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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姐夫:……

我這是招誰惹誰了?

還有,我怎麼就不是個“好東西”了?

疑惑又委屈,蘇姐夫趕忙追了上去,不住的詢問。

“還能是誰?不就是小顧的愛人,那個叫常愛國的!”

顧傾城走的時候,或許是太傷心了,並沒有叮囑蘇大姐要保密。

蘇大姐又深深的“共情”了,被丈夫一同詢問,索性就全都說了出來。

聽完蘇大姐的話,蘇姐夫忍不住皺起了眉頭。

他在部隊呆了二三十年,最是剛正、耿直。

男人嘛,應該堂堂正正,而不是像常愛國這樣狗狗祟祟。

“……什麼東西!”

蘇姐夫一巴掌拍在了茶几上,震的茶壺茶杯叮噹作響。

見丈夫生氣了,蘇大姐也慢慢冷靜下來。

“好了好了,你生什麼氣?”

“連自己的女人都算計,人品也好不到哪裡。”

蘇姐夫卻還是“記住”了常愛國。

“……聽說他在公安局工作?”

他不會故意給常愛國使絆子,卻也會提醒老朋友們,多多防備。

這人――

虛偽!

太有心機!

妥妥的偽君子啊。

偽君子和真小人都不是好東西,可前者更不受人待見。

因為你不知道什麼時候,這個表面和善的“好人”,會穩准狠的咬你一口!

……

“小顧啊,又有一封從京城寄來的信。”

“唉,這個鄭敏,我記得幾年前咱們縣的高考探花,好像就叫鄭敏吧。”

“……或許只是重名!我閨女也是縣中學的,當年還跟鄭敏、常愛國都是同學。他們兩個~~”

郵電局,顧傾城又來找張姐。

張姐拿了一封信遞給她。

隨意的掃了一眼,看到了寄信人的名字,張姐忽然意識到這個名字很熟悉。

以前沒留意,也就沒有多想。

幫顧傾城接連拿了兩三次信,張姐終於發現了問題。

她的一個同事,也是四五十歲的老大姐,更是縣城的土著。

在這樣的小縣城,不能說人人都認識吧。

但也是能夠七拐八繞的扯上關係。

尤其是鄭敏曾經因為高考成績優異而在縣城着實風光了一回。

只是隨後,鄭敏便彷彿消失了一般。

上了大學就直接斷了跟家裡的來往。

咳咳,這也好理解。

家裡三個孩子,兩個哥哥,下鄉的時候,父母卻強行把年紀最小的鄭敏的名字報了上去。

鄭敏去了隔壁省的農村,隔着上千里路,家裡從未寫過信,也從未給郵寄過東西。

下鄉六七年,鄭敏就回過兩次家,每一次都鬧得很不愉快。

好不容易考上大學,父母也是想到女兒提高了身價,可以賣個,哦不,是嫁個好人家。

鄭敏本就主意正,不是被洗腦的招娣盼娣。

故意找了個由頭,跟家裡鬧了一場,然後就孤身一人去了京城,再也不跟家裡聯絡。

鄭家人呢,估計也是丟了臉,不好繼續拿着鄭敏顯擺。

他們甚至故意降低鄭敏的存在感。

彷彿自己只要不提鄭敏,縣城的熟人們,便不會再討論鄭家的破事兒。

接連四五年都沒有音訊,縣城裡又總有新的新聞,鄭敏的故事也就慢慢被遺忘了。

所以,張姐看到鄭敏的名字,第一個反應不是自己聽說過的那個姑娘,而只是覺得名字有些熟悉。

她的同事呢,也是有些遲疑的努力回想。

想着想着,確定自己的女兒確實有鄭敏這麼一號同學,她的話匣子便被打開了。

一通突突的輸出,只顧着說些往事,竟忘了顧傾城還在跟前。

不過,這位老大姐反應也快,剛剛提及鄭敏和常愛國的關係,就趕忙住了口。

顧傾城彷彿沒有聽到,只是神情有些落寞。

心不在焉的接過信,刺啦一下,就撕開了信封。

張姐:……這妹子是不是走神了?

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當然,不是說做妻子的不能拆丈夫的信。

而是顧傾城一直以來的表現,都是非常重視丈夫,幾乎就是那種傳統的“以夫為天”的好女人。

隨意拆丈夫的信?

根本不存在的,好不好!

張姐看了看顧傾城,然後向一旁的同事投去眼神:這是吵架了?

同事撇撇嘴:有可能!或者是受了什麼刺激?

張大姐:還不是怪你?當著人家小顧的面兒,說些陳穀子爛芝麻的破事兒幹什麼?

同事:哎呀,我也就是想到閨女曾經說的新聞,這才隨口一說。再說了,我不是又咽回去了嗎。

張姐和同事兩人,頗有默契的用眼神交流。

忽然,耳邊傳來一記低呼:“她要結婚了!十月一那一天!”

張姐和同事齊齊豎起了耳朵。

她們還想問些什麼,更是忍不住的伸長了脖子,想要看看鄭敏在信里都說了什麼。

顧傾城卻已經利索的將信紙折了起來,重新塞回信封里。

“張姐,我、我還有事,我先走了!”

顧傾城不等張姐二人發問,就急匆匆的告別。

回到家,顧傾城將信件“復原”,放在了常愛國的寫字桌上。

常愛國下班回來,看到了信,下意識的看了眼顧傾城,“你又幫我取信了?”

顧傾城隨意的回了一句,“正好去郵電局辦點事兒,人家就順手把信給我了!”

語氣很是自然,絲毫都不在意。

常愛國又仔細檢查了一下信件,他是偵察兵出身,如今又當了公安,相當有偵查手段。

“信,沒有被拆過!”

常愛國放下心來,拆信、閱讀,看到“結婚”等字眼,他的心亂了。

理智告訴他,一切都過去了,他不該也不能在跟她有任何牽扯,可他就是放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