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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爾維婭衝著他們點點頭:“我還有事,先失陪了。”

向磬幾人就看着西爾維婭帶着幾隻寵物揚長而去,從頭到尾也就和他們說了一句話,連個笑模樣都沒有,別提多疏離冷淡了。

邵弘靠到沙發上:“是真冷淡啊,還不是那種刻意端着,似乎眼裡就不曾看到我們幾個一樣。這樣的人,予淮你怎麼認識的?”

霍予淮嗤笑:“你這會兒不端着了?我和她之間的相遇純粹是偶然,當初霍之國買兇,我陰差陽錯的闖進她家,幸好得她施以援手,我才有喘息之機。”

“所以人家幫了你,霍哥就來了個以身相許?”秦馳賊兮兮的笑道,他就說霍予淮和這個魏小姐沒那麼簡單,這不就成了一個閉環了嗎?

霍予淮沒好氣:“這男女之間就非要這麼曖昧?你的思想也未免太狹隘。”

秦馳叫屈:“可不是我狹隘,而是霍哥你對她就像是對祖宗一樣,那個小心翼翼的。咱們幾個可從來都不曾吃過你做的飯,你倒好,成了她的專屬廚師。”

霍予淮不以為然:“魏雅她什麼都不缺,想要和人當朋友,不說雪中送炭,起碼也要體現自己的價值吧?”

向磬:“所以你在她面前,最大的價值就是做飯?是不是大材小用了?”

霍予淮:“怎麼會?我也是要吃飯的,不過是多雙筷子的事情罷了。”

秦馳:“霍哥當初可得意了,他要不是有一手做飯的廚藝,魏小姐家的門都進不去。”

葉瑾瑜:“予淮這個樣兒,難怪小馳子總說你像是她的小舔狗。”

霍予淮挑眉:“舔狗?”

秦馳縮縮腦袋:“我就是打個比方,打個比方。霍哥,你過年也不回去?就在這兒住着?”

霍予淮:“都已經從霍家出來了,還回去做什麼?我現在這樣挺好,生活的很悠閑。”

平日里去公司工作,閑暇時候和西爾維婭一起去清泉村或者別的地方走走,再幫着遛狗做飯,生活已經很愜意了,還沒有那麼多煩心事,何必要回去和那些人上演宮心計?

向磬這會兒想到西爾維婭的面容還有些怔愣:“我現在算是知道什麼叫做大美女了,皮相美骨相也美,真的。這樣的美人就應該藏在家裡,誰也不給看。”

霍予淮:“她選擇什麼樣的生活方式,那是她的自由,我只是朋友,不能干涉她的生活。”

葉瑾瑜:“假設啊,假設有一天魏小姐和別的男人……”

霍予淮斬釘截鐵:“她不會的,她沒有這個心思。你們還有心情八卦我,不如來幫我打下手,今天要招待你們幾個,你們想累死我?”

向磬不樂意:“予淮,我們來了還要做苦力?你沒有請阿姨?”

霍予淮:“阿姨昨天休假了,一年忙到頭也應該和家人團聚。”

秦馳站起身:“霍哥,幫忙我不介意,只要有像上次那麼好吃的豬肉,我一點意見都沒有。自從上次在魏小姐家吃過飯,我回去一連幾天吃飯都不香了,後來基本都靠金滿樓續命。”

霍予淮勾唇:“當然有,你上次去的時候螃蟹還沒上,這次魏雅還特意準備了螃蟹。”

“螃蟹啊,也是特供給金滿樓的?”秦馳吸溜了下口水:“金滿樓今年的螃蟹宴可是出名的很,還有全魚宴,也格外出名。”

邵弘不會做飯,也不去廚房,他也不摻和這個話題,而是去到了花房。雖是凜冬時節,花房內卻是溫暖如春,鮮花爭相盛開,似乎季節顛倒了一樣。

靠近花房出口的都是常見的鮮花,譬如說玫瑰月季芍藥山茶等等,但是越往裡,鮮花就越加珍稀,這讓隱形愛花人士邵弘更加痴迷。

在花房內拍了許多張照片後,邵弘才神情複雜的離開花房。回到客廳後,霍予淮看他神情有些糾結笑道:“怎麼了?從花房回來就這個表情?”

