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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晉和岳玲坐在最後一排,兩人什麼話都沒說。岳玲是感動的,不知道說什麼好,而紀晉就是不敢說話了。

他何德何能,居然能夠讓霍予淮給他當司機?話說他剛剛可是頂着魏小姐的眼刀子才蹭上這輛車的,他自然是將自己能藏多深就藏多深了。

偷偷捏了捏岳玲的右手,紀晉有些委屈,他也開車來的好嗎?岳玲一家完全能夠坐他的車的。可紀晉也能夠理解,此刻的他哪裡有魏小姐在岳家人心中重要?

岳玲瞪了紀晉一眼,她不過就是邀請紀晉來家裡吃飯,紀晉怎麼這麼蹬鼻子上臉?她有說能牽手嗎?紀晉臉皮厚,裝作沒看懂岳玲的意思,反正讓他放手,那是絕對不可能的!

這兩人在后座的小動作西爾維婭自然看到了,她不說什麼,只是有一搭沒一搭的和岳爸岳媽說話。

岳玲一家跟着西爾維婭走的乾淨利落,但是後面跟着的岳大哥以及岳二哥兩家人的心情就不太好了,尤其是在看到紀晉和霍予淮的車後。

紀晉邀請岳玲上車的時候,岳玲死活不肯,最後紀晉也蹭上了那輛一看就很貴氣的車,這些岳大哥和岳二哥都看在眼裡。

岳二哥酸溜溜的:“老三現在出息了,居然找了個這麼有錢的女婿。”

岳二伯母心煩:“人家能看得上岳玲?岳玲這麼大的負累。”

岳二伯:“可岳玲長的好啊,有錢人家哪裡會看重這些?老三家頂天了就一二百萬的外債,對於別人來說就是洒洒水了。”

岳二伯母嫉妒:“都這個樣子了還能翻身,真不公平啊。”

岳大伯眯着眼:“少說兩句,我看今晚沒那麼容易,那個魏小姐,擺明了是要為老三一家出頭的,什麼人,居然隨意插手別人的家務事。”

岳大伯母也不滿意:“老三家也真是,什麼話都不說,就任由對方作威作福。”

“我們也是一片好意,想着這親兄弟哪有隔夜仇?沒想到老三一家還真狠的下心。上門了連口水都不請我們喝一口,委實太過無禮。”

這麼抱怨着到了川福樓,正好西爾維婭推開車門下車。岳玲和紀晉下車後就一左一右扶住了岳媽,保護意味甚濃。

岳媽晃了晃手臂:“我挺好的,你們這麼緊張做什麼?”

“魏小姐,許久不見,您可是難得來我這兒!”一道爽朗的聲音響起,來人和霍予淮擁抱後,對着西爾維婭就非常熱情。

西爾維婭和他打招呼:“最近忙,今晚我朋友父親過生日,自家人一起吃個飯熱鬧下。”

王總笑道:“好,包廂我已經備好了,就是上次您來用的那個。蛋糕我也訂了一個,回頭晚餐結束的時候送過去。”

岳爸有些不好意思:“那多不好意思?讓你費心了。”

王總很爽朗:“那有什麼?魏小姐可是難得在我這兒招待客人,回頭讓老李和老胡知道了,看他們怎麼得意。”

西爾維婭也笑了:“你們平時還談論這個?”

王總得意:“那是,魏小姐快裡面請!”

岳大伯和岳二伯就眼睜睜的看着這位川福樓的老總笑容可掬的招呼西爾維婭往大堂走,而對於她身邊走着的霍予淮,雖然也禮貌,但是屬實沒有那麼熱情。

剛剛踏進包廂,看到包廂里的布置後,西爾維婭笑了:“費心了。”

不過短短的一個小時,包廂里都布置上了生日宴會時準備的各種氣球鮮花,可見王總辦事還是很利索的。

王總撓撓後腦勺:“我堂客領着服務員們布置的,她就喜歡這些。”

霍予淮拍拍王總的肩膀:“有心了,五一去清泉村的時候,帶你家屬一起去吧。大家合作這麼多年,還不曾聚在一起熱鬧過。”

王總高興極了:“好,回頭我和她說,她肯定樂意。”

岳玲一家人都坐下後,紀晉很有眼力見的給岳爸岳媽倒茶。至於魏小姐那邊,輪得到他照顧?那位霍總將對方照顧的無微不至,別人根本就伸不上手好嗎?

