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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二維世界是什麼樣,蘇棱至今也都不知道。

他在上一場遊戲結束後,也曾在現實中去了解過維度的概念,但發現現實世界的維度概念,跟他前世的“長寬高”理論差不多。

但很顯然,這套理論並不適用於《超維殺》中的維度概念。

因此,對於未知的事物,蘇棱自然得報以最大的謹慎態度來對待。

雙方就這樣虛與委蛇下,很快,胡霄兩人終於進入了太昊宗的山門大陣範圍。

嗡!嗡!

伴隨着一紫一紅,兩道光芒驟然從胡霄和張慕青兩人腰間亮起。

憑藉著太昊宗的身份令牌,兩人順利的穿過了太昊宗的防護大陣。

“你先回太青峰,我去一趟昊陽殿復命。”

進了太昊宗後,胡霄收起臉上的賠笑,神情淡淡的對張慕青說道。

“嗯。”

張慕青聽後,點了點頭,隨後一拍儲物袋,祭出了自己的一件馭空法器,朝着內門弟子所在的太青峰飛去。

相比起來,他的馭空法器飛行速度要慢得多——這也是胡霄為何帶上他的原因,以張慕青的馭空法器速度,是沒辦法這麼快趕回太昊宗的。

在張慕青自行離去後,胡霄便將腳下的金色圓盤馭空法器一收,喚出一劍持於手上,整個人御劍化為一道遁光朝着十數座高峰中,最為雄偉壯闊的一座主峰飛去。

而此峰名為太昊峰,正是太昊宗的宗門大殿所在。

太昊峰,昊陽殿。

仙霧繚繞,靈獸盤旋,宛若仙境的主峰上,卻建造着一座金碧輝煌的殿堂!

不過,這樣一座看起來非常世俗的殿堂,置身於如此仙家美景中,卻奇怪的沒有一絲衝突,反而非常融洽。

周圍的仙境美景,一切都圍繞着這座金色大殿而運轉,給人一種萬物俯首稱臣的感覺。

一道劍光倏地飛來,破開雲霞,落到了金色大殿大門正對着的石階上,顯露出了胡霄的身形。

隨後,胡霄便一路順着石階而上,來到了金色大殿的大門外,躬身拱手說道:“掌教師兄,胡霄前來複命。”

在說話的同時,他一道念頭也一併傳入了昊陽殿中:“掌教師兄,切勿回復,請儘快找個理由安排我見一見雲長老,十萬火急!”

念頭傳入金色大殿中,如石沉大海。

片刻後,一個淡然的聲音才緩緩傳來:“胡長老,本座暫且有事,麻煩你稍等片刻。”

“是。”

聽到金色大殿中傳來的聲音,胡霄神情平靜,無任何異樣的點頭應道。

就這樣等待了片刻後,突然!

嗡!

一道神念驟然之間從遠處一座山峰掃來,一瞬間幾乎覆蓋了整座太昊峰!

“嗯?”

一聲輕咦聲傳來。

下一秒,一輪大日驟然從那座神念掃來的山峰冉冉升起!

“何方妖人,安敢混入我太昊洞天!”

一聲呵斥,震徹天際,整個太昊宗內的門人都被這突如其來的喝斥所驚,紛紛停下手頭之事,愕然看向了那冉冉升起的大日。

而伴隨着這一聲喝斥,原本站在昊陽殿門前的胡霄,整個人的大腦“嗡”的一聲,彷彿遭受了一記重錘般,身形變得搖搖晃晃,猶如吃醉酒的醉漢,偏偏倒倒一番後,最終暈倒在了地上。

“嗯?”

又是一聲輕咦聲傳來,方才那個喝斥聲再次傳來,“受吾元神一擊竟然神念未散,敢問哪位元嬰在與雲某開這等玩笑?”

