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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比天高,命比紙薄。”

看着跪在地上仍不甘喃喃自語的梁少宗,蘇棱神情漠然的評價了一句。

他看過梁少宗的人生經歷信息,知道其幼時乃天地門的少門主,從小錦衣玉食,出身高貴。

那個年代,洋槍洋炮還沒有出現,仍然還是王朝冷兵器時代,武功是唯一講道理的東西,天地門更是盛極一時,稱霸距離關南行省極遠的關北行省!

可惜,盛極必衰,天地門在盛極一時後迎來了衰變。

天地門的“天地二卷”武功,掌管“地卷”那一脈設計害死老門主,也既梁少宗他爺爺後,梁少宗他爹帶着梁少宗一路南下逃亡,並在其成長過程中一直灌輸着光復天地門榮光的觀念。

這個期間,時代也變了。

洋槍洋炮出現,外國入侵,時局動蕩,戰爭出現。

在過了一段顛沛流離的日子後,梁少宗他爹帶着他來到了關南行省,而因為洋槍洋炮的出現,武林人士在洋槍洋炮前不說毫無抵擋之力,但也是非常艱難。

這導致人們對武功的重視程度不再像以前那麼高,於是一直追殺梁少宗父子的關北行省那邊的天地門,最終也放棄了追殺。

然後,梁少宗父子便逃到了關南行省,紮根在了這裡,在這裡開辦了天臨門。

洋槍洋炮的出現,雖然讓時代變了,但對於下層百姓來說,洋槍洋炮太過遙遠,武功仍然是為數不多能幫助他們出人頭地的東西。

因此,天臨門倒也不愁生源。

隨着時光流逝,一晃多年過去,梁少宗的父親在戰爭爆發那段時間以武功搶食,艱難生存的過程中,所沾染的舊疾爆發,最終去世了,由梁少宗繼承了天臨門。

然後,其便被光復天地門的觀念影響,走到了今天這一步。

老實說,就算梁少宗成功練成《三恨絕煞功》的第三境,蘇棱也不認為對方能光復什麼天地門。

《三恨絕煞功》撐死將梁少宗身體強度推高到平均四點幾的程度。

這種程度,還不足以支撐光復天地門的夢想。

梁少宗在整個關南行省也只是有些名氣,但論實力卻是排不上號,即便練成《三恨絕煞功》的第三境,估計也只是能排上號,還不足以縱橫無敵。

而關北行省那邊的天地門,蘇棱因為沒有產生過關聯,並不了解,但這是一個有着洋槍洋炮的時代,面對一個門派,梁少宗這種強度,一個人的情況下是翻不出多大浪花的。

搖了搖頭,蘇棱將這些一閃而過的雜念拋開,再次看向跪地而亡的梁少宗,輕聲自語道:“放心,你雖然死了,但我會為你完成天地二卷再次合一的夢想的。”

說罷,他便轉身離開了天臨門,只留下了一眾驚懼的天臨門弟子。

而當確定蘇棱真的離開後,所有天臨門弟子紛紛作鳥獸散,心有餘悸的逃離了天臨門,同時,他們也將梁少宗這位天臨門門主被“陳豪”殺掉的消息,迅速的傳遍了南澤城!

當天,整個南澤城以及其餘十七家武館紛紛嘩然。

不過隔天,南澤城的各大報刊上便紛紛在頭版頭條登上了一則新聞報道,新聞的標題是:天臨門門主梁少宗,偷練邪功,以子為祭!

具體內容是,一直服侍梁少宗的那位老僕的家人,親自站了出來,聲稱晚上起夜時,曾聽到梁少宗和自己爺爺密謀談事,準備讓自己爺爺殺了天臨門的少門主梁嘉俊,以此締結什麼武功的儀式。

但自己爺爺說,從小看着梁嘉俊長大,下不去手,不如找肉票販子。

最後,他爺爺找了兩個肉票販子來坑殺梁嘉俊。

至始至終,這一系列事情其實都是梁少宗自編自導,就是為了練邪功。

而那位被通緝了幾個月的“陳豪”,隱匿逃亡數月,查出真相後,最終親自手刃了梁少宗。

這則新聞報道,與其說是新聞,倒更像是話本小說,將梁少宗描寫成了陰險的大反派,那個“陳豪”反而顯得非常英雄。

再加上有梁少宗那位老僕的家人佐證,不由更顯真實。

一時間,南澤城許多買了報紙看到這則新聞的人,無不拍手稱快!

