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聶廣義給夢心之發消息。

【聶廣義】:夢姑娘,有件事情想要問一下你。

【夢心之】:什麼事情.jpg

夢心之回復了一個甩着尾巴的呆萌小貓的表情。

聶廣義看着這個表情,感覺以後兩個人在一起,不養個喵星人,怕是不太好收場。

【聶廣義】:到了西安,你是只想過去碑林,還是想去更多的地方?

【夢心之】:聶先生想說秦始皇陵?

【聶廣義】:當然也可以包括這個。

【夢心之】:去過好幾次了,而且秦始皇的棺木至今還是一個迷,對研究墓葬藝術來說,並沒有多大的意義。

【聶廣義】:我也是這麼想的。那我們就目標明確。

【夢心之】:謝謝.jpg

這一次,夢心之換了一個可愛橙子的小表情。

橙子的皮,從最底下扒開,刻成裙子的樣子,橙子的上半部分,是可愛的眼睛和嘴巴。

最上面留了一小截樹枝,看起來像是一根非常可愛的小辮子。

【裙子】的邊上,畫了兩隻黑色的小手,提熘着裙子,行了一個公主禮。

夢心之不過是比往日里聊天,多了兩個表情。

聶廣義整個人都興奮到不行。

他從這兩個表情裡面,看到了姑娘的變化,還有姑娘雀躍的心情。

姑娘一定和他一樣,把下一次見面的時間,精確到了小時以內。

姑娘啊,我的姑娘。

不知道你知不知道,我有那麼一點想你。

就只是一點。

再多一點就太多。

再少一點就沒有。

姑娘心情這麼好,是不是還應該和姑娘聊點什麼別的?

聶廣義還在舉棋不定的時候,助理就抱了一大堆資料過來找他。

究竟是從什麼時候開始,他每天都要花一整段不被打擾的時間,來思考姑娘的喜好。

這也就算了,在忙碌的間隙,他還是會想起姑娘。

總的來說,這個世界,只有一個成語,可以用來形容姑娘——

陰魂不散。

身為天才,一定是會有些特立獨行的地方的。

聶廣義最大的特點,是他的專註力。

他可以把時間碎片化。

每一個碎片,都會擁有超高的效率。

他可以用比別人快很多倍的速度做題。

可以用比別人高很多的效率完成工作。

聶廣義有一個特點,看起來平平無奇,卻是他在學習上無往不利的制勝法寶。

這個特點說起來,就只有簡單的一句話——錯過的題絕對不會再錯一次。

高一高二的時候,大家都在學習新的知識。

感覺還不會那麼那麼的明顯。

到了高三,聶廣義直接就是一個無解的存在。

他能保證,自己只要做的題,就一定是對的。

聶廣義試過數學的最後一道題沒有做完的情況下考了148分,而這種情況對於他來說,就只是常態而已。

除了語文的作文存在比較大的不確定性。

其他的科目,聶廣義都是逢答必得分。

這是一種從小養成的習慣。

習慣着,習慣着就成了學霸。

很多人成績提不上去,都是在同樣的問題上一直不斷地重複同樣的錯。

頂級學霸,多半都有自己獨特的學習方法。

聶廣義的學霸基因,從本源上,是他的強迫症在幫忙。

他不允許自己在同一個坑裡面跌倒兩次。

久而久之,在強大記憶力的加持之下,就成了標準答桉一樣的存在。

數學有標準答桉。

物理有標準答桉。

化學和生物,都有標準答桉。

夢心之為什麼就會成為一道未解之謎?

姑娘一個勁地給他發小表情,是不是代表着,兩個人的關係更進了一步?

姑娘一會兒發小貓,一會兒發橙子。

是不是代表姑娘既喜歡貓又喜歡橙子?

這是藉由着表情包,把自己的喜好告訴他?

這暗搓搓的溝通方式,還蠻有意思的。

我的女孩,怎麼著都最可愛。

“老闆。是我最近做錯了什麼嗎?為什麼我每次過來找你簽字,都得先罰站?”

聶廣義的助理,說出了自己內心的忐忑。

她實在是太心虛了。

思來想去,也不知道老闆是不是懷疑她有過想要離開的心。

事情總是要有人做的。

老闆如果不想交代她,那就肯定是要交代別人的。

“你要是有做錯什麼?你覺得你還能站在這兒?”聶廣義隨口反問自己的助理。

他雖然是低着頭的,但嘴角的笑意,最是明顯不過。

助理被聶廣義的笑容給嚇到了:“老闆。我一定是做錯了什麼。”

“嗯?”聶廣義抬起頭,看向自己的助理。

“老闆,你一定是對我有什麼誤解,對不對?”

“我為什麼要對你有誤解?或者說,你有什麼事情是值得或者需要被我誤解的?”

“老闆……”助理長出一口氣,下定決心似的和聶廣義坦白:“在你安排我們去度假之前,費德克確實是找過我的。”

“然後呢?”聶廣義放下手中的簽字筆,示意助理繼續往下說。

“費德克希望讓羅馬事務所,包括我在內的骨幹也到他那裡去。”

“還有這樣的事?”聶廣義倒是意外了。

但也僅僅只意外了兩秒鐘,就重新低頭開始簽署文件。

“但我並沒有搭理他!老闆你一定要相信我!”

“好的,我知道了。”聶廣義給出了直接的回應。

他不覺得這是什麼重要的事情,反正都已經過去了。

助理把握不好聶廣義的態度,心裡還是有點發毛。

“老闆,你要相信我,我從畢業實習開始,就在你的事務所。從實習生慢慢成為你的助理,這整個過程,我覺得自己學到了很多,你也給了我很大的平台。如果哪天我要離開,肯定是覺得我需要更好的平台,不會是因為那麼些流言蜚語。”

“你竟然還有更好的平台?”聶廣義再次抬頭,好奇道:“說說看,你要去哪裡?”

“不是的老闆!我的意思是,我也不是泛泛之輩,我不可能一輩子就做助理,等我覺得自己羽翼豐滿了,我可能也會開自己的事務所。”

“不錯的想法。那你要自己開的時候,記得說一聲。”

“啊?老闆會介意這樣的事情,對嗎?”助理很是有些心虛。

“你堂堂正正地開,我當然是要去給你剪綵和站台的。”

“謝謝老闆。”助理稍稍放下心來。

而後又覺得奇怪:“但是老闆,你既然不反對,為什麼要對着我的笑?”

“身為老闆,我連笑的自由都沒有?”

“老闆,我不是這個意思。”

“那你是什麼意思?”

“我的意思是,老闆的好,以前其實是很少有人知道的。你以前說話和做事,總是在兩條沒有可能相交的平行線上,需要很了解你,才會知道你的真正用意。就比如這一次的度假。”

“怎麼好端端地扯到度假上去了?”

“我們事務所,一直都是全負荷運轉,所以我們好多老員工的年假,都積累了有很多。你也知道,我們意大利人,天塌下來了,都要先度假。我們事務所,算是一個特例,我們中的很多人,都是一畢業就來到這裡,一直到現在。”

聶廣義不確定助理到底要說什麼。

卻也是不自覺的放下了手上的工作,示意助理坐下來繼續往下說。

助理剛吃了一顆定心丸,也沒有和聶廣義客氣,把攢了好久的話,一股腦兒往外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