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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純良來的稍微晚了一些,看到眼前的狀況也吃了一驚,沒想到白蘭在國內的人氣這麼旺?這隊伍排得太長了,現場六名保安都忙不過來了。

原本準備的兩百套書已經不夠,主辦方臨時調貨五百套,許純良到的時候,臨時展區已經沒書。

不過許純良看到那二十多名帶着黃色安全帽的民工就明白了,托!全都是托!

說起來這件事的始作俑者還是自己,拋開高曉白這個自來水不談,陳千帆和溥建都是許純良給叫來捧場的,許純良讓他們倆捧場,沒讓他們帶那麼多人過來捧場。

溥建正在排隊呢,他揮手讓許純良過來拍在自己前頭。

許純良想走過去,可還沒靠近就被保安給攔住了:“同志,請遵守公共秩序。”

溥建趕緊解釋是自己早就幫他佔位,可後面有人不樂意了,畢竟排隊的不僅僅是他們自己的人,還有不少的圍觀群眾。

溥建讓一名農民工把位置讓給許純良,一個換一個,這才平息眾怒。

許純良道:“怎麼來這麼多人?”

溥建道:“還不是老陳那個二貨幹得好事?動員了他們集團的員工,把這件事當成了政治任務,你想想啊,老闆一聲令下,員工豈敢不從。”

許純良四處尋找陳千帆的身影,看到這廝已經排到地方了,手裡捧着一摞書,臉笑得跟塗了蜂蜜似的。

溥建道:“我怎麼瞧他今天這麼賤呢?”

許純良道:“舔狗年年有今年特別多。”

溥建心說你不舔,你不舔怎麼把我們都動員過來了,可這話他也就是想想不敢明說。

這時候高曉白簽完名捧着書從一旁經過,她和同學聊得非常開心沒有看到排隊的許純良。

許純良叫了一聲她高曉白才看見許純良,跟同學說了一聲笑着走了過來:“許純良,伱怎麼來這麼晚?”

許純良道:“塞車。”

高曉白跟溥建也打了聲招呼,過去都見過面。

溥建道:“回頭別走了,晚上我請客,聚寶源那邊我安排了涮肉。”

高曉白道:“不了,跟同學約好了。”

溥建非常熱情:“帶同學一起唄,我給你們專門安排一桌。”

高曉白望着許純良道:“白蘭去嗎?”

許純良見她這麼期待,點了點頭道:“回頭我把她請過去。”

高曉白欣喜的差點沒跳起來:“太好了,我去跟同學說一聲,我自己留下,不能讓溥哥太破費。”

溥建望着高曉白的背影,低聲道:“要說這高曉白也不錯,我真羨慕你,環肥燕瘦,左右逢源,甭管到哪兒都不缺相好的。”

許純良道:“你丫給我閉嘴,再胡說八道我把你嘴縫上。”

溥建嘆了口氣道:“以前陪我看月亮的時候就叫人家小甜甜,現在新人勝舊人,就叫人家牛夫人。”

許純良笑罵道:“你還能再噁心點不?”

陳千帆抱着一摞書興高采烈地往外走,溥建把他叫住:“老陳,你咋笑這麼浪呢?”

陳千帆道:“你懂個屁,我這叫開心,寧可一日無肉不可一日無書,我們愛書之人的心情你不懂。”

許純良道:“我怎麼記得是不可一日無竹呢?”

陳千帆哈哈笑了起來:“那我先走了啊,回頭公司還有個會。”

溥建道:“晚上吃飯去不?”

“估計來不了,今天要給來旅遊的員工開個表彰會,晚上還得參加聚餐。”

溥建望着許純良:“那咱們晚上跟白蘭去哪兒吃?”

陳千帆的一雙眼睛瞬間亮了起來:“不過,我克服一下應該還是能趕過來的。”

溥建道:“你丫就別克服了怎麼也是一集團的老總,咋就不知道收斂。”

陳千帆只當沒聽見:“你們去哪兒?”

溥建翻了個白眼。

“我買單!”

“聚寶源!晚上六點半。”

“我一準到!”

溥建望着陳千帆的背影,向許純良道:“看到沒?這老陳也是一肚子花花腸子,賣壯陽酒的全都是色坯。”

許純良道:“你就別埋汰人家了,禿子別笑老和尚。”

溥建道:“純良,你這就不厚道了,愛美之心人皆有之,我們還停留在欣賞的初級階段,你這貨可是連皮帶肉都給吞下去了,你摸摸自己的良心,兄弟們跟着你喝過一口湯沒有?”

