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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爾維婭低聲道:“就是他,人家早等着咱們了。”

霍予淮頭皮發麻:“是……是我想的那個?”

西爾維婭:“當然,從下午的時候就在忙活,難為他了。”

這兩人說話的聲音很低,奈何這會兒萬籟俱寂,所有人都聽清楚了。就連裝醉的向磬也渾身一個激靈,這會兒也覺得背後直冒冷汗。

老馮拎着把鐵鍬從密林深處繞了出來,今晚的月色很美,還是能夠看清這些人的模樣。他的眼神一一掃過霍予淮幾人,最後落到了西爾維婭的臉上。

“想到以後就再也見不到這麼漂亮的臉,還真有些可惜。”他的話音剛落,一道勁風就從後面呼嘯而來。

霍予淮拽着西爾維婭手腕很敏捷的往旁邊一閃,直接讓過了老黃砸過來的鐵錘,可能這鐵錘也是他預先藏在這兒的吧。

將西爾維婭推到一棵大樹下,霍予淮就和老黃交上手了。他畢竟學了這麼久,老黃仰仗的無非就是一身蠻力以及那些不入流的招數罷了。

因此不到五分鐘,他就被霍予淮捆了扔在一邊。老馮見狀不好,就往西爾維婭的地方而去。這會兒身手敏捷的很,哪裡有下午看到的那一瘸一拐的樣子?

秦馳見勢不好,撇開向磬飛起一腳踹在老馮的後腰處:“你真當我們是吃素的?”

老馮一個趔趄,再回神的時候他已經被邵弘和向磬按住了。原先醉意朦朧的向磬這會兒眼神非常清明,哪裡看得出醉意?

一場戰鬥不到十分鐘徹底解決,向磬擦了把汗:“哥演技不錯吧?”

兩人都被按住了,老黃就知道大勢已去,這會兒是面如死灰。哪裡像來時那般如操勝券?

西爾維婭繞着兩人走了一圈,眼神幾乎算是苛刻的在兩人的面容上掃過:“真奇怪,你們居然是父子?”

老馮倏地抬頭,眼神緊盯着西爾維婭:“你……你怎麼知道?”

這是他隱藏的很好的秘密,整個馬場沒有一個人知道。況且他和老黃還不同姓氏,平時更是少有交集,這個第一次見面的女生,她怎麼知道?

西爾維婭笑了:“你們的頭骨輪廓看着很像,雖然五官不一樣,但是臉型上是很相像的。況且,如果不是相熟的人,怎麼敢一起做這麼大的事情?”

霍予淮這會兒已經報警了,雖然在密林深處,但是信號還是有一些的。這不在報完警回來後,他就在西爾維婭身邊站定。

這會兒他們就在原地等着警員過來,秦馳苦着臉又拍死一隻蚊子:“魏小姐,怎麼就你和霍哥沒有被蚊蟲叮咬?”

霍予淮笑了笑,從口袋裡拿出一個香包遞了過去,秦馳立刻像是接到什麼大寶貝似的。果然,香包一入手,原本圍繞着他們的蚊蟲立刻散了個乾淨。

這會兒秦馳也有心思閑話了,“魏小姐,你連這個都看得出來?”

西爾維婭:“也還好。”

秦馳:“那魏小姐你還看出來什麼了?”

西爾維婭:“我又不是神仙,目前只能夠看出這麼多。”

秦馳:“可在我眼裡,魏小姐可比神仙靈驗多了。”

這種一照面就知道老馮是兇手,這種事情聽起來怎麼就這麼玄幻呢?沒有任何證據,只是見到這個人就知道對方不是個好人。

再一想到她以往的種種事迹,秦馳就覺得西爾維婭是真的有點子東西在身上。

在密林深處等了約莫有半個小時,最近的派出所警員才過來了。警車鳴笛這麼大的動靜,自然吸引了不少注意力。

這會兒馬場主劉總也跟着警員一起上山了,畢竟他在這兒經營馬場這麼多年,對這兒的情況很熟悉。

電話里霍予淮說的很清楚,行兇者已經被他們制伏了,因此在見到捆在地上的老馮和老黃後,警員們也沒有驚訝之色。

倒是劉總是一百個震驚:“老馮和老黃怎麼會是兇手?老馮雖然為人孤僻了些,但是在馬場工作這麼多年,那是從來不與人結仇的。”

“老黃也是,他平時待人接物很溫和,怎麼可能做出這樣的事情?”

