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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腳踝傳來撕裂樣疼痛,疼痛隨即消失,吉翔甚至感覺自己應該還能一瘸一拐的走幾步。

雖然看上去不重,但吉翔很清楚“自己”的跟腱斷了,被黑腳一腳鏟飛的時候受力出現問題,導致跟腱斷裂。

疼不是很疼,與泌尿繫結石沒法比,吉翔在一瞬間的疼痛後感覺自己沒什麼事兒了,只有那一聲隱隱約約的“啪”的聲音留在腦海里。

甚至連吉翔自己都懷疑是不是聽錯了。

吉翔很謹慎的沒站起來,而是摸左腳踝。

從前跟腱存在的時候那個位置是硬邦邦的,但現在摸起來軟綿綿的,有彈性、支撐自己運動的跟腱已經消失。

被抬上擔架,隊醫似乎想和吉翔說什麼,但他還是沒說,只拍了拍吉翔的肩膀以示安慰。

來到休息室,隊醫給吉翔查體,他嘆了口氣說道,“小吉,應該是跟腱斷了,做個核磁確認一下。”

略一沉默,隊醫抱怨道,“你說你,拼什麼命啊。輸都輸了,你不知道ac米蘭的球探專程來,就是為了看你么。要好好表現,但一定不能受傷,之前跟你說的你都忘了。”

“郝醫生,我上場是為了比賽的。”吉翔認真說道。

隊醫嘴角一揚,剛要說什麼,卻被他自己給憋了回去。

“唉,大好前途,一下子都沒了。”隊醫搖頭。

吉翔也沒和隊醫交流,他回想着球場上的遭遇,體會着跟腱斷裂的感覺,默默等着做核磁共振。

毫無意外,核磁共振證實了跟腱斷裂。

隨着時間的推移,吉翔的左腳踝部可以看見明顯的水腫。水腫在吉翔看來並不嚴重,疼痛感也不重,似乎是一個很“友善”的外傷。

至少和鎖骨骨折相比,跟腱斷裂顯得“友善”了不止一點點。

不過值得欣慰的是隊醫給吉翔找來了他的一個朋友,這也是隊醫唯一能幫助吉翔的。

周教授出現的時候,吉翔知道自己似乎得救了,而且有趙大力前車之鑒,吉翔認為自己應該沒問題。

跟腱手術的做法和韌帶手術的做法類似,吉翔看見自己被推進雜交手術室後終於放了心。

自己遇到的是“成熟”的周教授。

“被自己人踢的啊,這次他們下腳挺狠啊。”

吉翔聽到周教授戲謔的口吻評論着自己的傷勢,隨後腦子一迷糊便睡了過去。

等他醒過來的時候手術已經完成,周教授站在自己面前,眼睛眯了一下,“小夥子,你叫什麼?”

“吉翔。”

“挺好的名字。”周教授微笑,“手術很成功,你的跟腱很長,還真是有天賦。以後好好用,小心那些眼紅你的壞傢伙。”

“我的跟腱很長?”吉翔一怔。

他全麻剛剛蘇醒,加上對骨科、運動學科沒有深入骨髓的了解,所以需要時間從記憶力搜索相關數據。

“一般人的跟腱長15cm左右,你的跟腱我術中估計大約長33cm,已經屬於最頂級的天賦了。”周教授眯着眼睛說道。

“博爾特的跟腱據說有42cm長。”吉翔道。

“野心很大,博爾特從事的是短跑,你是足球運動員,33cm已經是我見過跟腱最長的足球運動員了。”周教授道,“再重複一遍,手術很成功,術後康復訓練就看你自己的了。如果有需要,隨時給我打電話。”

說完後,周教授轉身離開。

回到病房時,吉翔左手留置針在輸液,右手連着血氧儀,身上貼着心電監護的電極膜,鼻子上還插着氧氣空,腿上打了石膏不能動。

很快,手術的疼痛來襲,再加上不能動,吉翔覺得很不舒服。

不過好在這不是第一次接觸手術,吉翔能忍,他一直轉移重點,讓自己的注意力放在周教授說的33cm、天賦異稟的跟腱長度上。

蘇炳添跟腱約27cm。

跟腱的長度體現出了一個人的彈跳能力的強大,而這種能力可以讓人在短跑的時候,佔據很大的優勢。

頂級足球運動員的跟腱一般都在30cm左右,畢竟足球和籃球還是有區別。

像博爾特那種整條小腿都是跟腱的傢伙已經屬於怪物。

喬丹的跟腱也只有不到29cm,吉翔對“自己”的數據表示滿意。

麻藥勁兒漸漸過去,吉翔並沒有強忍疼痛。讓自己過的舒服一點還是必須的,吉翔沒有抖m的傾向。

不過口服鎮痛葯、皮下注射鹽酸嗎啡注射液雖然環節疼痛,但吉翔一整夜都沒睡好。

最難熬的一天過去,疼痛感減輕,吉翔感覺到纏着石膏的左腳踝偶爾有抽搐感。

這道題吉翔會做,抽搐感是神經反射導致的,也是術後的正常反應。

醫生來給吉翔換藥,他看見了自己的手術切口。

周教授並沒有炫技式的用小切口解決問題,而是直接切了一個25cm的大口子。

而且周教授也沒用美容縫合,選擇了最簡單的“蜈蚣”一樣的縫合方式。

還真是得偷懶就偷懶的傢伙,吉翔心裡想到。

術後第三天,疼痛感進一步減低,吉翔閑不住,在床上簡易做了幾組跪姿俯卧撐,卷腹還有水瓶彎舉飛鳥的動作。

醫生告知吉翔明天可以出院,並且和吉翔詳細說了術後康復的過程。

比如說隔3、4天要換一次葯,然後手術3周後複查、拆石膏、拆線,換跟腱靴。

術後第2周,吉翔發現“友善”的跟腱斷裂帶給自己的傷害綿延不絕。

他看着左右腿肉眼可見的粗細不同,心裡嘆了口氣。

從前自己左側大腿的肌肉硬的跟石頭一樣,現在明顯變軟、變細……

emmm,不能想下去了,吉翔規培的第一科在泌尿外科,有些事兒根深蒂固的存在於腦海里。

看着粗細不同的兩條腿,吉翔知道自己以後要面對的困難很大。

給周教授打了一個電話,吉翔詢問自己什麼時候能做康復訓練。周教授對吉翔還沒做四方位抬腿等活動的時候感覺不可思議,他沒罵人,而是耐心給吉翔講解新術式的康復。

至於當地醫生的不理解,周教授只是含糊其辭的遮掩過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