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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力護體真的是非常方便的事情。

無論如何雲采君覺得有必要想想其他的辦法,不能因為這個地界沒有靈力就降低自己的生活品質。

之後的路上,雲采君開始有意識的收集一些花木草根樹皮之類的。

雲采君發現自己多了一個技能,任何植物拿在手上,嗅嗅就能知道這種植物的藥性,用途。

有這樣一個技能自然不能浪費,經過兩三天的收集,她根據原修真版驅蟲丹方,製作了一種低配版的防蟲葯散。

趁着宿營的時候讓雲母柳氏二人給縫了一些香囊分給了每個雲家人,這天晚上惱人的蟲子再沒有騷擾雲家人。幾個小的也終於睡了個安穩覺,難得沒有半夜哭鬧。

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

同樣也被流放徐家和兵士那邊就沒有那麼好的待遇了。

也許是因為原本圍繞雲家的那批蟲子侵擾雲家眾人不成便迅速分流到他們這邊,一個晚上兩方人根本沒有睡好覺,直到快清晨了實在抵不住困意,勉強讓自己睡了一個多時辰。

而徐家的幾個小孩更是半夜被咬的最狠了,滿頭滿臉的但凡裸露在外頭的皮膚更是紅腫一片。

雲母自己就是做母親祖母的,見不得小孩兒遭罪,悄悄和閨女商量。

“君兒,你那藥粉可難做?要不再做些,你看徐家那幾個娃兒太遭罪了,半夜哭得哇哇的,咱們自己也睡不好,要不娘再縫幾個香囊?”

自從女兒死過一次後,她的性子似乎變冷了,和家人間有了距離感,也不再動不動要抱着自己撒嬌,主意也大得很,趕路之餘也喜歡獨自往外跑。

但是女兒的運氣太好,每每出去總有些收穫。

這讓她很是憂心,這個閨女似乎換了個人。

這種現象自然被其他人看在眼裡,二兒就跟着君兒算是給她打了個掩護了,但到底讓她覺得心慌慌至於慌什麼她不敢深想也不敢說。

“嗯,娘看着辦吧,這裡還有些材料,配出來管夠的。”

雲采君不在意這點驅蟲葯,分出去也好至少晚間清凈點。

雲母見女兒答應鬆一口氣,於是又拿起自己針線開始縫了起來。

剩下是路程多是崎嶇的山路,道路狹小且時常翻山越嶺的,就算是一個人空手行路都是千難萬難,更何況它們這一行是老的老小的小,牛車時常得人扶着車廂或推或拉,坐人是不可能坐了。

雲老夫人及幾個小的都必須下地走。

兩個雙胞胎實在太小,雲家兄弟一人一個放在背簍倒里背着也省事,而六十多歲的雲老夫人真的是遭大罪了。

雲思遠倒是想盡孝背着自家老娘趕路,但他自己也是個文弱書生,真的是有心無力,雲老夫人撲簌簌掉眼淚一個勁說自己拖累的兒孫,甚至有輕生的念頭。

雲采君看在眼裡心中暗想,自己之前還是太樂觀了,這可不是個好完成的任務。

自己接手的時候一家子整整齊齊的,那就不能少一個,至少不能是這樣少的。

雲思遠和雲母着急得不得了,但他們能做的只是攙扶着老太太,儘可能幫忙分擔點,讓老母親在這山路上能走得輕鬆一點點。

雲采君看在眼裡,又到宿頭她趁所有人進入夢鄉悄聲離開營地,攀岩走壁間就來到一處洞穴外。

要問她為什麼知道這裡有一處洞穴,洞穴中又藏了什麼動物,那要歸功於蒼又老祖強大的魂體,那神識一掃就把方圓百里的情況摸得清清楚楚,將山林中所有一切盡收眼底,。

而那些大型動物在被神識掃過後都瑟瑟發抖,外出覓食的都夾着尾巴躲回自己的老窩。

雲采君比較了一番,決定還是來到這群野牛的居住地。

將手指放在唇邊,一道清亮悠長的哨聲響起。

洞穴中的野牛們一個機靈,彷彿受到了什麼牽引由頭牛打頭,一頭頭搖頭擺尾的就出了洞穴。

好傢夥這支隊伍竟然足足有十三頭成牛五頭小牛,這是一個小規模的野牛群,但是剛剛好夠用。

雲采君嬌小的身形站在這一群野牛當中顯得那麼渺小。

這些野牛渾身黑褐色,只有四肢是白色的,頭上長着堅硬的彎角,體格健碩,是個十足的龐然大物。

看那打頭的成年公牛身體足有三米左右長,兩米高,看那體型得有近三千斤。

而成年雌牛體型略小,也能有兩千斤。短短的皮毛看上去光溜溜的,倒也乾淨。

此時這些野牛卻是憨憨的,就那麼溫順的看着雲采君。

雲采君來到頭牛跟前,單手抓着那粗大彎曲的牛角,在牛耳旁輕輕說著話,片刻就放開,卻見頭牛點着大腦袋似在同意這個危險人類的提議。

雲采君見達成目的就滿意的拍拍頭牛的腦袋,又看看頭牛那健碩的體格滿意的點點頭,揮揮手往來時的方向趕回去了。

而頭牛晃了晃腦袋,在回去休息和馬上下山間猶豫着。

片刻它還是決定趁着月色正好晃悠悠趕路,不然早上沒有找到地方看到人,它怕這個危險的人類會找自己算賬,那自己的這對大角說不定就保不住了,那人好像很喜歡自己這對美美的彎角啊!

