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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這個刮擦音鍥而不捨地問出這麼多的問題,司徒瑜這才看向問話之鬼。

這是一個高壯的男鬼,穿着一件印着飛龍的黑色T恤,人字拖,大花褲衩,兩條大花臂囂張的暴露在外頭,生恐人家不知道他是出來混的。

這是他用鬼氣修飾後的狀態,實際上卻是不然。

司徒瑜現在是魂體狀態,看大花臂的那副慘樣那是一目了然。

不如想象一下一個壯漢喝醉酒後被群毆,然後被人推搡到馬路上被車撞飛,又以臉着地的形象。

如果說司徒瑜的魂體是乳白色帶着金光的,那麼這個大花臂的魂體就是灰色的。

這種顏色代表着這個鬼有許多怨氣沒有祛除。

對這樣一個渾濁的魂體沒有什麼好客氣的。

本來司徒瑜沒想多管閑事收拾這些渾濁的魂體,但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偏湊進來。

自己好好的在路上走着,非得把人喊住,喊住還動了鬼點子那不收拾你收拾誰?

釋放威壓,司徒瑜伸出來一隻手,五指輕輕一抓,那花臂男就被抓到手上。

司徒瑜用食指和拇指掐住了花臂男的後頸,彷彿拎起一個充氣人模般輕若無物。

這一下花臂男再無法反抗。他滿臉驚愕,自己這是碰到硬茬子了。

花臂男無限後悔,為什麼要嘴賤喊住人家?就看人家長得嫩,便企圖想佔便宜。

但是他發誓,他真的就是想咬幾口。這麼純凈的魂體咬幾口肯定能對自己有幫助的,說不定能很快提升自己的實力,一舉成為鬼王。

哪裡想到人家只是看着面嫩,剛才那一手絕對比鬼王還厲害,雖然他也不知道鬼王到底是怎樣的實力。

花臂男倒是放得下,連連告饒。

“姑奶奶,姑奶奶,我錯了我沒有惡意,我只是想提醒您那些地方咱們去不了。那些地方不但有捉鬼的玄士巡邏,還安裝了好多檢測鬼魂的監控器,只要咱們一去肯定會被玄士逮住。

那些玄士很兇殘的被他們抓住那就完了,魂飛魄散了是最好的結果呀。姑奶奶,姑奶奶,您就放了我吧,以後我見到你保證立馬消失,絕不礙您的眼。”

說的涕泗橫流,也不知道他這一個鬼魂怎會有那麼多的眼淚。

而眼淚掉到地上,變成一顆顆灰色的氣體消散。

司徒瑜暫時還沒有接收任務內容,倒也沒想過輕舉妄動。

但輕易讓他走,是不可能的,誰讓他真的對自己起過惡意。

她雙手掐訣,一道符文打入了男子的腦袋裡——主僕契約。若是花臂男產生背叛或者傷害司徒瑜的心思,那他必然會馬上爆開,消散於天地之中。

花臂男被打進主僕契約後,身體猛地一震,卻是司徒瑜鬆開了他。

他站起身,仔細一看向司徒瑜卻有一種莫名的親切,讓他有一種為她赴湯蹈火的感覺。

也有那種不能讓她傷心,不能讓她難過,不能做任何背叛她的事,哪怕是一絲一毫的傷害。

產生這樣極端的心思,卻沒有半絲的反感,他覺得自己願意為她做任何事情。

如今他更不能讓小姑娘到陽界的繁華地區去送死了。

“老妹兒,你還是跟着哥走吧!我帶你去一個地方那裡才是我們這些鬼魂該待的地方哦,雖然老妹兒你很強,但那些玄士真的不幹人事兒,見到鬼就會收,就會把我們打成魂飛魄散,也不管你做沒做過壞事。走吧,走吧,跟哥走。”

司徒瑜無奈的看着這個新上線的小弟,就憑他這說話的方式是個正常人都得扇他。

若非主僕契約讓她知道他說的真的是實話,是誰都會覺得他人販子正拐騙小姑娘吧。

司徒瑜抿嘴略一想,也罷自己還是跟着他走一遭好了。

清清冷冷的聲音響起。

“帶路。”

花臂男彷彿得了聖旨般,興高采烈地喊道。

“好勒,老妹兒跟着哥走。”

立馬興沖沖的飄在前頭,飄了一段距離又停下回頭看了看自家老妹兒是否還跟在後頭,見老妹兒就在自己身後又開心的往前飄去,又是七拐八彎又是穿牆透壁,來到了一個規模特別大別墅小區。

小區的地理位置不錯,依山傍水風景秀麗,除了地方偏僻點沒什麼缺點。

整個小區規劃得整齊無比,小別墅一棟棟,一排排特別整齊地排列着。

花臂男帶着司徒瑜穿過那一棟棟的別墅,來到前頭同樣排列齊整的小院。

只是這些小院跟前頭的別墅比起來真的是太小了。

一間房加上一個只有一米多兩米不到寬的袖珍小院,與隔壁是牆挨着牆,太寒磣。

司徒瑜看到邊上幾家小院聽到動靜就有人探頭探腦的,看到花臂男又都迅速縮了回去。

單身公寓啊,這條件也算不錯了。

司徒瑜對這裡的環境還有住宅有了一定的猜測。

嗯,就是那樣,想的沒錯。

不過沒什麼好擔心的,她用神識在這小區轉了一圈,並沒有發現什麼強大的靈魂或者說鬼,若必須找一個鬼力最厲害的,可嘆,竟然是自己剛收的小弟。

跟着花臂男來到了最邊角的一個小院中。

房子還是單間,但因為靠邊,院子倒是大了一點點。

“老妹兒,這是我家,你在這兒將就一下。明天我們去找這裡的管理員,看看還有沒有空的屋子,租也好,買也好總好過到處飄吧。”

