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5度c小說網

曰本人很喜歡打麻將,在戰後物資匱乏時期,麻將做為一種超低成本的廉價娛樂,一度席捲整個曰本,至今還位於全民娛樂排行榜第二名——第一名是打彈珠,第二名就是打麻將。

在曰本,僅東京一地就有“雀庄”4000家以上,全曰本公開營業的雀庄約在9000家到15000家之間。同時還有正式的立直麻將聯賽,有職業選手約1.1萬人,比賽電視台會正式直播或轉播,職業聯賽粉絲數約為760萬,實際上只會更多。

嗯,和LOL一樣,玩LOL未必會去關注比賽,實際上曰本的麻將迷肯定要遠遠高於這個數字,但沒有官方統計數據,粗略估計人數的話,應該在1000萬人以上,算上偶爾玩玩的,也許能到3000萬。

清見琉璃的老爹就是個資深麻將迷,家裡當然有麻將,就連麻將桌都有,清見琉璃和沢田優子、津田勇太郎積極研究反擊戰作戰計劃,做好了鬥智斗勇的準備——這一個月的時間她成長了很多,也深知七原武的厲害,自然要小心應對,絕不敢粗心大意,不把七原武當人看。

反擊戰計劃商量妥當,清見琉璃馬上跑去叫來了七原武,而七原武也閑着無聊,清見琉璃一叫他就過來了。

悠閑假日的下午,在溫暖陽光的照射下,四個人開始“嘩啦嘩啦”搓麻。

清見琉璃先坐莊,但沒急着動手,畢竟七原武真不是個善茬,事先說好了她要先觀察觀察他的水平,免得他其實超級厲害,有聯賽職業選手的水平,他們三打一都被這混蛋輕鬆虐死,最後清債不成反被害。

不過觀察了一會兒,她發現七原武好像對麻將不太擅長,打牌很慢不說,還非常激進,動不動就開露(吃碰),動不動就沖危險牌,根本不在意防守,還特別喜歡做大牌,而且具有新手最顯著的特徵,就盯着自己的牌看,對別人開不開露、有沒有寶牌毫不關心。

是假象嗎?

太容易對付,反而讓清見琉璃又猶豫起來,畢竟這一個月七原武給她留下了太深的心理陰影,總覺得他在演,但沢田優子已經興奮起來,感覺七原武水平還不如她老爹呢,隨手打出一張紅中就說道:“這麼干打沒意思,我們要不要加點彩頭?”

“碰。”七原武碰了紅中,左右看着自己的牌,隨口道,“沢田同學,按法律規定,D博業只能由曰本政府專營,我們打打麻將沒事,這就是正常的棋牌運動和社交活動,但加了彩頭,那就開始和違法沾邊了。”

沢田優子愣了愣,奇怪道:“曰本不是沒有賭場嗎?怎麼還有專營這一說法?”

七原武打出一張二索,反覆摸着自己的牌說道:“彈珠廳就是最大的賭場,背後的莊家是警察廳和各地警察協會;各種彩票僅就是名義上好聽,實質上也是在D,背後庄家就是大藏省;賽馬也一樣,有出售馬票,也是在D,背後庄家是農林水業省等一大票部門。其餘的博彩也一樣,都是曰本政府各部門提前分好了的,都有一塊地盤,曰本其實是世界D博第一大國,就是換了個名義而已。”

沢田優子沒聽懂,也不關心曰本政府胡作非為,直接道:“我們又不是D錢,彩頭就用家務活來抵數好了,一千點算一小時家務活,誰輸了就要替對方干一小時家務,這總不違法吧?”

七原武抬頭笑道:“我說怎麼好好的要叫我打麻將,原來是要替朋友出頭。我先聲明一下,我可沒欺負清見同學,那是公平交易,我用腦力勞動交換她的體力勞動,你們替她出頭完全沒道理。”

沢田優子毫不在意道:“那我不管,你就說你敢不敢吧!”

七原武望向清見琉璃,笑道:“伱怎麼說,我勸你最好不要,隨便打打玩玩就行了。”

清見琉璃看着他的笑容,心突然又堅定起來,畢竟搏一搏,單車變摩托,回頭奴役七原武的誘惑也太大了,這傢伙能算個極品神獸。

她馬上道:“你不能洗牌,只能用一隻手兩根手指摸牌打牌,還要把袖子捲起來,發誓不能出千!”

七原武當過魔術師,洗完牌一摸摸出“天和”她絕對敢信,但只是不讓他洗牌也不行,他要是作弊偷牌換牌她也受不了,那就再加上些別的條件,讓他先發個誓。

嗯,這樣才保險,如果只是單憑技巧來打牌的話,她覺得他們三個和七原武絕對有一戰之力,甚至有很大機會能佔到上風。

七原武這人性格其實很簡單,她只要敢死,他就敢埋,無所謂道:“那就來吧,我發誓,今天打牌絕不作弊。”

“很好,我們重新開始!”清見琉璃鬥志起來了,感覺反擊作戰現在很成功,七原武仗着腦子聰明,看不起麻將技巧,處在一種輕敵自大的狀態,已經輸了一半——等她贏了,她也不會把七原武怎麼樣,最多小小欺負他一下,出口惡氣,然後就對他好好的,只要他能聽她的話就行。

重新開局後,清見琉璃精神高度集中,發現自己的牌起手非常好,摸起一張牌後假裝思考,實際在其他手牌上輕輕敲打,讓上家津田勇太郎給她送牌,只要吃一張五萬就能聽清一色,然後就可以等着七原武點炮,把他按在地上大殺特殺,滋滋抽他的血。

輪到津田勇太郎出牌時,他果然打出一張五萬,清見琉璃馬上高興道:“吃!”

七原武同時笑道:“碰,剛好有兩張五萬。”

清見琉璃也不失望,還有一張五萬呢,他們兩個人摸還是有很大機會能摸到,影響不到她聽牌,但沒想到兩巡過後,她隨手打出一張四餅,七原武直接把牌一推,笑道:“多謝,對對胡。”

清見琉璃鬱悶地看了看自己的上佳手牌,再看看他的牌,氣道:“你在瞎打些什麼,你明明可以做暗刻做大牌的,為什麼要碰五萬!”

七原武無所謂地笑道:“怎麼了,這不能胡嗎?”

“能胡!”清見琉璃下庄了,沒好氣地說了一句,開始嘩啦嘩啦洗牌。

牌局繼續,但沒多久沢田優子也被七原武一個屁胡拱下了庄,而他上了庄就不下來了,各種亂七八糟的胡。

“立直,三色同順,謝謝。”

“混一色,謝謝。

“立直,一發,一氣貫通,寶牌,紅寶牌。”

“多謝多謝,小三元,寶牌3。”

“屁胡斷么九,謝謝。”

“運氣不錯啊,役滿,自摸國士無雙十三面。”

……

打着打着,清見琉璃的眼睛直了,而七原武把牌又是一推,不好意思地笑道:“立直,自摸,門清,役牌白,役牌中,門風牌,場風牌,三杠子,對對胡,三暗刻,小三元,混老頭,混一色,紅寶牌,寶牌,里寶牌,累計役滿一共四萬八千點,折四十八小時,謝謝。”

清見琉璃眼睛開始發紅,激動道:“這不可能,你怎麼可能胡這麼大!”

“你再幫我算算好了。”七原武一邊記賬一邊好心道,“我對立直麻將的祖宗川麻比較熟,立直麻將還真沒打過多少次,說不定真算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