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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你們還哄我說只是想跟沐中將對話呢。談過了嗎?談完了嗎?談不談你們都會把我按在這裡抽記憶,何必假惺惺,矯情。”

板寸頭男滿臉遺憾,沒想到少女輕易拆穿了他們的把戲,他們更願意看到對方懼怕膽怯求饒的姿態,可惜對方不上當。

既然不可能就範,就只能來真的了。

程一依的視線斜上方,一個白色環形儀器正在緩緩降下,直到與她水平視線齊平。

“你還有後悔的機會。”板寸頭男道。

環形儀器圈住她後方靠板。

“不後悔。”程一依雲澹風輕道。

滋的一聲,環形儀器旋轉起來,旋轉速度越來越快,發出刺眼的光芒。記憶分離器作用於大腦,在旋轉的過程中會釋放某中頻率,讓大腦發熱,通過提及關鍵詞來強行讀取微弱電流數據來讀取圖像或信息。

其過程,就像把你腦子挖了出來般痛苦。

“星期一是誰。”板寸頭男詢問。

程一依咬着牙,似乎忍受着極大痛楚,“不知道。”

“你見過星期一嗎?”

“沒見過。”

“我再問一遍,星期一究竟是誰。”

“不知道,說了不知道還問問問。你們復讀機嗎?”程一依氣不打一處來,這東西對其他人來說是審訊利器,對她不過是廢機,一點作用也沒。還要她花全身力氣來表演。

“沒道理啊,不管用?”金髮男看着屏幕,白花花一片,應該讀取到才對,為什麼一個片段都沒有。

他嘗試換個問題,“沐攝在哪。”

“在前線啊,街上隨便逮只貓狗都知道。”弱智問題。

程一依的神識雖然頂住了外界強行探索,但她的身體還在機器的影響下,持續了一段時間後,身體逐漸撐不住,嘴角溢出血絲。

“真沒有圖像。”金髮男拍拍屏幕。

板寸男皺眉,“她可能受過相關訓練。”

“真的假的,受訓?慶琅那人不至於對未成年那麼狠。”金髮男否認這個說法,目光灼灼,“我傾向她身體特殊性。”

記憶分離機竟然沒用,板寸頭男有些頭痛地關掉機器。

金髮男看着眼神焦點散開程一依,打起讓她作為實驗體的主意,“要不要給她注射新的寄生卵試試。她看起來很堅強,不易夭折。”

“不行,在確認星期一是誰之前,還不能動她。寄生異獸不穩定,萬一搞死了,難道合成一個?虛擬網的智腦一眼就能看穿。”板寸頭男思索,花了這麼多錢捉來一個關鍵人物,絕對不能打水漂。

保鏢們拎起程一依衣領,把她提道審訊室,綁審訊椅上。

程一依唇色發白,從記憶分離機下來後,她感覺身體有些虛,靈力卻有溢滿而出的趨勢。彷彿在為衝擊做最後的準備。

程一依又吐了一口血,呵呵笑起來,“就這?”

“我們想知道的,總能知道。”金髮男臉色陰沉。

“那看誰堅持得住了。”

審訊室是間五平方不到的陰暗房間,程一依被另外兩個沒見過的人輪番問話,疲勞審訊。就像熬鷹,讓她在椅子上不停接受盤問,程一依問得直打哈欠。

卻始終沒鬆口。

程一依的神識保持清醒,身體困得不行。

兩人重複問話,問來問去都是有關星期一和沐攝的。

主要是別人,怎麼也說漏點嘴裡,程一依不一樣,她回答毫無破綻。

完全就像個不認識星期一的人。

被折騰十多個小時,程一依才被帶回初來時關押的地方。

板寸頭男眼神陰鷙,“白費功夫了,找回來一個什麼也不知道的。”

“我就說嘛,再過一段時間不遲,她只是個學生,回沐宅的時間那麼少,能見過什麼人。”金髮男看着監控內靠在牆休息的程一依,“讓她休息一會兒,臉色好點,我們再找慶琅談。”

“只能如此。”板寸頭男很想現在動刑撬開程一依的嘴,但她連身體崩潰都能忍,這種人實在可怕,“要是問不到任何我們想知道的事情,她也沒用了。到時候,收尾乾淨點,別做多餘的事情。”

“呵呵,研究所最毒的人不是我,是你。你一開始就沒打算讓她活着回去。”

板寸頭男嘴角微揚,不否認金髮男的說法。

一個廢物,殺了,比拿在手裡保險。

釋放人質?他從來沒想過。

程一依這一關禁閉,十小時過去。

外面的世界有了翻天覆地到變化,第二星區主星各官方單位的職位大動,落馬數不勝數。

那些被捉的人基本都是些本事沒有,屁事還多的,主星近來辦事效率都高了很多,民眾網上反應連空氣都清新了。

有銀酥悄悄通風報信,執法行動很快蔓延至副星。

只不過程一依還有事情想做,便讓慶管家動作慢點,別真的找過來。

程一依這時候又陷入哪個光怪陸離的夢裡,大魚和神奇動物們繞着她轉了一圈又一圈,女人的聲音語調依舊不變,說一半藏一半。

急得程一依想告訴她,說話不利索沒關係,這個世界還能打字,留信息別發語音,留字更靠譜。

可惜對方只是夢中世界的人,程一依沒辦法靠自己的意志改變這個固定夢境。

醒來時,程一依發現自己體內的靈力到臨界點,再不突破,是真的會溢滿。

程一依立即盤腿入定,閉上眼,感受空氣中流動的靈氣。

而板寸頭男那一邊,見程一依醒來,立即聯繫慶琅。

慶琅很快接通。

板寸頭男已經戴上面罩,開了變聲器,他的臉懟道鏡頭前,獰笑道:“慶琅,久仰大名,很高興能聯繫到你。”

慶管家冷漠看着他們,“你們是誰。”

“邀請你家養女做客的人。”

慶管家銳利的雙目盯着視頻里的人,“你們最好祈禱程一依會沒事。”

“沒事沒事。”板寸頭男張開雙手,把鏡頭切到程一依那邊,“你們的小公主安然無恙。還有空做奇怪的動作。真可愛呢。”

他舌頭舔一下嘴角,“她膽子不錯,你收養的人都很不錯。”

板寸頭男把鏡頭調回來,“你們想換回活着的小公主嗎,只需要提供星期一的相貌資料就行,很划算的買賣,不是嗎。”

“給你的時間只有半小時,半小時後你們不回復,別怪我狠辣無情。如果你做不了主,可以聯繫沐攝。咱們有商有量。”

“記住,我們要知道星期一的資料,不止子字面上的,還要相片。”

還沒說完,板寸頭男黑進網絡的電話就被智腦識別踢了出來,他拆出聯絡芯片,掰開一半,扔地上用腳碾了兩下。

“去看看那個女的在搞什麼?”金髮男指使保鏢查看程一依的情況。

監控器下的程一依掌心朝上,盤坐雙腿,似乎在進行什麼奇怪的儀式。

這引起了金髮男的警惕心。

研究所外頭的天氣急速變化,晴空萬里的天空突然出現層層疊疊的片狀烏雲。烏雲內傳出沉悶的雷鳴。

氣壓逐漸變低,烏雲底下,所有人都有股心驚膽顫的慌亂感。

城堡內的兩個富二代對此並不敏感,他們毫不在意走出來拍照擺網上炫。

研究所里,金髮男告訴板寸頭男天氣的變化,“天氣監測沒有說今天有雨,可是上面那塊雷雲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