腥臭污黑的血液灑在地面和牆壁上,空氣中的血腥味極其的濃郁。
鄭開臉上也沾上不少血跡。
但這些血都不是他的。
坦白,
一打三有點吃力。
就像那個死去的五級三不之物所,他是科技未來城最弱的五級三不之物,因為他的自我意識完全被抹除了,在沒有自我意識的情況下,五級三不之物的威脅其實下降了很多,禁忌之力也基本上不會使用。
而面前這三個五級三不之物,他們身上的恨意和禁忌之力要更強一些,而且從他們的眼神里,鄭開能夠感覺到,這三個頂級大凶是有自我意識的,只不過可能自我意識不多,只能進行簡單的思考。
善之刀上也沾滿了污血。
鬼手拿的骨刺更是如此。
對面那三個五級三不之物身上的傷勢,有一大半都是鬼手用骨刺一下一下砸出來的。
鄭開抹了一把臉上的血,吐了一口唾沫:“詭物的血真臭。”
不能再玩了!
鄭開只是想測試一下,自己面對三個五級三不之物,能不能有還手的能力。
事實證明,
可以!
鄭開有這個能力。
但測試完就必須速戰速決了,因為鄭開擔心杜美芳會突然回到這裡。
顯然,
對面三個五級三不之物也看出鄭開的心思了。
鄭開還沒有行動,三個頂級大凶身上的變異骨刺伸出無數的血絲,將三個詭物的身體連接到了一起,只是幾個呼吸的時間,鄭開只是愣神了一下,三個詭物變成了一個詭物。
下一秒。
一股強大的恨意和禁忌之力蔓延。
鄭開倒吸一口涼氣。
“還能合體?”
鄭開實在是想不到,還有這麼一手。
同樣驚訝的不止鄭開,鏡子看到這一幕,一樣目瞪口呆,他之前生活在遊樂園的時候,從來沒有聽過遊樂園的詭物可以合體的........
恨意翻倍!
禁忌之力暴漲!
鄭開的身體被死死的壓制在原地。
實話,
三個五級三不之物合為一體,融合出來的新詭物實力最多只有六級三不之物。
但最讓鄭開面色凝重的並不是六級三不之物,而是那些污染變異的骨刺也進入了這個新詭物的身體里。
噗嗤!
新詭物身上長出無數的骨刺。
和鄭開背後的骨刺有些相似,但鄭開的骨刺只在後背,而這個新詭物的骨刺遍布全身。
而且,
鄭開的骨刺上有黑色的紋路。
這個新詭物身上的骨刺更傾向於金屬光澤,給人一種冰冷的感覺。
“有麻煩了。”
鄭開呢喃道。
下一秒。
鄭開的雙眼閃爍着光亮。
在鄭開的眼中,龐大的詭物身體變成了一大團黑氣,而在黑氣中,鄭開看到了弱點。
“鬼手。”
鄭開輕喊了一聲。
鬼手瞬間明白鄭開的想法。
不得不,
雖然鬼手跟着鄭開的時間不長,但卻是最懂鄭開心思的。
鄭開心裡只需要有一個念頭,鬼手就能知道鄭開想做什麼。
當然,
前提是鬼手聽話才校
一般情況下,
鬼手都很聽話。
鄭開到現在,只遇到過一次鬼手不聽話的情況,就是那次鬼手抽鄭開耳光。
鄭開的身體瞬間消失。
空氣中帶起一陣血風。
轟!
空氣好像被壓縮了。
詛咒的不詳氣息瞬間暴漲,壓制了一切恨意和禁忌之力,整個空間都是不詳的氣息。
鬼手手臂上的黑色紋路不斷閃爍着光芒。詛咒的不詳氣息已經灌入鬼手手中的骨刺里了,鄭開都不需要回頭,都能感受到骨刺散發出來的滲人寒意。
砰!
大力落下!
鄭開的身體震了一下。
強大的後推力讓鄭開的腳步有些踉蹌,差點朝後面摔倒。
鬼手手中的骨刺狠狠的砸在融合而成的六級三不之物的身體上。
骨刺對骨刺!
鄭開的骨刺更勝一籌。
鬼手的力氣太大了。
詛咒的爆發下,鬼手的力氣比六級三不之物的力氣還要大得多,再加上骨刺的堅韌程度,就算是一座山,都能被鬼手砸碎。
血液飛濺!
恨意傾灑!
連同着這個六級三不之物的禁忌之力也受到了很大程度的影響。
詛咒的力量太強了。
只有接觸過詛咒的人和詭物才知道,詛咒的力量一點都不遜色于禁忌之力,甚至某些詛咒還要比禁忌之力更恐怖。
這個融合而成的六級三不之物差就差在,他身上沒有詛咒的力量。
“弱點暴露出來了。”
鄭開面色一喜。
在他的視線中,
那團白光終於徹底暴露出來了。
鬼手收力。
下一秒,
鄭開拿起手中的善之刀,極致的善意、希望和寬容三種力量佔據了整個善之刀的刀身,讓無數詭物感覺恐懼害怕的力量此刻匯聚在一把刀上。
【看破】這個技能真的是神技。
尤其是想要快速打破僵局的時候,這個技能就是無敵的。
善之刀高高舉起!
鬼手剛才那一下砸,直接給這個六級三不之物砸懵了。
一時間,
這個詭物沒有用禁忌之力抵抗。
這就是機會!
善之刀的刀尖變得異常的鋒利。
只要這一刀捅下去,鄭開就可以鬆一口氣了。
刀尖帶起腥風。
就在此時,
鄭開的瞳孔驟然縮,握着手術刀的手停在了半空中,身體微微發抖。
所有聲音都消失了。
甚至,
鄭開的呼吸和心跳聲都消失了。
周圍寂靜的很!
噠噠噠~
遠處。
高跟鞋底踩踏金屬地板的回聲傳到了鄭開的耳朵里。
緊接着,
空氣中的血腥味也淡去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淡淡的清香,給人一種恰到好處的好聞,既不會感覺到濃烈,也不會感覺到太淡。
鄭開的脖子也沒辦法動。
艱難中,
鄭開轉動眼珠看向腳步聲來的方向。
終於,
鄭開看到了來人。
鄭開的眼中充斥着難以置信。
因為,
來人居然是花店女人。
但很快,
鄭開發現了不對勁。
這個女人雖然和花店女人長相一模一樣,但不管是穿着上,還是妝容上,都完全是兩個人。
如果花店女人是帶刺的玫瑰,那眼前這個塗抹着烈焰紅唇的女人更像是熱烈的薔薇,她的熱情從來不加以掩飾,同樣的,她的危險也從來不加以掩飾。
鄭開心頭一冷。
是她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