儘管她很識貨,但是自己是不可以失去它們的。

雲采君回到營地沒有一個人發現她曾經離開過,她悄悄來到與雲母同住的那個小帳篷邊,但她卻不想進去,反正她也睡不着,乾脆來到火堆旁邊。

兩名守夜的兵士在火堆邊就地躺下睡著了,打着震天響的呼嚕睡得着實香甜。

因為沒有繼續添加柴火,火勢已經小了許多,雲采君從旁邊取了幾根干樹枝丟到火堆里,又用干樹枝撥弄了幾下,那火就旺了起來,她又將手上的干樹枝也丟了進火堆後,便盤腿打坐就當作在守夜吧。

時間慢慢拉開了夜晚那墨色的幕布,山林中有着霧氣瀰漫,最先醒來絕對不是雲采君這群趕路的人,而是山林中的蟲鳥走獸。

在蟲鳴鳥叫中有早起的人去附近的溪澗去取水洗漱。

“啊……”

尖叫聲在這安靜的山林顯得格外嘹亮,就如同起床號驚得所有還在睡夢中的人如彈簧般坐起,仔細辨認哪裡的尖叫聲,是誰的尖叫聲。

徐夫人左右顧盼,她的大兒媳王洛顏不在營地,之前她和自己說了要去取點水給孩子擦洗的,難道是自己的大兒媳遇險了?

思忖着趕忙起身大聲喊着大兒子的名字,“飛白,飛白,快去快去看看是不是你媳婦,剛剛是不是洛顏的聲音?”

徐飛白自然也聽到自己媳婦的驚叫聲,顧不上回答母親的問話,趕緊往溪澗的方向飛奔而去。

而雲家這邊也有聽到,在火堆的灰燼邊打坐的雲采君睜開眼,嘴角扯出一個弧度。

終於找來了!

施施然起身也沒有理會面面相覷的雲家眾人,往那群客人的方向行去。

雲采君走到河邊的時候已經是一大群人在與野牛群對峙了,或者是單方面的對峙。

頭牛站在離河邊稍遠的位置,悠閑地甩着那條尾巴彷彿在驅趕那些惱人的蚊蠅,而其它成年牛和小牛在河邊一字排開有一搭沒一搭的喝水。

離頭牛最近的是徐飛白夫婦,王洛顏整個人縮在丈夫的懷裡瑟瑟發抖,她的腳邊是一個摔翻的木桶,水從木桶中倒出流了一地,泥水也濺在王洛顏那素色的裙擺褲腳上,斑斑駁駁沾滿泥點子甚是狼狽。

聞聲趕來的兵士,還有雲英瑞,雲英博兩兄弟都站在遠一些的位置。

兵士的手上緊緊握着他們所配備的武器槍棍、大刀,而雲家兩兄弟也不知道從哪裡找了還算有份量的棍子,一人一根攥在手中做出了防守的姿勢。

他們聽到又有腳步聲,轉頭便看到自家小妹沒半分緊迫感的朝河邊走去,雲英博趕忙來到雲采君身邊一把拽住她的胳膊。

“君兒,別過去,今天就先別洗漱了,等這些大傢伙走了再說。”

雲采君略皺眉,對雲英博拽住自己胳膊的行為有些不悅,這是原身關係很好的二哥,這樣的行為應該是常規操作。

忍了!

她使了個巧勁不着痕迹的拿下雲英博的手,說道:“二哥,別急,我看這些野牛沒有什麼惡意的,我們跟它們交流一下,看看它們想要做什麼。”

“哈?交流?怎麼交流?”

“二哥,想知道?”

雲采君斜睨了雲英博一眼,雲英博看妹妹這個表情,心頭一跳,他總覺得有什麼東西不一樣了,自家妹妹什麼時候有這種略帶點邪氣的眼神的?

“想,想知道的。”下意識吐出幾個字。

“那就跟我來。”雲采君二話不說,拉起雲英博的一隻袖子就往頭牛的方向走去。

“哎哎哎,君兒,使不得,使不得......”雲英博不受自己控制般就跟着走了,口中的抗議根本起不來任何作用。

眾人頓時被這兩人的行為給驚到了,想大聲阻止又擔心聲音大了驚得牛群暴動,都只能按奈住呵斥的衝動看着兄妹倆的下一步舉動。

又分出眼神狠狠的剜向雲英瑞,赤裸裸的斥責,你這個做大哥的連自己的弟弟妹妹都管不住,出了事兒你負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