許純良道:“我還真沒聽說這方面還有分享的。”

溥建道:“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沒說你脫下來我不能穿的,我又不介意。”

許純良提醒他排到了。

溥建把買得兩本書放在白蘭面前,白蘭向他禮貌地笑了笑,她心中明白,今天這麼熱鬧的場面都是許純良給帶來的,看到溥建和許純良聊的這麼熱烈,知道他們是朋友,徵求了一下意見在上面寫什麼。

溥建讓她寫的有點長——鴨綠江水,滔滔碧波,奔流不息,中朝人民的戰鬥友誼,萬古長青。

白蘭一聽就知道這段來自於《中朝友誼之歌》,溥建有點惡作劇。

白蘭本來是用中文簽名的,既然溥建故意捉弄她,她就改了諺文字母,溥建看得一臉懵逼,不知道她是不是按照自己說得那些寫,反正上面也每一個字他認識。

許純良把書放在白蘭面前,白蘭向他甜甜笑了起來,溥建還站在一旁看着呢,心說要說這倆人沒點曖昧把我眼給摳了。

白蘭道:“謝謝許先生帶朋友過來捧場。”

許純良道:“我們中國人民對朋友向來熱情。”

白蘭道:“朋友來了有美酒,豺狼來了有獵槍對不對?”

許純良笑了起來,這白蘭還真是個中國通。

白蘭迅速在書的扉頁上簽名——文心立純良,純良豈砂礫。

就這簽名許純良認為白蘭還是很有水平的。

許純良簽完名,從人潮湧動的圖書大廈裡面出去,在外面跟溥建會和,溥建讓他給白蘭打個電話,敲定晚上吃飯的事情。

許純良發了條信息給白蘭,白蘭那邊很快回了過來表示她有時間。

溥建聽說白蘭答應了,不由得感嘆道:“這方面不服不行,人什麼後天努力都彌補不了先天不足,你得感謝父母,給你這麼一副好皮囊,美女見了你宛如飛蛾撲火,一個接着一個的往上撲,我爹媽對我就沒這麼好,缺點全都留給我了。”

許純良道:“也不盡然啊,你口活挺好的。”

溥建笑着在他肩膀上拍了一巴掌:“我的長處我知道,可英雄無用武之地。”他掏出一支煙點上:“哥們,你得把持住啊,她給你簽名的時候,我一旁觀察來着那妞看你的眼神很曖昧,很撩人。”

許純良道:“你想多了吧?”

溥建道:“當局者迷旁觀者清,這妞不是普通人,長得漂亮也就罷了,她居然還是一位能寫會畫的才女,這樣的女人不好駕馭。”

許純良道:“你跟我聊這麼多是不是有啥企圖?”

溥建道:“我能有啥企圖?我只是友情提醒,還有,剛才你去簽名的時候,不少人對着你們拍照,這照片要是傳到梅如雪那裡會不會引起你後院失火?”

許純良道:“你丫考慮得還挺周到。”

溥建道:“你是體制內的幹部,我們普通人再正常不過的事情對你們來說那就是大逆不道,真是鬧不明白你,明明憑着自己的能力可以在社會上闖出一片天地,非得混什麼體制,束手束腳的,你不覺得難受啊?”

許純良笑道:“我可沒覺得。”

兩人看到時間差不多了,先去了附近的聚寶源,高曉白已經到了,正坐在房間里看書。

許純良進去跟她打了個招呼,高曉白告訴許純良她爸明天來京。

高新華可以說是許純良在長興的引路人,許純良馬上表示明天要安排高新華吃飯。

高曉白道:“跟你說這件事可不是讓你請吃飯,我爸的意思是讓你去我小姑家,我爺爺也有陣子沒見你了,最近總是念叨你。”

許純良點了點頭道:“那成,明晚我過去拜訪?”

高曉白又聊起曲傳福的事情,現在曲傳福老實多了見到她都繞着走,那天晚上發生的事情,他隻字未提。

曲傳福的手骨折這件事,高曉白懷疑十有八九就是許純良乾的,不過許純良沒說,曲傳福也沒聲張,高曉白自從認清了曲傳福的本來面目對這個人鄙視的很,這廝就是典型的衣冠禽獸。

高曉白有一點想不通,為什麼許純良沒有徹底揭穿曲傳福的醜陋面目,把這種人從學術界清除出去?

許純良表示不急,曲傳福做了不少喪良心的事情,就算將這廝清除出去,也得先讓他進行彌補,最近曲傳福的表現還算不錯,在自己的逼迫下,這廝發表了不少為中醫正名的文章,也等於是自己打自己的臉了。

高曉白想起過去許純良對自己的提醒,不得不佩服他有洞察先機的本領,好奇道:“你當初怎麼第一眼就看出他不是好人的?”

許純良笑道:“旁觀者清當局者迷嘛。”他忽然想起溥建剛才提醒自己的話,這個白蘭的出現的確有些古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