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如果您不配合我們工作,我們只能採取措施把您請出去。”
“什麼破地方!”那名男子氣的吹鬍子瞪眼的,連滾帶爬的逃走了。
五分鐘,不多不少,“戀上水源”只剩下苡沫和錫澤兩個人。
錫澤不喜歡被人打擾,也不希望苡沫被別人打擾。
“你怎麼那麼霸道,你出現的地方圓百里不能有任何生物出現是嗎?”
“喂,我可是為了你!你難道要他們看着我教你游泳嗎?”
苡沫臉色微微發白,語速明顯快了半拍:“誰說我要學游泳的?我不要學。”而後又添了一句,“反正學了也是浪費時間,我學不會的。”
“怎麼?一向張牙舞爪的小魔女,也有懷疑自己的時候?”錫澤慢慢走近她:“你可以不相信自己,但是你不能不相信我,我說可以,就可以的!”
苡沫看着他認真的表情有些語塞。
自己也不是不想學習游泳,可是試了好多次都不行,漸漸的,她竟然覺得有些怕水了。
她,真的可以嗎?
錫澤知道自己應該是時候給苡沫一些動力。他貼近她壞壞的笑:“你是在等我幫你換泳衣嗎?像我這麼紳士的男人願意效勞。”
“流氓!”苡沫推開他向後退一步。
“你既然說我流氓,我要是不流氓給你看,是不是太對不起你的想象了。”
“你個變態,泳衣給我,我自己去換,你離我遠一點!”苡沫伸出手說。
錫澤把剛剛為她選好的泳衣放在她手上,不小心掉落一件在地上。
苡沫低頭一看,青了臉色:“楊錫澤,你沒看過比基尼是不是,去給我拿一件的來。”
楊錫澤竟然給她兩件式的性感泳衣。
“你是說那種符合你這種小學生身材的泳衣嗎?這裡沒有。”
他這是在嘲笑自己的身材嗎?“你家這麼大個游泳館沒有?”
要是有的話,他也不用下這麼大決心,去抵擋她即將帶來的誘惑了:“你怕我笑你身材不好是不是?”
“你才身材不好。”苡沫反駁。
“那你是不會穿,想要我幫你?”
“死變態!”苡沫憤憤的留下這麼一句,轉身離開了。
更衣室里。
苡沫雙手緊緊拽着泳衣,表情陰晴不定,這是怎麼了,每次被他言語一激就頭腦發熱,中了他的下懷。
磨磨蹭蹭十多分鐘,苡沫終於小心翼翼的低着頭從更衣室里小步走出來。走着走着“咚”的一下撞在某人的胸膛上。
“哎呦”苡沫抬起頭就看着眼前赤裸着上身的楊錫澤,精壯的胸肌和完美的身材吸引着她的眼球。
錫澤怕她摔倒伸手扶她,卻被苡沫推開:“你脫成這樣是要幹嘛?”
“你見過在這種地方穿衣服游泳的人嗎?還有,你準備披着這條浴巾到什麼時候?”錫澤不禁覺得她好笑。
剛才,看着她嬌小的身材緊裹着浴巾從更衣室走出來,就知道她在害羞。想不到,她看見自己只穿一條泳褲的樣子也會害羞成這樣。
“好啦,我知道了!”苡沫滿臉通紅,把浴巾丟在一旁。
“噝……”看見苡沫玲瓏剔透的肌膚和修長的美腿,錫澤不禁倒抽了一口涼氣。
香肩鎖骨黑髮長睫毛已是尤物,再加上這身裝扮……
錫澤一步步逼向苡沫,帶着壞笑說:“苡沫,你知不知道你這樣很誘人啊?”
“你,你,你要幹嘛?”苡沫隨着他的腳步向後退。
“這裡現在只有我們兩個。你說我要幹嘛?”錫澤的聲音充滿磁性。
“我,那個,你再往前走了,有什麼事就站在這裡說。”苡沫看着他的眼睛心裡發慌,不知不覺已經退到了池邊。
苡沫一腳踩空,身體向後墜去:“啊!”
錫澤長臂一伸,把她攬在懷裡,頭貼近她的纖頸笑着:“你怎麼這麼不禁逗。”
苡沫登起眼睛怒視着他:“楊錫澤,你是不是不想活了?”
“這麼生氣啊,那給你個機會把我推下水好了。”不等苡沫反應過來,錫澤抱着她一轉身,背對着水面躺下去。
“撲通”一聲,兩人落入水中。
苡沫在水上奮力撲騰:“救命!錫澤!”
錫澤拉緊她的手:“我在這呢,站起來。”
聽言,苡沫站起身來,發現水剛好到胸口處:“你又耍我。”
“誰叫你那麼笨,那邊明明寫着淺水區,我以為你的身材停留在小學,沒想到智商也停留在小學。”
“你一天不損我,語言功能會退化,是不是?”這個楊錫澤,剛才逗得她臉紅心跳,現在又氣的她面紅耳赤。
“雖然不會,但是會少了很多樂趣。”這個他說的確實是實話:“不鬧你了,師傅教你游泳吧!”
