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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日過後,夜幕深沉,姜陽在院子中練習着劍法。

他看了一眼天空,幽藍色蝴蝶落下,該穿越了。

穿越到異世界後,姜陽與司辰宗三女繼續趕路,又經過兩日跋涉,才終於抵達了司幽山脈的司辰宗附近。

此地位於鄴國邊境的崇山峻岭之中,山中的凶蠻野獸比鄴國境內遇到的要強橫得多,而司辰宗,便坐落在山脈中的一處隱秘山谷內。

山谷附近有霧瘴環繞,尋常人與野獸都很難靠近。

“我們就快到了。”臨近司辰宗,桑寧歡喜地走在前邊。

其他兩人臉上也洋溢着喜悅的笑容。

這裡到處都是參天的老樹,四人在林間穿行,沐瑤道:“公子,穿過這片林子,前邊就是咱們司辰宗了。”

“是么?”姜陽朝着前方望去,忽然,他的眉頭皺起,“前邊好像有不少人。”

“有人?”

幾人慌忙朝前方走去,陽光也難透入的深邃密林之中,司辰宗山谷外頭,兩隊人森然對峙,氣氛有些劍拔弩張。

“那是?”姜陽朝兩隊人看去,只見一方以一名四十餘歲紫衣美婦人為首,婦人左邊,是一名瘦削中年男子,右邊是一名老態龍鐘的老嫗。

還有不少司辰宗弟子服飾的男女陣列其後。

用陰陽眼看去,紫衣美婦的修為已經達到八景六重巔峰,而那名瘦削中年男子,修為則在八景五重,老嫗的修為為八景五重巔峰。

“封不平,你又來做什麼?”紫衣美婦面若霜寒。

姜陽順着她們的目光投向另一邊,只見另一邊大都是一些背着大刀的男子,為首一人乃是一名四五十歲的壯碩中年,中年渾身氣息驚人,修為更是達到了八景七重!

壯碩中年背負雙手,凝視着對方:“沐大長老,我們門主的提議,你考慮得怎麼樣了?”

沐大長老?姜陽心道看樣子那位便是珺瑤的娘親了,只是幾人此時也不知道出了什麼事情,一時不敢上前驚擾。

“此事休要再提。”沐妙音冷哼一聲。

只是還未等她話說完,另一邊立即響起一道尖細的聲音,“門主賞識爾等,邀請你們共謀大業,乃是抬舉你們,我勸你們還是早日敞開宗門,迎接門主到來,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

沐妙音冷哼一聲,殘刀門懷的什麼心思,她豈能不知:“我宗近日事務繁忙,不接待外客,諸位還是請回吧。”

封不平眯起雙眼,過了好一會,才道:“沐大長老如此不識時務,就不怕我殘刀門踏平貴宗么?”

沐妙音面覆寒霜,冷笑一聲:“貴門可以入谷試試,但可莫怪妾身沒提醒,本宗‘纖羅雲瘴陣’中,刀兵無眼,貴門門主若是身隕陣中,可怨不得妾身。”**://**.y.

殘刀門眾人此時臉色明顯有些不太好看,封不平更是冷冷盯着沐妙音,半響才道:“沐大長老記住今日的選擇,今後可不要後悔!。”

“我們走!”

說罷帶人離開了。

……

殘刀門離開後,沐妙音忽然聽到不遠處傳來一陣久違了的聲音:“娘!”

她轉頭看去,立即見到一道熟悉的身影奔上前來。

“珺瑤?”沐妙音目露驚異神色,“你們回來了?”

她又看向周圍,警惕道:“有什麼事情,回宗說。”

“好。”

沐妙音的目光緊接着投向姜陽:“這位公子是?”

“娘,這位便是我們的救命恩人。宋公子,宋淮安。”沐瑤回頭看向姜陽,“公子,我們一起進去。”

姜陽點了點頭。

……

司辰宗。

司辰宗內部,幽谷深深,雖然現在已經入冬,但司辰宗內,依舊溫暖如春。

這山谷內地廣人稀,路邊盛開着不知名的野花,再往裡是成片的葯田。只有靠近中心的位置,有幾棟宏偉的紅木閣樓與殿宇,也是整個宗門唯一幾處瞧上去比較氣派的建築。

“宋大哥,那邊是宗門大殿。”桑寧興奮地介紹着,“那裡是典籍閣,還有那邊是傳功閣。”

她指着葯田附近一片聯排的居舍道:“還有那邊是弟子房。”

沐妙音看了看此時的天色道:“寧兒,天色不早,長途跋涉,你們想必也累了,你先帶這位宋公子前去安頓。”

沐瑤心知母親心繫祖師遺秘之事,此事又不好宣之於眾,只得向姜陽道:“勞煩公子先去休息,珺瑤明日再過來可好?”