百姓們並不關心真相,他們只在意自己看到的事情原委。

尤其是,關南行省的軍閥橫行霸道多年,百姓們對軍閥張貼的通緝告示天然有一股抵觸心理。

於是,這則新聞便被當做了真相,在南澤城迅速傳了開。

當然,也有人並不相信,但這類人只是少數,並不影響“陳豪”的洗白。

至於背後做這一切洗白行為的,自然正是蘇棱!

梁少宗那位老僕雖然對梁家忠心耿耿,但那老僕的家人卻是沒有。

在蘇棱軟硬皆施下,自然便乖乖聽話了,尤其是在得知梁少宗死了之後。

至於報紙新聞頭條,花錢就行。

輿論的重要性,不管是在什麼年代下都很重要。

蘇棱將自己的身份洗白,也不為別的,只為了方便行走,好做生意賺錢。

這四個月的練功,他取自“陳豪”和陳家明的錢雖然還沒有花光,但也花了大半,必須要賺錢才行了,不能繼續坐吃山空,因為後面還要去其他城市“偷師”武功練習。

不過,他在這個世界的身份不像上個世界那麼尊貴,這個世界也不同上個世界,輿論有用,但並不是完全有用。

蘇棱想洗白,還得經過一個人的同意。

那就是,管轄着關南行省的那位軍閥劉大帥!

此時的蘇棱,就正坐着火車上,向著關南行省的最大城市“關南城”而去。

他準備親自去找那位劉大帥!

“不知道事情的發展會不會跟我猜想的一樣……”

坐在火車上,蘇棱仍然是一身西裝皮鞋,戴着沿邊帽的模樣,這次還配了一副眼鏡,整個人顯得很斯文。

這個世界的火車,還是蒸汽火車,速度並不快,而且時刻都有“況且況且”的噪音。

蘇棱坐在一個靠窗的位置,目光看向外面的風景,雙眼微眯着。

斬殺了梁少宗,解除了自身危機,也練了二十多門低級武功,將身體屬性推高到了平均3這個水平,按道理來說,接下來只要累積財富,然後去往下一個城市搜集新的低級武功,再練一次,將身體屬性再次推高,那麼他就會越來越強,一直到非人的程度。

持續下去,相信他應該很快就能無敵,然後打遍天下無敵手……

可是,這樣的難度,顯然並不符合這個世界“困難級”的難度!

他到現在經歷過三場遊戲,第一場“噩夢級”,若不是有【自我全知】的能力,普通人狀態下的他,根本不可能完成那場遊戲的任務。

而第二場,則是多人模式下的奪嫡!

在那樣的難度下,那場遊戲世界的難度也只是“普通級”而已。

因此,蘇棱並不覺得這場遊戲到目前為止的難度符合“困難級”這個難度。

他如果沒有【自我全知】的能力的話,雖然沒那麼容易和那麼快搜集到那麼多武功,但真要精心設計一下,要獲得那些武功奧秘也不算很難。

而如果只是這樣,只要是一個稍微聰明點的玩家,持續不斷的搜集低級武功來練,無敵不過是遲早的事。

可這根本就不符合“困難級”的難度!

蘇棱是以上一場“普通級”難度為參考,因此,他覺得這個世界的任務難度肯定不是目前表現得這樣這麼簡單。

也因此,他心中不由浮現了一個猜想。

而他此去關南城,除了找那位劉大帥洗白自身外,也是準備去驗證心中這個猜想。

“究竟是不是我猜測的那樣,很快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