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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新網址:www. “多謝你了,慶田桑。”

清見琉璃很有責任心,快速把犯人押下樓交給奧野泰治後,馬上履行“眼睛”的責任,回來接七原武,眼見慶田幸榮正陪他慢慢下樓梯,立刻道謝。

慶田幸榮從七原武臉上什麼也沒看出來,看樣子伊形繁的隨口胡柴並未引起“名偵探”的警覺,臉上已經重新掛上笑容——他笑起來有兩個酒窩,一派陽光,真挺適合去公關俱樂部當小奶狗,月入斗金不成問題。

他笑着說了聲“沒什麼”就把七原武移交給清見琉璃,快步提着贓物追奧野泰治和日高司去了。

七原武隔着墨鏡望着慶田幸榮走遠,吁了口氣,對清見琉璃叮囑道:“接下來無論有什麼事,你都不準離開我超過三尺。”

他是想試探一下慶田幸榮不假,這才願意和他單獨相處,但說實在的,之前也沒覺得他嫌疑有多高,畢竟伊形繁說的那些話更像朋友間的玩笑,他想試探一下純屬閑着也是閑着。

結果還沒等他開口試探呢,慶田幸榮先警惕起來,想試探試探他,還以為他真瞎了,單獨相處時竟然完全沒有隱藏真面目。

這是意外之喜,也是意外之險,慶田幸榮絕對是危險動物,只要發現不對極有可能立生殺心,對他干出什麼事來都有可能,所以需要趕緊把防刺衣穿上。

清見琉璃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但心裡有點高興,牽起他的手,領着他走,哼哼道:“你怕什麼,看把伱給嚇得,我就離開那麼一小會兒,又不會不管你。算了,在回家之前,我肯定好好領着你,你放心好了。”

這傢伙,現在對我依賴心已經這麼強了嗎?

連我離開兩三分鐘都無法忍受了?

切,真是煩死人了,不過也沒辦法,就好好牽着他的狗爪子吧!

七原武隔着墨鏡斜了她一眼,想噴她兩句,但算了,最後什麼也沒說。

現在不是說的時候,清見琉璃性格單純,藏不住心事,知道了肯定面有異色,萬一被慶田幸榮發現,後果無法預測,不如再等等——慶田幸榮雖是名巡查,但也配槍,有把南部小左輪,而且當前警惕心很強,身手看起來也相當不錯,反應也頗快,並不好對付,好在他一時也沒感受到威脅,不存在暴起發難的可能性。

七原武也不着急,一路跟着他們去交番,把伊形繁這四個倒霉的盜竊犯移交出去,然後簡單吃了點東西,繼續搜尋當年的“一年級背桶包的瘦高個兒”。

搜尋一直持續到天黑,五個人一無所獲,九年是個不短的時間,大部分人都記不起那段時間發生過什麼事了,而且本周二晚上都有不在場證明,不可能是“周二夜殺手”。

七原武伸了個懶腰,提議道:“時間也不早了,今天就到這兒吧,明天我們再繼續!”

奧野泰治、日高司和慶田幸榮沒意見,就是奧野泰治倒不想這麼早回去,單身漢早早下班也沒意思,提議道:“我們要不要去喝一杯?”

七原武和清見琉璃肯定不能喝酒,但可以跟着一起吃飯,不過七原武還是笑着婉拒了,“你們三位去吧,正好和慶田桑詳細介紹一下‘周二夜殺手’的案情,這案子咱們不知道還要查多久呢!”

慶田幸榮有所意動,而五個人又商量了會兒,七原武也沒讓奧野泰治送他們回去,查案小組就地解散,兩個前輩帶一個後輩去喝酒聊天,另外兩個未成年人自行搭出租車回家。

七原武目送他們三人開着小破車噴着黑煙離開,笑着揉了揉臉,找了個電話亭就打了好一陣電話,清見琉璃一直站在外面等着,見他出來才莫名其妙道:“你給誰打電話啊,還有什麼事嗎?”

她肚子餓了,想快些回家吃飯。

七原武笑道:“當然是給金絲眼鏡娘打電話了,讓她帶人去偷襲慶田那傢伙。”

嗯,抓捕的活兒太危險了,慶田幸榮還有槍,他一個“盲人”就不去湊那份熱鬧,還是交給專業人士辦吧,讓中野惠理帶足精銳手下,去和奧野泰治他們“巧遇”,一擁而上直接把慶田幸榮打翻。

之前不太行,七原武都不敢給奧野泰治和日高司使眼色,或是做太異常的舉動,比如找理由把慶田幸榮支走,更不敢指揮清見琉璃去偷襲,慶田幸榮很敏感,覺得不對搞不好拔槍就射,有一定可能鬧出人命。

他比較怕死,對奧野泰治和日高司的反應速度也沒信心,用一下午時間換百分百安全抓捕,麻煩是麻煩一些,但他個人覺得很賺——上次他就被炸彈崩飛,都有心理陰影了,這次真不想再挨顆流彈。

而清見琉璃不理解了,困惑道:“等等,你為什麼要中野小姐偷襲慶田桑,你覺得他是‘周二夜殺手’嗎?是因為伊形繁中午說他有點奇怪?這不對吧,那一聽就是在胡說八道,你不是也拒絕過女生告白嗎,難道你也是連環殺手?”