從進了川福樓後,岳大伯的氣勢就一降再降,這會兒再看看包廂里的布置,再看看這位王總的態度,岳大伯哪裡還有剛剛的志得意滿?

岳大伯母會來事:“我去把咱爸咱媽領過來,鐺鐺啊,還有你堂哥堂姐,他們今天也來了。”

岳玲面無表情:“哦。”

紀晉握着岳玲的手,岳玲甩了甩沒甩開,顧忌着這兒有這麼多人,只能夠瞪着紀晉。她幾乎是從牙縫中擠出聲音:“鬆手。”

“不松。”紀晉才不撒手,又握了幾秒後他才藉著給岳爸倒茶鬆開了岳玲的手。岳玲瞥了他一眼,眼裡是不自知的笑意。

很快一對白髮蒼蒼的老夫妻走進了包廂,作為這裡面的生面孔,他們自然是關心的。只是在聽岳玲說這位魏小姐承擔了她母親的手術費以及後期的護理費等等,老兩口的臉上滿是感激。

老太太顫巍巍的:“我真的不知道應該怎麼感謝你,真的太麻煩你了。”

她三個兒子,老三出事老大老二沒一個幫忙的。結果一個陌生人幫了這麼大的忙,老太太和老爺子確實是真心的感激。

西爾維婭淡淡道:“幫助內心純善的人,於我來說也是功德一件。老人家不必這麼謝我,他們已經給出了回報,我很滿意。”

岳爸岳媽連連擺手:“不不不,魏小姐您言重了,我們真的沒有付出過什麼……”

西爾維婭:“在我看來,你們送的竹編包包以及平時各種手工藝品,都是你們給予的回饋,它們同樣都很珍貴。”

更不用說他們日日虔心祝禱自己長命百歲無病無災了,雖然這長命百歲聽着像是在咒她,但這的確是別人虔誠的祝願,西爾維婭自然不會不領情。

之前在岳家被霍予淮下了臉面,岳二伯輕易不敢再和霍予淮搭話。他可是知道,這位霍總心狠手黑,被他記掛上的人自然沒什麼好果子吃。

雖然他現在已經不在霍氏了,但他若是和霍琦說個什麼,難保回頭自己的工作會受到影響。因此在進了包廂後,岳二伯就老老實實的坐着。

岳大伯家是長孫岳進,如今也年逾三十,早已成家。當然他很有長兄的派頭,在紀晉做了一番自我介紹後,他就開始散發自己的爹味了。

“岳玲,你也二十六了,有些事也該考慮起來了。女生一過了這個年齡,都是別人挑你了。”

紀晉微微皺眉,他都沒和岳玲這麼說話過,怎麼容許別人這麼對岳玲說教?就算是岳玲的爸媽,平時也不是這個口氣說話的。

“你兒子挺乖巧的。”紀晉看了眼岳進身邊那位五六歲的孩子,淡淡說了一句。

岳進有些自得:“確實挺乖巧聽話。”

紀晉:“將孩子教導的這麼乖巧,堂哥的爹味果然很重。”

這句話顯然不是什麼好話,岳媽當即就笑了。這會兒她看紀晉就順眼了很多,若是對方都不能維護岳玲的話,那以後的生活也可想而知。

岳進僵了僵,他在岳家是長子長孫,有誰和他說過這樣的話?再看坐在紀晉旁邊的岳玲,岳進不樂意了:“岳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