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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予淮總結道:“不管怎麼說,這也是個線索,只是要讓雷隊他們奔忙了。”

就如同霍予淮猜測的一樣,從碧水嘉園出來後,柳昭明沒有直接回白茜的住處,而是先去了一趟市局。

當初那位老總帶着保鏢過來簽約的時候,他公司內部是有監控的,全都拍的清清楚楚。包括那位老總的面容,以及他身邊的幾個保鏢。

看到柳昭明拿來的監控,雷隊大喜過望。他也不懷疑監控里拍到的那位保鏢到底是不是趙磊,畢竟之前西爾維婭已經用事實一遍又一遍的告訴他了。

“青木財團?這可是境外大企業。”

“這裡面的水很深啊。”

“畢竟大本營在境外,咱們對那兒也不熟悉。”

柳昭明一走,警員們就開始了頭腦風暴。起碼這算是條線索了,至於能不能查到別的,現在就看警方了。

看到雷隊等人的動向西爾維婭也只是微微一笑,因為她知道的也不過就是警方知道的這些。就算是想幫助雷隊,她拿什麼幫人?

送走了向磬三人,家裡又恢復了以往的安寧祥和。看霍予淮要去書房工作,西爾維婭忽然想到了什麼:“小白沒多久要冬眠了,它第一階段的鍛體要在冬眠之前結束。”

霍予淮懂了:“好,我去拿白玉羹。”

如今白玉羹都在霍予淮的保險箱里鎖着,他是絲毫不敢放到外面的,畢竟家裡人來人往,萬一被別人吃了去,萬一他們能消化還好。

若是消化不了,最後誰都說不清會有什麼後果。

一聽說要鍛體,原本神出鬼沒的小白不知道什麼時候來到了客廳。它是絲毫不見外,直接跟着霍予淮去了他的卧室。

一見到小白,家裡的動物們個個如臨大敵。西爾維婭捏捏煤球的小耳朵:“小白性格溫和,怎麼你們個個都這麼忌憚?”

煤球叫了一聲:【它之前總是纏着我帶它到處走。】

它可沒忘記和小白初次見面的場景,那會兒它還不是個成年狗子呢,小白那會兒弱的像條蟲,都能夠壓制它。

現如今它還鍛體,是不是以後更加厲害?

西爾維婭:“物種不一樣,各自的潛力也不一樣,和平相處就好。”

說著話的時候,霍予淮抱着小白出來了。被煤球和大山等如此忌憚的小白,如今就被霍予淮像是打蝴蝶結似的提在手上,搓圓捏扁一點都不反抗。

煤球耷拉着腦袋,還想着有朝一日干倒飼主,如今這樣什麼時候是個頭?

西爾維婭好笑:“煤球總想着打趴你。”

霍予淮眉眼含笑:“那它得要多練練。”

他倒不是自大,而是對自己有清晰的認知。他吃了那麼多好東西,經歷了那麼艱苦的訓練,若是輕輕鬆鬆就被才經歷過一次鍛體的煤球按下去的話,那他得要有多弱?

給小白揉搓了一番筋骨,硬是按的小白筋骨酸軟的躺在客廳的地毯上。好一會兒小白白恢復了幾分精力,它尾巴纏上西爾維婭的小腿:【還要鍛體幾次?】

西爾維婭:“再有兩次吧,剩下的來年驚蟄以後再開始。”

小白看向煤球:【我冬眠的時候它們也鍛體?】

西爾維婭:“當然不會停下,中間它們還會再做一次。”

小白這下不樂意了:【鍛體的時候請務必叫醒我!】

只看它直立而起的腦袋,霍予淮也猜出了小白的意思:“也行,到時候把你從冬眠中叫醒,你可不許太凶了。”

小白:【我脾氣最好了,哪裡像煤球?】

煤球不樂意的叫了兩聲,好吧,家裡就屬小白和金子脾氣最好。只是知道對方脾氣好,並不意味它不忌憚對方強大的實力,這是兩回事。

霍予淮摸了摸小白的鱗片:“小白越來越俊秀了,這幾年過去,你看煤球都有了子嗣,你還孤單單的,要不也給你物色下?”

小白:【沒什麼意思,獨身自在多好?】

西爾維婭:“就小白如今這樣的,也沒幾個般配的。我不是說外貌,而是實力。保護動物再往家裡招,你是生怕我不會牢底坐穿。”

霍予淮低低笑了兩聲:“是我考慮不周到,我們不說小白了。岳玲那邊,我們就不管了?”

“自然不用我們再插手,”西爾維婭又捧起了她那本似乎永遠都不會翻頁的書:“她家庭的最大負擔已經解決了,以後凡事得要靠自己,我也沒有善心到要一直養着對方。”

“說到底當初橫插一手,不過是不想她就此逝去。至於她接下來的人生,理應她自己負責。”

霍予淮這會兒也不去書房了,他在西爾維婭對面的沙發上坐下:“假設啊,假設我們那天不曾遇到岳玲,她會有什麼樣的結局?”

“結局顯而易見。”西爾維婭放下書:“她會死在那個晚上,岳家就此分崩離析。至於蔣平也討不了好,畢竟這是法治社會,到處都有監控,他肯定是跑不了的。”

“而蔣平的母親曹舒亞,她當然也不會像現在這樣。雖然蔣平現在受到了懲罰,但是起碼目前曹舒亞的身上沒有什麼污點,她還能過自己的日子。”

霍予淮搖頭:“你看,無形之中你改變了兩家人的命運,若不是你出手,岳玲和岳媽現在都不好說。”

西爾維婭:“這只是小事,如果看到別人下一步就是死亡,如果她不是個壞人,我一般都會出手。當然也就限於當下了,至於以後怎麼樣,那就是他們的命運了。”

“我不可能時時刻刻都關注着他們。”

霍予淮:“你就不擔心?我們上次跟着幫助岳玲,萬一岳玲她回頭對別人提起你呢?畢竟中間很經不起推敲。”

西爾維婭:“我既然敢做,自然也會有後手,在你眼裡,我就是這麼不嚴謹的人?”

霍予淮:“當然不了,我就是好奇你做了什麼。”

西爾維婭打了個哈欠:“我也沒做什麼,除了在面對曹舒亞和蔣平的時候,岳玲能提到我。別的時候她都是不能說的,她還要維持着她在父母面前好女兒的形象。”

“至於她腦子裡琢磨什麼,她會自己幫我們找好理由,自己說服自己,我着實沒必要太顯露我的手段。”

霍予淮琢磨了下:“就類似於一種暗示?”

“差不多可以這麼說吧,”西爾維婭合上書:“太晚了,我該去休息了。這段時間事情也太多了,一點都不得清凈。”

霍予淮無奈:“還不是你主動要蹚渾水?你若是不插手,也不會有如今這些事。”

西爾維婭低頭看着霍予淮,忽然就笑了:“你這個想法,對的起你的思想品德老師嗎?”

也不知道誰才是九漏魚?相比較起來,西爾維婭自覺自己比霍予淮正直多了。

霍予淮失笑:“是,我對不起我曾經的品德老師,你說的都對,早點休息吧,晚安。”

衝著霍予淮擺了擺手,西爾維婭才去了二樓。她也明白霍予淮的想法,覺得就自己這滿身秘密的人,着實不應該主動去給自己找麻煩。

說來說去,無非就是兩人的觀念不一樣而已。她是覺得這件事自己能做,而且對方也確實不應該年紀輕輕就香消玉殞,所以她才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