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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張爸與現任妻子一直生不出來,直到張爸去做體檢,查出死精,起因是基因出了問題。

他捂得死死的,還故意偽造證據,讓現任妻子相信,可能是兩人相性問題,導致不能生。

畢竟張懷潛的媽媽生了呀,私生子也做過鑒定,的的確確是張爸的種。

所以張爸現任妻子怎麼都不會想到是張爸的問題。

“你爸捂着,那你是怎麼知道的。”

“當時我發燒住在醫院,聽到護士們說的,她們沒說名字,只說了眼角有痣,長得不錯。我便猜到那個人就是爸,我還聽見他偷偷在廁所哭了。”

譚松:“……”

程一依瞪眼,老子不能生,被兒子抓住尾巴,太刺激了。

張家人丁稀薄,死的死,老的老,如今這一代就剩張懷潛一個正式繼承人,張懷潛諷刺道:“我爸從那天以後,對我關懷備至,對我媽有求必應,除了離婚娶她,什麼都答應她。”

“我覺得挺好的,她在自己編織的虛幻愛情下活得很滋潤,不用再來折騰我,到死都在幸福的童話中。”張懷潛說到這,看向他們兩個,“你們呢,沒有什麼跟我說?”

譚松攤手,“我媽說自己出生豪門,結果我都這麼大了,門我見多了,豪字全碰不着邊。”

程一依坦然道:“我死過兩回你們信不信,嘎了斷氣那種。”

譚松、張懷潛:“……”

“你們在說什麼?”原昭走近,“你們嘴巴張張合合的說得開心,為啥我什麼都聽不見?”

原昭拍拍耳朵,以為自己聾了,或者突然耳背。

程一依在張懷潛說出家庭問題時就悄悄布置了個隔音陣,防止窺聽。

她悄悄收起隔音陣,“也許你該停下嘴巴,你小肚子出來了。”

原昭立即低頭看自己肚子,合身的衣服被他凸起的小肚腩撐得扣子繃緊。

他深吸一口氣,把肚子縮回去,又是八塊腹肌好小伙。

恰好這時候,伴郎團那邊徑直走過來一個長得油頭粉面的男人,眼神輕蔑,看張懷潛的目光非常不友好,“張小弟,很久不見,沒想到你這個私生子還敢出現在宴會上。”

張懷潛氣定神閑,側頭告訴小夥伴,“我爸現任妻子那邊的親戚,眼高於頂,紈絝廢物一個。”

“你說什麼?”男人大怒,要不是顧忌着公眾場合,他已經開口大罵了。

程一依翻白眼,“說什麼,說你臉大啊,這麼丑都敢出現在宴會上,別人為什麼不敢啊。”

油頭粉臉男轉過頭,上下打量程一依,看到她衣服是上一個季度的舊款,打扮也十分隨意,只挽了個丸子頭,臉沒見過,他斷定程一依不是大家族大豪門出身的,不由更鄙夷張懷潛的眼光了。

“你現在靠女人幫忙還嘴了?就她那過時的衣着,怕不是打腫臉充胖子的吧。你是私生子,你的朋友也全是一些上不得檯面的東西。”

程一依歪頭,眼尖的注意到他拿紅酒杯子翹起了尾指,還有偏女性化的刻薄言語,怎麼看都像個兔兒爺。

“你能上檯面,上檯面都是被吃的東西,躺上面去啊,看哪個人願意吃你。普且信,油膩死了。”程一依不慣他毛病,她今天來看戲的,又不是來受氣,“你再撩閑一句,信不信我砸了新郎的婚禮他們都不敢放一下屁。”

程一依精神力只在油頭男面前壓了一下,油頭男大驚。

他從小到大遊走宴會中,看人還是有幾分眼色的,程一依干大大咧咧跟他杠,氣勢又這麼可怕。

他不有猜測程一依是否某個軍中人員的子女,好些高幹的子女都不喜歡參加這種宴會,嫌棄宴會裡全是拉關係談生意的市儈人。

正好那邊伴郎團那邊有人喊他。

油頭粉面男冷哼,真鬧起來不好收場。

原昭切了聲,“真慫。這樣的人你都會被他欺負?”