秦馳冷笑:“事實都擺在眼前了,還不相信呢?難不成我們還騙你不成?帶着我們脫離大部隊,還來到了月桂山,這個還早就埋伏在這兒。”

“看看,鐵錘鐵鍬都在,我們從頭到腳都不曾碰過,難不成還是我們冤枉了他們不成?”

邵弘早就和警察遞過了自己的名片,順便還拿出了口袋裡的錄音筆。一看到錄音筆,霍予淮就笑了:“就知道你不會忘了這個。”

邵弘:“職業習慣罷了,錄音筆在我們從馬場離開後就開啟了,中間沒有任何的偷工減料,這算是證據吧?”

警員接過錄音筆,用袋子仔細裝好:“感謝您提供的證據,現在帶上他們,我們回局裡。”

西爾維婭挑眉,這就走了?不去老馮住的那棟小樓查看查看?

霍予淮上前一步:“這兒可是月桂山,之前月桂山上發生那麼大的事情,幾位應該聽說過吧?”

派出所的王所長盯着霍予淮:“霍先生想說什麼?”

霍予淮:“我只是大膽假設,這兒離當初發現屍骨的地方也就二十分鐘的路程,所長您不覺得很巧合嗎?”

“最關鍵的是,我們下午僅僅見了老馮一面,那棟房子我們也不曾進去,這難道不可疑嗎?如今他敢如此痛下殺手,這是不是有些說不過去?反應也太過激了。”

“當然,我們只是提出一個假設,至於到底是不是真的,還是要警方查證的。”

王所長沉吟了下,忽然一揮手:“那就去看看,這麼一聽確實很可疑。”

劉總眼前發黑,他這是馬場啊,若是真的和殺人命案扯上關係,以後還有誰敢來他這兒消遣娛樂?現在他就真的寄希望於警方什麼都查不出來。

可惜臨時抱佛腳並沒用,從原路返回後,眾人目的地很明確的直奔老馮的那棟白色小樓。跟着警員們在小樓內走了一圈,西爾維婭也沒再多看,而是自在的在小樓外的石凳上坐下了。

霍予淮:“不看了?”

西爾維婭:“沒什麼好看的。”

霍予淮問劉總:“老馮住的這棟小樓,是馬場建造的嗎?”

劉總苦着臉:“不是,我是在十幾年前到這兒經營馬場的,那個時候這棟小樓就已經在了。後來老馮來這兒找工作,我看他瘸了一條腿怪可憐的,就讓他在這兒做點小事。”

“可誰知道……誰知道?”誰知道一時的善心之舉,最後居然是這個樣子?他這兒居然成了殺人犯的隱藏窩點,他這個馬場以後是不是開不下去了?

想到這兒,劉總就對老馮和老黃恨的咬牙切齒。這斷人錢財猶如殺人父母,如此憤怒也說得過去。

霍予淮:“影響只會是一時的,大家都是明眼人,他們做過的事情不會牽連到你身上。那個老黃,他是什麼時候過來的?”

劉總:“我印象中他好像是馬場建起的第二年過來的,但是這麼多年,我從來都不知道這兩人居然這麼熟悉,想來這個老黃能過來,應該是老馮給他遞了消息。”

警員在一邊將兩人的對話聽了個全部,若是劉總所言不假的話,他是真倒霉啊。同時也是真幸運,和兩個行兇者一起共事這麼多年,居然還命大的活到了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