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5度c小說網

「六子,如果我們不做如何分散礦場的關注?如何引開他們的視線?

你是想讓他們將所有的注意力全都放到我們身上嗎?若真如此,我們大家要逃離難度會有多高,你想過嗎?

旁人的死活你管那麼多幹嘛?都是出來混的誰都不能避免天災人禍。

能夠逃出去是他們命大,不能逃出去就是得認栽。」

瘦高個兒聽到被喊六子的胖子這麼說立馬反駁,如連珠炮般地連續發問,懟得胖子息了聲的同時還一臉慚愧。

「竹先生,我們只是要求財逃命,何苦要造那許多的殺孽?這個礦場還有那麼多的無辜之人,我等也不能為了轉移旁人的注意力就設下那樣的毀滅大陣。

有那功夫,有那麼多布陣用的材料還不如留着給大傢伙做陣盤。我們有那麼多人,哪怕分開行動衝出去隨便闖也能闖出去。

況且我們有老大,以老大一呼百應的號召力,何愁不能成事?

到時候我們就來一個殺一個,來兩個殺一雙。」

又有一位反對瘦高個兒提議的男修也說了自己的看法。

「對嘛,老大!我六子也不是婦人之仁。

與其這般陰測測地搞事情的同時還要拖一幫子棒槌送命,還不如真刀真槍去殺一波外域星獸,這裡邊地底的那幫棒槌雖然不樂意跟我們一起干,但是也還算義氣沒有告發我們。

都是過來討生活的因為勞什子的陣法喪命,我六子也覺得憋屈。」

胖子用眼風帶了瘦高個兒竹先生一眼,狀似很為大局着想地說道。

「……」

爭論還在繼續。

而刀疤臉老大站起身,身形驟然變得高大,一身肌肉虯結臉上的凶煞之氣猶如實質。光看他的外表,就不像是個好惹的。

面對吵得不可開交的眾人,刀疤臉老大終於開口。

「都給我閉嘴。」

環顧眾人一圈,威壓在無形中釋放。

「該有的準備都做起來,至於要不要引動自毀陣法就看之後的發展。

如果事情發展得順利,那麼這個陣法就放在這裡,說不定以後沒有仙石花了還能再來一次。

如果不順……那就不要怪我等心狠手辣!畢竟人不為己,天誅地滅。」

「是老大。」

「是老大。」

「……」

十幾人均異口同聲應和,之前的爭執在刀疤臉老大發話後戛然而止。在老大一個手勢後,全部離開四散而去。

看來這個老大的威望挺高,只是他們的自毀陣法到底強到什麼程度?

司徒瑜皺眉有些糾結,自己這是算是撞破了旁人的秘事了,所以自己是當作沒有聽見,還是去做一個告密者?

不知道這群人是什麼來路,與礦場或者礦場主有什麼深仇大恨。

聽他們的討論似乎根本沒有顧及其他的普通礦工的死活,哪怕有兩三位嘴上說了兩句除非必要不願意布置那什麼自毀陣法,但是說到底也只是提上一嘴,並沒有很堅定地反對。

該死的自己這是什麼見鬼的運氣,她只是想安安靜靜地挖個礦,在礦場主的准許下薅一把礦場主的羊毛而已,沒有想要被捲入這樣的禍事中。

「呼……」

司徒瑜長長呼了一口氣,決定先在暗處觀察這些人的動向,了解一番事情的始末。她不想用自己的直觀感受去猜測這群人的做法是否正確。

也不想站着道德的制高點以拯救無辜的挖礦工為理由去告密。先不說自己如果真的這麼做是不是多餘,就是礦場那邊好像也是出了問題的。

否則刀疤臉老大他們是

怎麼可以在第一時間知道,礦場的最高戰鬥力大羅金仙趙先令已經離開礦場的?誰可以保證是不是雙方早有密謀,來個裡應外合什麼的?

在完全不知道事情內幕的時候,僅憑聽到這麼點隻言片語就對其中的一方說長道短那是魯莽,還覺得自己的臉無比大。

憑着自己一時的好惡去做一件事情,哪怕被撞得頭破血流也不放棄,最後成功了才得知事情並不是自己以為的那樣,然後又要大反轉之類的。

簡直是跌宕起伏,風波不斷。如果再加上一些與正派、反派的領頭者(男女通吃)來點感情的糾葛,就更加帶感了。

但是這是女主們的正常操作,自帶女主光環自然是無所畏懼的。

然而,司徒瑜不認為自己是女主。一件事兒,特別是一件大事,自然需要謹慎考量一切因素後才可以做到落子無悔。

剛才,司徒瑜下意識地將自己的神識附着在了一群人的身上。既然已經決定時刻注意着他們的舉動,必要的手段還是得使的。

神識強大就是佔便宜,至少沒有任何人發現司徒瑜附在他們身上的神識。

司徒瑜乾脆一邊找了一條礦道,有一搭沒一搭地掄鋤頭。也不再用神識收仙石了能挖到就收了,挖不到就接着挖,她主要的精力全都放在「看」那十幾人都在做什麼。

也想看看他們口中所謂的自毀陣法究竟是怎麼布置的,其威力有多強?