邵弘深吸了口氣:“霍哥,你知道那些鮮花價值幾何嗎?”

霍予淮聳聳肩:“大概知道吧,魏雅之前出手了一盆藍田玉,六十萬吧,這還不是這裡面最珍稀的。”

秦馳怪叫:“什麼花兒六十萬?鑲金邊了?還在種在玉盆里的?”

邵弘深吸口氣:“不知道就不要亂說,光是山茶就有好多品類,還有蘭花以及君子蘭,魏小姐養花着實有一手。我若是沒記錯的話,去年花市交易會上,有一株素冠荷鼎以一千八百萬的價格成交。依照我的眼光,這株素冠荷鼎比那個更雋秀。”

霍予淮挑眉:“我知道,她有兩個花友,早就和我科普過了這些鮮花的價值了。花這東西,不管它價值多少,只要能夠讓自己開心,那就足夠了。”

向磬也驚訝了:“予淮,她對你就這麼信任?這麼重要的東西就放在你這花房內?”

霍予淮:“還行吧,我又不貪圖她的東西,而且她這些花我又不是買不起。況且她就住這兒,打理這些也方便。”

葉瑾瑜站起身:“我倒是起了好奇心了,這一千八百萬的花,到底有多稀奇?予淮,我能去看看嗎?”

霍予淮做了個請便的手勢:“當然可以,你們注意點,可以觀賞但是不能上手。”

向磬起身正要去花房的時候,忽然眼神定住了,他在茶几邊蹲下,小心的盯着眼前的墨玉竹:“予淮,你這麼奢侈的嗎?用墨翡做花盆?”

“你翡翠明料嫌多的話你賣給我啊,哥那珠寶公司如今就缺翡翠明料呢,結果你拿來做花盆。”

霍予淮無奈:“花盆是魏雅給我的,我哪兒有這麼豪橫?若是有這樣的翡翠明料,我自然要自己收藏着,怎麼也不會如此奢侈。”

向磬:“真豪橫啊,上億的花就這麼在花房裡大咧咧的放着,還用翡翠做花盆,魏小姐果真是富得流油。”

霍予淮不欲多說西爾維婭的私事:“你們不是要去看花的嗎?還去不去了?不去我就去廚房準備做飯了。”

葉瑾瑜:“那必須去啊,以後我也能出去跟人吹一吹,哥也是見過世面的人。”

秦馳抱着自己的寶貝相機,這次說什麼也要將這些鮮花都拍下來。在幾個大男人對着這些花兒品頭論足的時候,秦馳忽然怪叫一聲:“我去!那是什麼東西?長長的一條?”

他盯着那張照片看了許久,“霍哥,那是蛇吧?魏小姐真是勇士啊。話說這個點兒蛇不是都冬眠了嗎?這還這麼精神呢?”

霍予淮也不驚訝:“花房內溫度高,小白沒有冬眠很正常。你拿着個相機對着別人偷拍,多不禮貌?趕緊刪了!”

慶幸的是離得遠,秦馳也沒看清小白的模樣,只覺得這條蛇挺大的,尚且不知道這是保護動物。

秦馳:“魏小姐養蛇你就不害怕?還有名字?小白?”

霍予淮莫名其妙:“為什麼要害怕?它又不到這兒來,而且魏雅養的動物都很靈性。你看金子和煤球和雪球,哪個不是個頂個的聰明?”

當然皮起來的時候也是真的很皮,這一點霍予淮已經領教過了,尤其是煤球。這是稍微不注意就是翻天的主兒,霍予淮沒少跟在後面給它吃苦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