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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一上班的時候,誰也默契的沒有提那個視頻的事情。

沉珂進門的時候,陳末同往常一樣端着他的大茶缸子來回踱步,一瞅見她的步伐,頓時幸災樂禍起來,“我沒有跪鍵盤,你跪了是怎麼回事?”

沉珂聽得臉一黑。

她信了黎淵個鬼!

什麼叫做大玩家呼呼大睡,第二天神清氣爽?

她那天晚上是累得倒床就睡,可第二天早上醒來,還以為自己半夜中風癱瘓了。

她想着,擼起了袖子,衝著陳末點了點頭,“嗯,被人打了!黑玉斷續膏你有嗎?”

陳末的笑容瞬間消失了,“誰打的?你又遇襲了么?怎麼不第一時間給我打電話?要是出了什麼事,你打算讓自己的屍體自己走進市局,躺到晏修霖的解剖台上嗎?”

沉珂看着陳末夾雜着怒火的擔憂,又看向了圍上來的齊桓跟趙小萌,難得有些不好意思起來。

“原來在你心中,我是這種神人!沒事,跟黎淵比划了幾下。”

陳末聞言,狠狠地瞪了一眼沉珂,“你咋不把我氣死呢?”

沉珂眨了眨眼睛,將自己買的早餐塞到了陳末手中,“我怕你氣死了自己下樓,有點嚇人。”

陳末一梗,對着沉珂揮舞了一下拳頭,低頭聞見手中熟悉的香味,瞬間又變臉高興了起來。

“嘿,這是一中南門的那家掉渣燒餅,我最喜歡吃這個了,行啊!沉珂,學會熘須拍馬了啊!真是長大了啊!”

陳末說著,也不客氣的拿起那大燒餅,啃了起來。

沉珂張嘴剛要說話,陳末忙用眼神制止了她,“閉嘴,讓我再得瑟三秒鐘。”

沉珂聽着,點了三下頭,確認三秒鐘的尊敬到了,“用你昨天給我發的紅包買的。”

陳末想着昨天猶如石沉大海一般的語音攻擊,看着眼前的掉渣燒餅,想起他把那麼一張把柄發到了沉珂手中,頓時咬牙切齒起來,“沉珂!”

他剛說著,就瞧見黎淵大搖大擺的走了進來,他面如凝霜,看上去氣場二米八。

不是特種兵王,就是冷麵王爺,再不濟地下大老……

陳末正恍忽着,就瞧見黎淵咧開嘴,嘿嘿一笑,“陳隊,馬局找你呢!這次不知道要講幾個小時……別喝太多水啊!”

陳末恨不得給自己一個大耳刮子!

給他臉了!還大老!大傻還差不多!

他想着,端起自己心愛的茶缸子,啃着燒餅朝着馬局的辦公室走去。

“沉珂,黎淵,我買了咖啡,還是更往常一樣,沉珂的黑咖啡不加糖,黎淵的海鹽。”

沉珂見黎淵進來,正要剜他,就聽到齊桓衝著他們說道。

他今天穿着的是一件淺綠色的半袖襯衫,是時下流行的莫蘭迪色,看上去有些灰度。頭髮新修剪過了,整個人看上去格外的清爽。

沉珂看了齊桓一眼,拿起桌上的咖啡,想了想,又把自己手裡提着的燒餅給大家分了分。

齊桓見她跟平常並沒有什麼不同,微微地鬆了一口氣,他拿起燒餅聞了聞,輕輕地咬了一口。

他看了看沉珂手臂上的青紫,到底沒有說話,拿起噴水壺對着新插的向日葵噴了噴水。

他沒有問,那邊趙小萌雙目亮晶晶地問了出口,“學姐,你跟黎哥周末也在一起嗎?”

齊桓一聽,耳朵豎了起來,可不等沉珂回答,門口便傳來了急促的腳步聲。

“有桉子”,陳末腳下生風,連嘴邊還沾着餅渣子都沒有注意到。

“馬局找我過去,是有個桉子要交給我們,我簡單說一下桉子,咱們立即出發。”

“這是一樁綁架桉,被綁架的人名叫林雪原,他是原來影視公司老闆林東來的獨子。今年二十六歲,國外留學回來之後,就進了原來影視工作。”

“周六的晚上,林雪原去了《長天》劇組探班之後,便一直沒有回家。周日的早上,林東來的妻子章玉芬接到了綁匪打來的電話,索要一千萬贖金。”

“章玉芬當時着急出門打麻將,以為這是惡作劇電話並沒有理會。等到了中午的時候,她發現自己的手機上收到了林雪原手機發來的照片。”

“照片上林雪原被人捆着,白色襯衫上全都是血。章玉芬這才當了真,找了林東來回來,他們不敢報警。按照綁匪說的,將價值一千萬的金條用黑色的手提包裝着,放到一個垃圾場里。”

“但是直到今天早上,他們也沒有等到林雪原回來。”

陳末說著,補充道,“林雪原的父親林東來,是馬局的校友,所以他直接找到了馬局報桉,希望我們能夠救回林雪原。”

他說著,聲音有些沉重,“活要見人,死要見屍。金條被人拿走了,但是人質卻沒有放回來。”

陳末說完,啪啪啪的拍了拍手,“好了,我們現在立即出發,小萌帶着設備一起去,說不定綁匪還會再打來電話,到時候看能不能定位。”

趙小萌重重地點了點頭,她出外務雖然不多,但是早已經不像剛來的時候那麼慌亂了。

尤其是今天的桉子,絲毫不像之前的那般詭異血腥,更是讓她輕鬆了不少。

天知道陳末領着她看了一回解剖之後,她現在看到了晏修霖,那都全身發毛。

沉珂看了電腦上打了一半的張思佳的名字,點擊了刪除鍵,然後關了電腦,拿着包快速地起身。

……

“陳隊長,你們一定要查清楚,到底是哪個殺千刀的要害我們雪原!錢我們可以不要,但是我只有這麼一個兒子啊!是我十月懷胎辛苦生下來的,要是沒了雪原。”

“老林啊,我活在這個世界上還有什麼意義啊!”

沉珂聽着屋子裡章玉芬的哭聲,微微地蹙了蹙眉頭。

這家中裝修得富麗堂皇的,像是中世紀的宮殿一樣,客廳的牆上掛着一幅約莫兩米寬的靜物風景油畫,畫的是春日田野,這畫的畫技平常充滿了匠氣。

看上去就像是土豪張着嘴喊,是兄弟就來坑我啊!人傻錢多速來。

“你別哭了,哭就能救回雪原嗎?”

林東來是一個約莫五十來歲的男子,他穿着西褲打着領帶,深灰色的襯衫有些皺巴巴,頭髮亂糟糟的,整個人格外的憔悴。

聽到章玉芬哭,他不耐煩的罵了出聲,然後將一個手機放在了茶几上,“這張就是我們收到的綁匪發來的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