經過半個月的觀察,司徒瑜發現這個團伙似乎也不是鐵板一塊嘛。

瘦高個兒明顯是心思比較深的一位,他每次與刀疤臉老大密談之後,就會去地底城去找另外一方的勢力的老大,簡直是玩了好一手的無間道。就是不知道他是否還腳踩第三條船。

而刀疤臉老大也不是省油的燈,果然他可以自由出入礦區,出了礦區後反而比在礦道內更自在。多次與礦區的二把手密謀着二十天後該如何,如何。

其他的隊員也都各有心思,就那不到二十個人,竟然分了好幾個小團伙。

一天天算計着出去後,該怎麼做才可以分到更多的仙石,才不會被其他人給坑了。這幾個小團伙中,司徒瑜比較看好一個小四人組,這個四人組包括了那個胖子六子。

只有在幾件事情上他們是高度統一的,那就是要布置所謂的自毀陣法。

不得不說,這個涵蓋了地上地下、礦場的監工、礦工大部分都有參與到這個計劃中。

而他們所布置下的自毀陣法竟然涵蓋了半個礦區。

這個陣法具體是什麼原理說實話司徒瑜看不懂,但是她卻看出就在陣法涵蓋的半個礦區都是已經基本被挖空仙石的那些部分。

如果發生大爆炸,這個爆炸區還涵蓋了地下城。地下城有防護陣嗎,如果有那防護陣的強度能抵抗得了那自毀陣法的衝擊嗎?

她看着不由又想多了,這是下了一盤大棋啊!只是這執棋者究竟是誰?

司徒瑜至今也只是在以一個旁觀者的身份在觀察整個事情的發展,亂成一團麻的事情更讓她覺得不參合。

但是,有些事情還是要做的。

還有幾天,一個月時間就要到了。越是臨近離開的時間越是氣氛緊張。

礦場會有大變故的傳言悄無聲息地在礦工中傳播了,如何傳言越來越接近事實。搞得礦場內人心惶惶,每個人都在計算着自己出礦洞的時間。

因為後來司徒瑜並沒有把自己藏起來了,倒是與周圍礦道的礦工混了個臉熟。那幾位老礦工看到司徒瑜一個女子形單影隻,便分別好心地將自己聽到的消息分享給她。

「小妹崽,哥跟你說如果你的挖礦的時間到了那趕緊走,別回這個礦場了。簽下契約的

時間沒到也要想辦法儘快出去,出去就不要回來。」

看到司徒瑜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就覺得她不相信自己沒有將趕緊跑路的忠告放在心裡。又看看這位長得嫩,話不多的小妹崽。

於心不忍啊!

「小妹崽,聽哥說,實在走不了你就跟在哥的身邊,哥罩着你。你別看一副不着調的樣子,哥可是很靠譜的。小妹崽你放心,我可是有後台的。」

「華哥,我也有聽說。你放心我還有幾天就到期了,到時候我一定開溜。

華哥呢?怎麼還要留在礦場?往日聽你說了那麼多的遊歷見聞想必也是個待不住的,怎麼這個黑乎乎的地方還不離開嗎?」

司徒瑜的問題讓華凌雲瞬間滿臉蕭瑟。

「唉,小妹崽,這說多了都是淚。你以為我不喜歡外面的大好時光嗎?放心吧,小妹崽。哥保證很快哥就可以脫離苦海了。」

說完還給了司徒瑜一個故作堅強的表情。司徒瑜無語,這就是個戲精本精。

這位叫華凌雲的年輕男子簡直就是個話癆,原本兩人在一條礦道中碰到,一開始只是隨意打了個招呼,然後華凌雲就開啟了話癆模式。

司徒瑜沒有不耐煩,反而饒有興緻聽他侃大山。

無論他說什麼都是說著九洲仙界的各種事情,多聽聽總是好的。至少以後離開升仙台去往別的仙域有點概念,不至於太抓瞎。

這也導致華凌雲更樂意與司徒瑜交流,不對,應該是發泄他的傾訴欲。

心裡也對他的小妹崽更滿意了。自家的小妹崽果然與外頭的妖艷***不一樣,一點也不會嫌棄自己話多。哼,那些被派來保護自己的保鏢一個個恨不得堵上自己嘴巴,別以為他不知道。

看到自己就躲得遠遠的,有這麼可怕嗎?

再一次下決心要護好自家的小妹崽。

司徒瑜可不知道,她已經被別人打上了「自家小妹崽」的標籤,只是有感傳言果然傳得好快,應該再接再厲多放點消息出去,至少最重要的自毀陣法要捅出去。.

她能隱隱從這陣法中感應到,其破壞力堪比一個小行星的爆炸。所以,自己到底是要搞破壞呢?還是搞破壞呢?還是一定要搞破壞呢?

仙界的一切事物都與司徒瑜而言都是新鮮的,有待學習和發掘的。

就比如那陣法就有別於修真界的。相當於一個是中學的知識標準,一個是大學的知識標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