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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卦陣位於地面,白玉凈瓶懸於陣光之上,若直接伸手取之,必會被陣光重傷。障眼法外加一個八卦陣,帝君為了囚困藍芯蕊,倒也真是費了一番功夫。

只可惜,這兩種陣法在現在的苒覓面前,根本就不值一提,破陣,她可沒有耐心,直接毀了不就行了。

苒覓輕揮柔荑,地上的八卦陣圖立時瘋狂旋轉起來,地面劇烈晃動着,不多時,八卦陣中央便裂開了一條狹長的縫隙,緊接着,數道縱橫交錯的裂縫便布滿了整個地面,陣光也隨之消失得無影無蹤。

隨着「哐當」一聲重響,失去陣光支撐的白玉凈瓶立時砸得四分五裂,碎片中忽鑽出一個細小的藍色光點,那光點快速飛入半空中,再落地時,已化作了一位藍裙紅顏的絕色佳人。

「主人。」苒覓拱了拱手,態度十分恭敬。

藍芯蕊勾了勾唇,身影一晃隱入了苒覓身體之中。

苒覓的眼珠瞬間變成了冰藍色,片刻後又恢復了原本的濃墨色,她高抬下頜,趾高氣昂的踏出了禪房。

剛踱入院中,身後的禪房立時塌了方,苒覓邪肆一笑,目光無意間瞥到了仙草地里那一株生機盎然的雪魂草,她面色一凜,食指微屈間,一片冰藍花瓣隨之彈了出去,瞬間將那雪魂草擊了個粉碎。

四周的仙草皆在其四下飛散的粉末中遭了殃,接二連三的蔫了下去。苒覓滿意地瞥了眼自己的傑作,身影一晃,又落入了霞光殿內。

彼時。

執扇一回到霞光殿,便故意板起了臉,胡攪蠻纏地對苒覓私會博淵一事提出質問。博淵為自證清白,只好將苒覓的來意一五一十的如實告知,順帶還將前兩次的誤會也一併解釋清楚了,並再三保證,自己與苒覓之間清清白白,從未有過任何越禮之舉。

執扇聽着他有板有眼的解釋,突然噗呲一聲笑開了,博淵這才發現,執扇根本就沒生氣,她就是故意與自己鬧着玩來的。

「你可知,拿我尋開心會有什麼後果?」博淵壞壞一笑,一把將她拉至撞上自己結實的胸膛。

執扇抬眸望着他,笑着挑釁:「能有什麼後果?你不妨說說看,看我怕……」

餘下的話皆被博淵用自己的唇給堵了回去,執扇滿心歡喜的回應着他,縴手就勢環上他脖頸,熱情地將自己的柔情蜜意全都交付予他。

博淵抱着她,吻着她,一步步往床榻走去,這一次,說什麼也要將她佔為己有。

執扇在他的溫柔懷抱里越陷越深,她微動手指,正欲關門為自己與博淵營造一個絕對靜謐的環境時,忽瞥見苒覓站在房門處,帶着怨恨的眼神直勾勾地盯着自己看。

執扇忙將博淵推離,手指大門道:「博淵,苒覓,苒覓來了。」

「還想騙我,這一次,我吃定你了。」博淵笑着,用自己的鼻尖在她脖頸蹭了蹭,而後便要再次在她唇瓣上偷香竊玉。

執扇一把抵住他的唇,掙扎着往地下滑道:「博淵,我沒騙你,苒覓真的在門外盯着我們看吶,快放我下去!」

「這可是你說的。」博淵摟着她掂了掂,隨即便將她放在了床榻上,整個人呈絕對的優勢將她壓在自己身下,大手一揮,房門便自動合上了,「娘子,門,我已經關了,任誰來也打擾不到我們了。」