姜陽微微點頭:“珺瑤有事的話便先忙。”

同時心道亂世之中,果然哪都不太平,實力提升果真是到哪都不能放鬆。

……

姜陽跟着桑寧去了谷內西北角的一處客房。

與此同時,司辰宗內的大殿之中,沐妙音面容肅然,坐在殿中一尊月狐皮鋪就的主座上。

沐瑤則在下方敘述着此行經歷。

她將最近的事情簡單地敘述一遍,一些不便提及的,或者涉及到姜陽的**,則暫且沒有提及。

沐妙音聽完目光閃爍不定。

“珺瑤說此子疑似天驕?”她神色警惕道,“據我所知,鄴國境內都沒有一個天驕,怎麼可能偏偏讓你們遇上?珺瑤確定此人可信么?”

沐瑤立即道:“公子待我們恩重如山,一路上更是對我們照拂有加,絕非奸惡之輩。”

沐妙音冷哼一聲:“就怕知人知面不知心,祖師留下的丹術,世間少有,若是泄露出去,便是各大宗門也要前來搶奪。”

“雖說事急從權,珺瑤將祖師丹術相贈,換其護送你們回宗也沒錯,但此人若真有那樣正直仗義,就該推辭不受。”

“但此人卻照單全收。”沐妙音不悅道,“一個外人,貪圖本宗秘法,半點不知避諱,興許此人早有圖謀。”

“娘。”沐瑤連忙道,“公子絕不是這樣的人。”

“公子捨命相搏,有一點補償也是理所應當。”沐瑤頓時急道,“若公子真如母親所說,公子怎還會好心送我們回來?”

沐妙音只是搖頭嘆息:“娘平常是怎麼教你的?如今世道紛亂,人心險惡,處處皆應該提防,你怎能如此輕信於人。依娘看,那天鼎宗之人,也可能是受他所指使,否則,‘五劫蝕心丹’的解藥,哪有那麼容易獲取?”

“此人一身皆是疑點,他騙得了你,卻騙不了為娘我。”她開口道,“而且你可有親眼見到他殺死天鼎宗之人?”

“這……”沐瑤遲疑片刻,“之前是沒有見到,但那位護法……還有護法帶着的兩名內門弟子……”

“那位護法只是重創,而那兩名內門弟子……”沐妙音頓了頓道,“此事關係如此重大,死幾個內門弟子又如何?”

沐瑤聞言愈發焦急:“娘,公子他不是那樣的人,而且……”

沐瑤還想說什麼,立即被沐妙音打斷:“你們認識也不過短短月余,你怎知他是怎樣的人?”

“珺瑤,你從湖州趕回來,想必也累了,你先休息吧。”

“這件事情,為娘自有處置。”

沐瑤還想說什麼,而沐妙音此時的臉色已經明顯變得不悅:“難道為了一個剛認識的外人,你便要忤逆為娘么?”

“珺瑤不敢!”沐瑤一怔,她心中萬分想要維護公子,但她更清楚母親的性格,此時再多說,只會讓母親愈發反感,她急得眼眶發紅,竟沒料到事情會是這樣發展。

只盼母親不要與公子起什麼衝突才好,否則自己當真不知該如何自處了。

“最好是不敢。你今日便在屋內休息,哪也不要去,否則,宗規處置。”沐妙音面色如霜,“你下去吧。”

……

等到沐瑤離開,沐妙音凝視着殿中桌台上這些手札,細細翻閱。

她深吸一口氣,本宗丹書與秘術,絕不能輕易泄露給外人。

她鳳眸中透着寒芒,走出殿外,向在殿外看守的兩名弟子其中一人道:“玉珠,將今日與珺瑤一起入谷的那位宋公子帶來。”

“是,大長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