那一臉冷漠的老頭同樣的臉色冷峻。

“你覺得我們現在得到了什麼東西嗎?看起來那什麼所謂的催眠對你應該沒有什麼用吧,不愧是冷神劉,這麼多年我其實一直在懷疑,你還是人嗎?”聽到冷神劉的話那姓吳的扯了扯嘴開口,他這麼一說我看到場中的很多人,包括王晨臉色都有了某些細微的變化。

其實這吳姓老頭說的又何嘗不是我心中所想的呢?這樣一個身手近乎成神,無論是恢復能力還是其它的一些特殊的能力都已經脫離了人的範疇,最為重要的一點似乎是他可以不老不死,和我的外公是同一輩人,這樣的情況還是人嗎?

“我不是人,而你們卻都想着不是人,”同樣冰冷的話從劉基的口中吐出,說這話的時候我注意到他看了我和超子一眼,從他似乎永遠沒有情緒波動的眸子中我似乎隱隱看到了一抹悲哀。

也不知道是不是我自己的錯覺,不知道為什麼,每次和劉基這一攤死水般的眸子對視的時候我似乎就會感覺到一種悲哀之感,那種感覺就像是被整個世界拋棄,想要依賴或者抓住些什麼但是卻什麼都沒有,這是一種我知道卻怎麼也無法理解的寂寞。

孤獨和寂寞不同,孤獨是自己想要一個人而將所有人拋離,而寂寞則是周圍都是人,但是卻沒有一個人可以分解你的寂寞。

曾經在一本書中偶然看的過,那個作者說孤獨是一池子水,而寂寞是水中獨魚,雖然可活但是也僅僅是可活,再和其它無所瓜葛,或許劉基便是這樣一條和整個世界無所瓜葛的獨魚吧。

“我知道的你們在他倆身上也都知道了,而且這些年你們所掌握的東西也該不少,還有什麼需要我的?”劉基將扼住的那個姓楚的放開然後平靜的開口,這也就是劉基,若是我的話恐怕說什麼都不會放了手中的人質,即使這個人可能算不上人質,但是在手中總比不在強。

“你太抬舉我們了,那個秘密有多少人和勢力在查你應該知道,而且我們越查卻越無處可查,到現在也是僅僅確定有這麼一種東西或者是力量罷了,具體的情況恐怕還是得你這個唯一得到那個秘密的人告知或者是配合才行。”這個時候雖然屋子裡有很多人,但是真正可以做決定的還是劉基和姓吳的這個老頭,對話的也一直是他們兩個,我們如今都不過是充當一些陪襯罷了,沒什麼話語權。

“實話告訴你們,我現在這個樣子連我自己都不知道怎麼回事,我若是這樣說你們信嗎?”劉基這話一說出來我的心裡為之一顫,這話我知道實際情況我是相信的,但是現在這情況劉基說這樣的話這些人一定是不會信得,相反還可能覺得他是在耍他們,這樣一來我們面臨的情況就不容樂觀了。

“他媽的,我看你真的的是敬酒不吃吃罰酒,真的當我們是菩薩心腸不成?”果然,劉基這話一說出口那原先被劉基制伏的姓楚的就怒罵道,看起來之前劉基輕鬆的將他制住讓他極為不爽,尤其是王晨現在看着他似笑非笑的樣子,也難怪他會先站出來。

“他說的是真的,”這個時候我忍不出插嘴了一句,結果這話剛說出口超子就用手臂狠狠撞了我一下,隨後其他人就都將目光放在了我的身上,這個時候我才意識到自己有多蠢,真是作死的節奏。

“你算什麼東西,這裡有你說話的份兒?”我這話一說出口那姓楚的隨後用一種看白痴的眼神看着我隨後兇狠的盯着我朝我走來,看那樣子似乎是想要動手,這個時候我更是後悔,後悔自己這麼多嘴幹嘛。

“我相信他,”看着姓楚的樣子我不由脫口而出,我也不知道都到了這個時候我怎麼還會說這樣聽起來煽情的話,但是這個時候就是不由自主的說了出來,這話一說出來頓時引來了一陣鬨笑,就連原本發怒的姓楚的和半死不活的王晨都鬨笑出聲,似乎我說了一句天大的笑話一般。

看着他們眾人鬨笑的樣子我忽然沒來由的感覺到一種深深的厭惡,厭惡這些人的嘴臉,甚至心裡湧出一股噁心感。這一刻彷彿我和他們完全處於兩個世界,或者是兩個種族,我是猴子,而他們都是耍猴的人。

曾經在我的認知中總覺得每個人或多或少都要有那麼值得信任的幾個人,這種信任只會改變但是卻不會完全失去,但是後來發生的很多事才讓我明白,有些時候,有些情況之中,永遠沒有信任這麼一說。

“真想不到,這樣一個雛兒竟然可以活着從那兩個墓裡面走出來,真是可笑,來來來,讓老子好好告訴你,什麼叫做相信,”那姓楚的擰着臉冷笑着向我走來,看到他這個樣子我心裡不由一慌,但是還是狠狠的瞪着他沒動。

開玩笑,我雖然心慌,雖然落於他們手中,但是好歹我也是在之前那兩個墓中見識過各種離奇古怪的事的人,而且經歷過的幾次致命的危險也都差點丟掉性命,若是經歷了這些還害怕一個人的話,那真的是白經歷這些了。

這個時候旁邊的超子開始有意識的向我靠攏,他這個動作讓我心中一暖隨後鎮定下來,媽的,被劉基治了就想來捏我這軟柿子,今天就讓他知道老子也不是可以被隨意欺負的主。

就在我和超子準備和那姓楚的干一仗的時候原本站在一旁的劉基忽然走了兩步擋住了那姓楚的,他背對着我們,一如在那墓中面對危險時的樣子一樣,看到這一幕讓我知道這一次我信任的人沒錯。

劉基就這樣站在我們前面,一如前幾次在墓中遇到危險時擋在我們前面一樣,可能是很多次培養出的習慣,每當看到這個看起來消瘦的背影我就感覺一陣心安,似乎只要是有這個身影在我們前面,那無論前路多麼兇險都絕對不是絕路。

“怎麼,你要為他出頭?冷神劉,我承認我不是你的對手,但是我想你也應該有點覺悟吧,也不看看現在這裡到底是誰做主?”那姓楚的看到劉基之後冷冷的笑了一聲隨後止住了腳步開口,果然,這傢伙也真的欺軟怕硬,看到劉基就慫了。

那姓楚的說了這話之後對着那幾個外國大漢揮了揮手隨後我別看到那幾個外國大漢很乾凈利落的從腰間掏出幾隻手槍,看那手槍的樣式應該是外國貨,國內不可能搞的上那樣的東西。

看到這一幕我不由想要罵娘,當真是人為刀俎我為魚肉,這些人到底是從哪裡來的,眼前這樣子比我平時看到的那些電視劇的黑幫要煞有介事的多,而我們現在卻是被要挾的倒霉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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