在發現自己的元神一擊竟然沒有將寄生在門人身上那道外來神念擊散,太昊宗的元嬰大修頓時明白,對方是跟自己一樣的元嬰。

同是元嬰,若非必要,他也不願撕破臉皮,於是以玩笑名義試圖化解此事。

至於胡霄的眩暈,完全就是被元嬰大修之間的神念碰撞餘波震暈的。

金丹和元嬰,雖然只差一境,但卻是天與地的差距!

“嘿,是你太昊宗先與老夫開玩笑,怎還顛倒是非黑白?”

在太昊宗的元嬰開口之後,“醉”倒的胡霄突然睜開雙眼起身,雙手負背冷哼道:“老夫隨手賜予小輩些許丹藥,結果被伱們虞國修士盯上,欲強行佔為己有,此等行徑,與強盜何異?老夫不過小小懲戒你這門人一番,倒是惹來了你的倒打一耙,果然上樑不正下樑歪!”

“嗯?”

聽到眼前“胡霄”的話,太昊宗的元嬰頓時沉默了片刻。

身為太昊宗的元嬰大修,他在門中乃太上長老,早已不過問門中之事。

因此,他實際並不知曉“朝暮人元丹”的事。

於是,在聽了“胡霄”的話後,他立刻便傳念給了太昊宗的當代掌教,詢問此事。

太昊宗的當代掌教自然也一五一十的將此事傳念告知。

很快,得知事情經過的太昊宗元嬰,頓時明白了怎麼回事。

其實說白了,太昊宗處理這件事的方式,在弱肉強食的修仙界並沒有什麼問題,只是運氣不好,碰上了對方是一位元嬰大修。

明白這一點後,太昊宗的元嬰大修略微思索後,開口說道:“此事吾已明了,道友切勿動怒,此事確實是吾太昊宗處理方式欠妥,小輩修行不易,還請道友莫要遷怒小輩,不如這樣,道友若有空閑,可到吾太昊宗做客,由吾來親自招待道友,為道友賠罪,如何?”

雖然覺得門人並沒有做錯,但對方既然是元嬰,身為太昊宗的太上長老,他還是得顧全大局。

“哼!”

“胡霄”聞言,頓時冷哼一聲,說道:“來你太昊宗?這裡乃是你的地界,門中大陣無數,老夫來了不是淪為魚肉,任你宰割?”

“……”

太昊宗的元嬰大修聽後,一陣沉默,最終問道:“道友待如何?”

“老夫並沒想如何,只是想小懲一下你這門人罷了。”

“胡霄”神情淡淡的開口,說道:“不過既然你開口了,那老夫便網開一面,你這門人既然將主意打到了老夫小輩身上,那就讓他任我那位小輩驅使三年如何?三年之後,老夫自當還他自由!”

“……”

聽到這番話,太昊宗的元嬰大修又是一陣沉默。

這個處罰其實並不嚴重,但卻有些掃太昊宗的顏面。

作為虞國第一大宗,顏面是非常重要的,而且,現在還當著幾乎太昊宗所有門人的面,他自然不能答應這種有損太昊宗威嚴的事。

不過,對方作為元嬰大修,自然也多少得讓對方找回點面子,否則就會得罪一位元嬰大修,划不來。

一念及此,太昊宗的元嬰大修開口說道:“胡長老雖然做錯了事,但好歹也是金丹期修士,讓他任由一個小輩驅使,有損他的顏面,不如這樣,便讓他以及另一個被你一縷神識寄宿的小輩,跟隨在道友身邊,任道友差遣三年好了。”

說到後面,這位太昊宗的元嬰大修已經不再詢問蘇棱的意見。

顯然,他已經不準備再讓步。

而蘇棱見狀,也見好就收,在故作沉吟的思索片刻後,控制着“胡霄”的身體點頭道:“可以。”

至此,此事算是達成一致。

“敢問道友如何稱呼?”

太昊宗的元嬰大修,以一種聽不出情緒的語氣詢問蘇棱。

控制着胡霄身體的蘇棱,聽後微微一笑,回道:“老夫行不更名,坐不改姓,韓松是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