司徒瑜不置可否,但是今天她決定接受小弟的好意。

剛好她想找一個比較安全的地方,先接收了任務內容,然後看看該怎麼做任務。

“行,那我進屋了,你在院子里守着吧!對了,你叫什麼?”

“老妹兒,我叫鄭志剛,你可以叫我剛子……哥……”才說出這話就馬上感受的司徒瑜的死亡射線超自己扎過來,趕緊很慫地改口道。

“剛子……就可以了。你隨意,隨意。”

司徒瑜聽他改口挺快,這才點點頭算是應下了。

她可沒有占人地盤的心虛與無措,就當是懲罰他之前對自己產生的不好的念頭。

進了那窄小的小院,手一揮原本應該只對花臂男開放的屋子,竟然門戶大開。花臂男看的瞠目結舌,心中驕傲無比發出感嘆:果然是自己的老妹兒,太厲害了。

司徒瑜進屋,環顧一周難得這屋子收拾得還算整齊。屋子裡除了必要的傢具,就沒有其他的裝飾物品。

挑挑眉,這是沒有人給他燒紙錢?缺錢缺糧所以出去搶?不然就連去投胎的買路財都付不出只能滯留陽間了?

自己的小弟竟然混得這麼慘。

也只是隨便揣測而言,剛到這個小位面什麼情況都是未知先放下不提。

司徒瑜在屋中打了數個凈塵訣,重點在桌子上多打幾個,才漂浮着坐到桌面盤腿打坐。

運行混沌訣調出水鏡屏幕,這次屏幕中出現一個信封。

這是要自己打開信封嗎?好稀奇,這麼有儀式感。

司徒瑜伸出一根纖細手指點在了信封之上,竟然來了個甜蜜蜜的特效,在一片繽紛的花瓣和心心中信封打被開,一疊寫滿字的信紙慢慢展開。

就如同展信細讀一般。

那仿真的信紙滿滿的文字,司徒瑜一目十行。

對這次的任務明面上有了一個大概的了解。

任務對象是隱世家族方家女兒方羅伊。

這是一部現代背景的靈異,既是那男女主角都有,可惜方羅伊就是一個炮灰,女主是她的親生父親的私生女方可兒,而男主則是方羅伊的未婚夫言起。

事情的起因是方可兒因為有成為高階玄師的潛質,被方展鵬方展鵬接回來方家族中成為又名有份的方家女兒。

而方羅伊就是個資質平庸的小玄士,但是她娘給她定了一門好親,同是四大家族言家的天才子弟言起。

方羅伊在家族中努力修鍊玄術,企圖拉進與未婚夫之間的距離,天賦不夠努力來湊,在她不懈的努力下那玄術水平還是很不錯的。

只是沒有想到的是,言起和方可兒早在沒有回到方家的時候就認識了。

而且還是以一對歡喜冤家的相處方式交往的。

因為方可兒的天賦十分優秀,這樣的一對竟然受到兩家人的認可,而言起正牌未婚妻卻被他們集體忽視了。

方羅伊的母親早就過世沒有人給她撐腰,至於她外家早就跌出四大世家的檔次,對她的情況更是有心無力。

方可兒是天運之女,看上了方羅伊母親嫁妝中的一枚白玉山水牌掛件。

這兩塊玉佩原本是一對,其中一塊是作為定親的信物送給言起,方可兒一眼就看出了這兩塊山水牌的不凡之處。認定那就是一件了不起的寶貝,非得將它們拿到手。

於是她發揮白蓮花的潛質,對着方展鵬撒嬌耍賴表示特別喜歡姐姐的山水牌,想要得到那對山水牌。

她說自己想要的不得了,沒有他們就食不下咽夜不能寐,並覺察那塊玉牌對自己的修鍊會起到一個至關重要的作用,如果得不到它,那心念就不通達會影響修鍊,會產生心魔。

反正怎麼嚴重怎麼說,鬼知道她會有什麼心魔,只是先奪取別人的機緣罷了,特別是這個她一直妒忌的便宜姐姐的機緣那更是毫不客氣。

方展鵬心疼這個女兒,便去方羅伊那裡討要。

方羅伊對唯一的親人自然是非常重視的,哪怕很不舍但自己的父親要了只能強忍不舍給了出去。

但她不知道的是方展鵬前腳從她這裡得了玉牌,後腳就給方可兒送去了。

果然被方可兒得逞,拿到玉牌後憑着直覺立即認主並得到山水牌中的一方小世界。

山水牌中有羅家的修真傳承,有大量的丹藥法寶,有取之不竭的靈泉水,有了這些資源方可兒與言起這對情侶的修鍊進展更是一日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