博淵欺身而下,執扇忙抵住他下頜,阻止他親吻自己的動作道:「博淵,我真沒騙你,苒覓真的在門外。」

博淵握住她小手,在她手心處輕輕吻了一下,柔聲道:「娘子,你是不是怕疼?」

「不是!我……」執扇不是怕疼,只是沒有被人窺視的癖好而已,奈何博淵根本就不相信她,執扇也只好順着他的話說,「是,我怕疼,我特怕疼,你冷靜點好不好?」

「別怕,我不會弄疼你的。」博淵將她的手壓在自己掌下,愛意繾綣的吻再次落在了執扇唇瓣之上。

執扇側目瞥了眼門外的人影,興緻屬實並不大高,可被博淵挑逗的久了,卻也沒忍住發出一聲淺吟來。

體內的火苗轟一下被點燃,理智逐漸敗在了情慾的控制下,她緩緩閉了眼,一步步迎合博淵的熱情,手也不受控制地挪向了博淵腰際。

偏偏這時,玉桌上的茶具突然「砰」一聲爆裂開,一片飛濺的碎片如利箭般插入執扇手背,疼得執扇嚶嚀了一聲。

博淵這才意識到不對勁,他翻身而起,目光四下尋了一圈,卻並未見到旁人的身影。

「娘子?」博淵扭頭,握着執扇鮮血直冒的小手,心疼道,「你忍着點,我給你拔出來。」

說罷,掌間神力匯聚,須臾間便將執扇手背上的碎片毀之殆盡,傷口迅速癒合,很快又恢復了以往的白皙模樣。

博淵眼裡的心疼與憤恨卻是久久揮之不去,他握着執扇的小手,遞近唇畔,吻了一下又一下,自責道:「都怪我不好,又讓你受傷了。」

執扇從床上坐了起來,一把摟住他脖頸,吻平他緊蹙的眉頭,笑道:「傻子,小傷而已,你自責什麼呀?」

「我應該早些察覺到有人在的,我……」博淵低下了頭,為自己剛才不顧勸阻的自私行為感到無比的羞愧。

執扇捧着他面頰,讓他看向自己,撅嘴在他唇瓣輕吻了一下,笑道:「傻子,我是你的人,你想對我做的,我亦甘之如飴,所以呀,你我之間並不存在誰對誰錯。」

博淵將她緊擁入懷,一遍遍述說著自己的情:「執扇,我愛你!我愛你!」

「傻子!」

對於這個一天重複好幾遍「我愛你」的男人,執扇真的是一點兒抵抗力都沒有,她能怎麼辦,只能將他當成小孩子一樣,寵着唄!

兩人濃情依舊,卻也沒了游魚戲水的興緻,博淵撫摸着她的手背,眼中驟然多出了一抹狠厲之色。無論剛才對執扇出手之人是不是苒覓,無論她出於什麼樣的目的,博淵都不會輕易饒了她。

執扇回握住他的手,緩緩離開他的懷抱,與他相對而坐,笑道:「別愁眉苦臉的了,這樣吧!老龍王意圖出兵妖族之事,我來替你擺平。」

「你有辦法?」博淵道。

「沒有,見招拆招唄!憑我的智慧,說服一個老龍王,還不是動動嘴皮子的事,就算說服不了他,憑我的本事,也能打到他服!」.z.br>

執扇笑嘻嘻地應,心裡卻是另一個想法,苒覓今日無緣無故對她出手,絕對另有隱情。執扇只是想藉著勸解老龍王的由頭,去龍宮尋苒覓當面問明緣由。

苒覓的事由她出面總歸是比博淵出面的好,博淵對身邊所有人的事都能淡然處之,唯獨關於執扇的事,他總會格外的急躁。博淵能為了她與自己的父母、師父以及諸天仙神為敵,區區一個龍族公主,他更不可能善言相待。

執扇一心念着博淵,博淵亦滿心裝着她。

為了她的安全,博淵並不願她插手其中,語重心長道:「執扇,這件事我自己能處理妥當,你就安安心心做你的太子妃,乖乖待在霞光殿等我,好嗎?」

「我才不要天天待在霞光殿,那樣還不得無聊死。再說了,你上次去北海龍宮就發生了不好的事,你一個人去我也不放心。有我陪着你,你也安心,我也安心,這樣不好嗎?」

博淵認真想了想,好像還真是這麼個理,索性妥協道:「娘子已經將為夫沒思慮周全的,全都思慮了一遍,如此,為夫還有什麼好說的?」

他伸手颳了刮執扇的小鼻子,執扇便乖順地用自己的

鼻尖在他掌心蹭了蹭,隨後又溜下床,拉着他的手搖來晃去,「博淵,趕早不如趕巧,咱們現在就去龍宮探探老龍王的口風,看看他到底意欲何為?」

「好,都聽娘子的,娘子說什麼就是什麼。」博淵笑着起身,摟着她就往門外去。

苒覓窺視着他二人的舉動,唇角斜勾,露出一抹詭計得逞的女乾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