這還真有點不太好解釋,那七原武就不解釋了,很乾脆地笑道:“無論如何,先把他控制住再說,過會兒我們去他家看看,我想應該能有些發現,到時一切就清楚了。”

這案子基本結了,連環殺手和普通謀殺犯不一樣,後者追求的是什麼痕迹也不留,恨不能連犯罪現場都一把火燒掉,但前者相反,通常會主動保存紀念品,還不會銷毀作案工具,只要把人找到,餘下的反而比普通謀殺案簡單,直接硬搜就行了。

清見琉璃還是有點擔心,總覺得七原武這次判斷有點草率,擔心抓錯了人難以收場,但已經這樣了,也只能耐心等待,而大約四十多分鐘後,中野惠理帶着奧野泰治、日高司等人來了,接上七原武和清見琉璃就前去尋找證據。

…………

慶田幸榮的家是幢頗有年頭的一戶建,臨街有院牆,有前後院,而且家裡還有人,他老婆孩子在家——他老婆和他同齡,名叫慶田美那子,兒子三歲左右,名叫慶田和光。

慶田美那子對家裡突然來了一大堆刑警十分驚訝,有些不知所措,但為人倒很老實配合,也沒法不配合,只能抱著兒子看着刑警們開始“檢查”她家的房子。

犯罪心理學教授平川史之前正好和中野惠理在一起,聽說有重要嫌疑人被發現也跟來了,進了門四處轉了轉就對她皺眉道:“中野小姐,太草率了,這不可能是‘周二夜殺人魔’的住所,這完全不符合連環殺手的生活特徵,是不是搞錯了?”

中野惠理扶了扶眼鏡,馬上望向七原武,想聽聽另一位專家怎麼說。

之前七原武一定讓她把慶田幸榮先控制住,還強調對方危險性極高,只要察覺不對就會毫不猶豫開槍,對殺人沒有任何心理負擔,但原因可沒說明,也就是有這段時間雙方建立了深厚信任,再加上慶田幸榮本身就是名警察,就算抓錯了也輿論影響較小,她這才果斷動手,現在同樣一頭霧水。

七原武沖平川史笑了笑,示意他別急,先看看搜查結果,而刑警們劃片搜索了一會兒,唯一有嫌疑的物品就是倉庫里的一大捆繩子,這和之前案件里兇手所用繩索一致,但這種繩子太普通了,只憑這東西並不能成為有力證據。

中野惠理讓手下把繩子送回去檢測,出了倉庫讓刑警繼續搜查,而這會兒慶田美那子也反應過來了,焦急道:“你們是在懷疑幸榮君是‘周二夜殺人魔’嗎?這怎麼可能,他是警察啊,你們為什麼要懷疑他?”

中野惠理馬上向她問道:“這周二晚上他在家嗎?”

慶田美那子抱著兒子愣了愣,遲疑道:“他是不在家,但應該是去交番輪值了吧?”

中野惠理轉頭吩咐手下道:“去問一下松棠交番。”

有人馬上去了,而七原武對這事倒沒太放在心上,牽着清見琉璃的手在後院四處走了走,沉吟道:“地面有點不對。”

清見琉璃奇怪地低頭看了看:“哪裡不對,你站的地方很正常啊!”

七原武又踩了踩地面,也沒多向她解釋,直接轉頭向慶田美那子客氣問道:“慶田夫人,介意我們挖開你後院看看嗎?別擔心,過會兒保證幫你填好。”

慶田美那子微微遲疑着點點頭,清見琉璃馬上去倉庫找了把鐵鍬,回來向七原武問道:“挖哪裡?”

她不知道為什麼要挖,但七原武都說想挖了,她就挖。

七原武又轉了一圈,指着腳下說道:“挖這裡,慢一點。”

這裡的土絕對被人填埋過,哪怕填埋得很仔細,但在雨天泡水後和別的地方相比,還是略微有點凹陷,他能感覺得出來,而清見琉璃馬上動手小心挖了起來,幾鏟子下去就是手一哆嗦,感覺鐵鍬碰到了一個硬東西。旁邊幾名刑警也發現了,直接戴着手套開始扒土,很快扒出半截骨架,但不是人的,是某種小型動物。

不過總算是有發現,清見琉璃馬上接着挖,幾名刑警也用手扒拉着幫忙,很快露出來的骨架越來越多,小型動物屍體怎麼也要有十幾具,而七原武又指出其他幾個他覺得微微凹陷的地方,來挖的刑警越來越多,很快有名刑警驚呼出聲。

他挖出了一個骷髏頭,埋得時間絕對不短,肉都基本都爛沒,骷髏頭就用兩個黑洞洞的眼窩盯着眾人。

慶田美那子看着這副骨架,似乎想起了什麼,臉色瞬間蒼白,搖搖欲墜,倒是她抱着的慶田和光望着骷髏頭,本來懵懂的眼睛突然亮了起來,伸手似乎想摸一摸。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