“占我便宜。”
“苡沫,水中閉氣,你能堅持多久?”
“一秒。”
“一秒?”錫澤還以為自己聽錯了:“你試一下我看看。”
苡沫一頭扎進水裡,又突然起身,濺了錫澤一身水。
錫澤嘴角抽動:“果真是……一秒。”
半個小時後。
“苡沫,你是在捉弄我嗎?練習這麼久,你就增加到五秒?”
“你應該誇獎我有進步。”
“大小姐,在我這樣的諄諄教導之下母豬都能上樹了。”
“那你快去教母豬吧,我就不在這裡浪費你的時間了。”苡沫說著準備轉頭走人。
“回來,這次我陪你。”錫澤長臂一伸把她拉了回來。
“陪我?”錫澤的話讓苡沫停下來。
“對,我在水下看着你。”我陪着你一起忍受沒有空氣的世界,你會不會安心一點?
苡沫點點頭,也許有你陪着我我不會那麼抗拒水源。
兩人深吸一口氣,潛入水中。
苡沫張開眼睛,看見錫澤對她露出笑容。這個笑容,讓苡沫莫名的安心下來。
一秒,兩秒,三秒……三十秒。
錫澤看着苡沫漸漸變得異常痛苦的臉,一把把她從水裡提出來。毫無防備之下被人拉起來,讓苡沫嗆了一大口水,忍不住咳嗽。
看着苡沫有些青紫的臉色,錫澤輕輕拍她的背幫她順氣:“你是笨蛋嗎?堅持不住就站起來啊,在那裡忍什麼?”
明明是責怪的話,卻透露着無限的關心和心疼。
“我以為我可以的,可是還是不行。”苡沫淡淡的開口,似乎有些憂傷。
錫澤看見她晶瑩的眸子,心中泛起漣漪:“苡沫,第一個教你游泳的人是誰?”
苡沫停了一會兒,小聲的說:“是我爸爸。”
錫澤果然沒有猜錯,黎爸爸還未來得及教會苡沫游泳,就過世了。
小小的苡沫對父親有些怨恨,又太過依戀。
她希望父親沒有離開,她希望父親有一天會回來教她游泳。不知不覺中產生了一種心理暗示:父親不教她,她就學不會。
我的苡沫,為什麼我不在你身邊這幾年,在你身上會發生這麼多痛苦的事?我發誓,今後我在你身邊的每一天,都要你快樂。
“苡沫,你一定會學會游泳的,因為,有我在。”簡單的一句話,包含着無比堅定的柔情。
“別說得太輕鬆了,這麼多年我都做不到的事,怎麼可能那麼容易完成。”
“現在要教你游泳的是我楊錫澤,你現在要依賴的人也是我楊錫澤。”錫澤抬起她纖巧的下巴,盯着她的眼睛說:“黎爸爸不能兌現他的諾言,我來幫他完成,我說可以的事,就一定可以。”
苡沫感受到他火熱的視線和熾熱的氣息,雖然霸道的語氣,卻點燃了苡沫的鬥志。她點點頭說:“好。”
就是這麼簡單的一個字,讓錫澤發自內心的笑起來,伸手颳了一下她的鼻子:“傻瓜。”
之後的整整一個下午,他們兩個人都泡在游泳池裡。
苡沫有時會不經意撞在錫澤的胸口上,有時會因為害怕環住他的手臂,有時也會趴在他寬厚的背上大口大口的喘着氣……
他們由最初的臉紅和害羞,漸漸地習慣了這種親昵的小動作。
“苡沫,我去深水區了,你來找我。”
“喂,你等等我!苡沫緊張的跟在他的身後,遲遲不敢做決定去不去深水區。
錫澤回頭對她喊:“笨蛋,快過來啊!”苡沫遲遲沒有動作,卻看見錫澤逐漸變得痛苦的臉:“我的腳。”
他掙扎了幾下之後,就沉入了水中。
“錫澤!“苡沫大驚失色,他的腳抽筋了嗎?他溺水了!怎麼辦?
苡沫大叫着,可是附近沒有一個工作人員,再等下去他會死的。
不要,錫澤,我不要你死!
苡沫拚命向他消失的方向游去,一頭扎進水裡。
水中的楊錫澤緊閉着雙眼,一臉痛苦的神色。
苡沫游過去把他的胳膊架在自己的肩膀上,浮出水面:“錫澤,你醒醒。”苡沫輕拍他的臉頰卻不見他醒來。
苡沫把他拖到岸邊,自己先爬到岸上,想要拉他上來。可是,她小小的力氣怎麼拉得動楊錫澤。
看着錫澤下滑的身體,苡沫急得哭了出來。
如果她不能將他拉上岸,就救不了他了:“錫澤,我拉不動你,怎麼辦?來人啊!求求你們幫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