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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完全可以探尋過去幾年裡被執行死刑的囚犯名單,若是她沒猜錯的話,這個人應該就是曾經被執行的一員。

至於本該被執行死刑的人,為什麼他會再度出現在社會上,這就應該由雷隊去探尋了。西爾維婭對自己的定位很清晰,遇到了她可以幫忙查探一番,但是她不會主動攬事。

素描圖出來後霍予淮當然也看到了,他也不問這張圖準不準確,而是低聲問了句:“要告訴雷隊嗎?怎麼有兩張圖?”

西爾維婭:“很明顯的這是一張整容過的臉。我根據這些畫出了他整形前的面容,至於準不準確,雷隊相信不相信,那就是他自己的事了。”

下了遊艇眾人第一站就是警局,筆錄都是分開做的,當然最主要的就是葉瑾瑜、向磬以及秦馳等人,畢竟在所有人看來葉瑾瑜是第一個發現屍體的人。

葉瑾瑜有苦說不出,他現在就懷疑霍予淮不會是故意把他推到前面來的吧?按理說他和魏小姐在外面那麼長時間,應該是最先發現端倪的吧?

可惜葉瑾瑜不敢說,他甚至還要幫着隱瞞。

西爾維婭的筆錄是雷隊做的,按理說交給手底下的警員就好,可偏偏雷隊開口了,而且別人也忙,眾警員也不曾放在心上。

雷隊盯着西爾維婭:“魏小姐,我們又見面了,現在需要你配合做份筆錄。”

西爾維婭:“是。”

雷隊:“據我所知魏小姐一個星期前也出海過一次?”

西爾維婭:“是,準確的說在九天前,我們曾經出海玩過兩天。第一次有船長以及眾位船員,第二次我們換了艘小遊艇,單獨出去玩了大半天。”

雷隊:“也是在你今天遊玩的這片區域嗎?”

西爾維婭:“不是。”

將上次的行程一說,雷隊擰眉:“我們會和遊艇租賃公司核實的。”

西爾維婭輕笑:“你在懷疑我們?死者的死亡時間最少在半個月以上,而半個月我都在家,中間還來了警犬基地一趟。”

雷隊板著臉:“魏小姐懂這些?你不是學的園藝嗎?”

西爾維婭:“我對推理刑偵很感興趣,平時難免多關注這方面的知識。”

她都不知道玩過多少骨頭架子,判斷一個死亡時間還是能做到的。雖然屍體曾經包覆過各種塑料袋,似乎在有意識的混淆死亡時間,但是這些說到底都是外力手段。

能夠干擾,但是不會真的就此瞞天過海。

雷隊:“魏小姐,我現在不能斷定,但是在案子沒破之前,每一個與本案有關的人,都有可能是嫌疑人。”

西爾維婭頷首:“明白,若是有什麼疑問,我會隨時配合。”

配合著雷隊做了筆錄,從頭至尾西爾維婭將自己摘的乾乾淨淨。在整個事件里,她的身影出現的時候少的可憐。

雷隊略略磨牙,雖然這位魏小姐態度冷漠,但是他總感覺對面的這位魏小姐是條滑不留手的魚兒,讓人根本找不到任何的疑點來。

在雷隊合上筆錄本後,西爾維婭從素描本上撕下來兩張素描像:“這是我剛剛描繪的死者畫像,一張是他現在的面容,另一張是未整形之前的。至於能不能幫上忙,我也不確定。”

雷隊接過素描像,在看清楚第二張圖像後,他的瞳孔驟然一縮:“你認識他?”

西爾維婭莫名其妙:“不認識。”

她這會兒也不知道死者的信息,0425這會兒還沒給它傳過來呢,可見它的確是碰到了難題。只是看雷達這個驚訝的樣子,西爾維婭探究道:“你知道他?”

雷隊沉着臉:“你的筆錄做完了,我先送你出去。”

“不用,門就在那兒,我自己可以。”西爾維婭看着雷達的表情,感情雷隊和這個素描像上的人認識?

不過人家不說,她也不會追問,畢竟雷隊是警察,和她的職業終究是不一樣的。

西爾維婭出去後,雷隊就一直盯着手裡的素描像,眉頭是越擰越緊。副隊推門進來,看雷隊坐在那兒沉思,他拍拍雷隊的肩膀:“怎麼了?”

雷隊回神:“沒什麼,這個人你眼熟嗎?”

副隊也盯着那張畫像:“是有些眼熟,我好像在哪兒見過。”

他盯着畫像仔細打量,許久才好像想到了什麼:“你覺得像不像這個人?趙磊?可是趙磊不是在兩年前就被執行死刑了嗎?”

雷隊也在調取趙磊的資料:“我記得當初趙磊的案子就是我辦的,但是執行死刑不是我們經手,趙磊當初真的被執行了嗎?”

副隊也猶豫:“應該……吧?你在懷疑什麼?你是懷疑死者就是這個趙磊?可是怎麼可能呢?”

雷隊:“懷疑只是懷疑,還是要用事實說話的。先去調取趙磊以前留下的DNA,做個比對吧。”

副隊:“可趙磊已經被執行了,他曾經的那些DNA證據還留存着嗎?”

雷隊:“那就要問專業人士了。”

副隊:“不是,你就憑這一幅畫,你就這麼做,是不是有些草率了?”

雷隊沉默了下:“這幅畫是魏雅給的。”

“魏雅?”副隊砸吧嘴:“就是剛剛出去的那個漂亮女的?”

“就是她,上次城南爛尾樓事件,僅僅看着頭骨她就畫出來對方的模樣,你覺得可信度高不高?”

副隊:“那還是先試一試吧,萬一呢?”

雖然這麼做有些賭的成分,但是他們這會兒什麼線索都沒有,對方提供的這兩張圖應該算的上是條線索吧。

在雷隊拿着素描圖去找專業人士的時候,西爾維婭等人去出了警局。眼看天色已晚,偏偏沒有一個人開口說要去吃飯。

尤其是隨行的幾個大男人,個個都白着張臉,當然了,霍予淮除外。他是經歷的多了,心態也強大了,這些對他也就算不上什麼了。

西爾維婭看着這一波面有菜色的大男人,表情有些無奈,她搖搖頭:“看你們也沒心思吃飯,大家就此分開吧。”

劉川和王梅拉着豆豆:“那我們就先走了,我們真的要緩緩。”

他們夫妻也被下午這一幕驚住了,上次豆豆在月桂山出了意外,可是兩人誰也沒在月桂山看過啊,只是知道在那兒發現了累累白骨,可誰都不曾親眼見過不是?

可今天下午就不同了,劉川是直面現場啊,這會兒想起來都是一陣反胃。王梅沒細看,但是只看大家凝重的面色她就知道事情不會小。

幸好豆豆聽勸,否則他們夫妻得要更擔心。

大家在警局前面分開,最後只剩下谷嘉寧和谷嘉幸,誰讓他們早上是蹭車來的?

霍予淮拉開車門:“你們是先去吃飯還是直接回酒店?”

谷嘉寧連連擺手:“直接回酒店吧,我這會兒實在聽不得一個飯字。”

谷嘉幸也點頭,“我也吃不下,想回去休息。”

霍予淮:“要不我給你們推薦個心理醫生?”

谷嘉寧苦笑:“不用,我睡一覺緩一緩就不好了,沒那麼脆弱。幸好幸福你下午不曾靠近,這種折磨讓我自己一個人承受就好了。”

說著他往前靠了靠:“魏小姐,你不害怕嗎?咱們這麼多人一起來的,只有你一個女生近前仔細看了,你好像一點反應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