“勢單力薄,沒辦法,我那時候打架也不厲害。當時還是你說的,如果有人欺負我,就讓我自己學打架打回去。”張懷潛笑眯眯地懷念起譚松小時候那張小達人似的言行。

譚松:“我只是覺得你太脆,還一副小家子氣的模樣。”

程一依夾在兩人中間,看看張懷潛,又看看譚松,“你們眼神拉絲,是要……”

“住腦。”

三隻大手給程一依的腦門分別一個大比兜,原昭都覺得程一依這個腦補過分了。

吃吃喝喝,一個多小時已經過去,賓客已經來得差不多,晚上七點半,宴會的燈突然關掉,只剩幾條燈帶散發微弱的光。一束聚光燈照射大門口,新娘穿着漂亮的婚紗走進來,妝容很美,身材也很好,唯獨臉上沒有絲毫喜意。

她臭着臉,在周家人的帶領下一步步踏向新郎,當她的手交到新郎手上時,她露出厭惡,周家人在她手臂捏了一下,她很快收斂了。

程一依沒想到周淺媛一點教訓也不吃,還是這麼傲慢。

新郎瞎子似的沒看見周淺媛的不滿,只痴迷地看着女神,接過她的手,然後站在高台上。

此時,新郎與新娘倒婚紗視頻投影出來,立體投影很真實,新郎看着很幸福,新娘那時候心情好像很不錯。

一切都非常順利地進行。

畫面播放完,設想中的循環播放沒出現,突然切出一段不堪入的視頻。

視頻中,周淺媛正在與周無玩成人遊戲,後來還加入了幾個高大的男人,他們玩得荒唐無度。

視頻的氣氛又多熱烈,主人家的臉色就有多冷。

“快掐掉,你們都是怎麼做事的。”周淺媛大罵。

可惜沒人理她,任憑她大吵大鬧,視頻還在繼續,關不掉畫面。

中間的視頻是快進的,周無和周淺媛打發走幾個男人,躺在床上聊天。

“哥,我不想跟那個愣頭青結婚,你想想辦法。”

“不行,我好不容易找關係掏錢把自己贖出來,喊人替我坐牢。沒法做什麼。前段時間慶琅發瘋把人換了那麼多,我再進去就出不來了。不如你先嫁進去,先徹底拿捏住那個傻子,想辦法獲得錢權,到時候殺了還是洗腦都容易得多。反正不妨礙我們私底下約會。”

“好吧,到時候你記得多來找我。”說完,周淺媛嫵媚地壓着周無又來一次。

全程周淺媛和周無都沒察覺攝像頭的存在。

露骨的語言和打了淺淺一層馬賽克的畫面,簡直驚爆人眼球。

全場一片寂靜。

新郎處於獃滯狀態。

“不僅骨科,還多人遊戲,牛啊牛。”程一依被震碎了三觀。

好一會兒,場內的人竊竊私語。

周淺媛跋扈慣了,絲毫不覺自己有什麼錯,她只覺生氣,覺得播放視頻的人不識好歹,她是周家的公主,只需要萬千矚目,做燈光下最亮眼的存在。

而不是被人看笑話。

心裡的怒火熊熊燃燒,周淺媛沖昏了頭腦,指着台下的人,“是誰做的,我要告你們,侵犯私隱。”

程一依差點噴笑出來,她的腳趾已經開始施工造城堡,好尷尬。

周淺媛這不間接承認自己做過這種噁心事。

視頻播放完後自動熄滅畫面。

台下每一張彬彬有禮的臉都盛滿玩味的笑,眼神露骨的鄙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