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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明明知道,我要的不是這樣的結果,你為何非要如此待我?」藍芯蕊募地騰空而起,眼底的悲傷如同冬日裡的連綿細雨,冰冷刺骨。中文網

「煜鳳,我要你永遠留在忘憂谷,留在我身邊,哪怕卸了你的雙腿也在所不惜。」言語間,兩片冰藍花瓣已徑直擊向了煜鳳腿彎處,卻被煜鳳身化赤光躲了開去。

藍芯蕊的眼中帶着暴虐的狠厲,掌中花瓣尋着赤光的流動軌跡,不依不饒的追逐,攻擊着煜鳳。

煜鳳忍無可忍,赤色身影傲然懸立於半空中,大手起落間,掌中迸發的赤色火焰與那連翩而至的晶藍花瓣砰然相撞,爆出一道道耀眼的光,如煙花綻放般,聲勢浩大,絢爛奪目。

藍芯蕊在無憂皇城捨去了很多莖汁,回忘憂谷後又在逝去的忘憂草上耗費了許多的靈力,與煜鳳對戰根本就是以卵擊石,自不量力!

煜鳳這一反擊,藍芯蕊就被其強大的神力擊退,跌落在地上嘔血不止。

煜鳳徐徐落入地面,冷冷開口:「我說過了,我不會對任何人動情!花神一而再,再而三的糾纏於我,只會鬧得大家都不愉快,何苦呢?」

藍芯蕊雙手撐於地面,勉強坐了起來。她抬眸仰望着煜鳳,自嘲一笑:「煜鳳,你當真沒對任何人動過心嗎?」

「從未!」煜鳳矢口否認,藍芯蕊卻不依不饒道,「那小萱兒呢?你敢說,你對她只是純潔的兄妹情誼,從未生過旁的心思嗎?」

想到自己與小萱兒相處的點點滴滴,想到小萱兒落在自己眉心的那個吻,煜鳳的心就開始不受控制的傾靠過去。他不是沒動過心,只是礙於小萱兒還是一副稚子模樣,一直都在竭力壓制自己的情感。

他以為,只要自己隱藏的夠好,就不會有人發現他的小心思。他以為,自己可以等小萱兒慢慢長大,再將自己的心交付出去,千年,萬年,十萬年,他都等得起。

但現在他的小心思被藍芯蕊戳穿,再也藏不住了。頻繁出現的心絞痛也在時刻提醒着他,他的大限將至,已經沒有千年,萬年的時間可以等待了。

值得慶幸的是,小萱兒什麼都不懂,沒了煜鳳哥哥,她還有自己的哥哥。只要沐晨一直待在她身邊,她就能一直無憂無慮的生活下去。

煜鳳別無所求,只想在自己有限的生命里,替她遮風擋雨,蕩平她身邊一切有可能出現的隱患,還她一個平靜安穩的人生。

「小萱兒只是妹妹,永遠都只會是妹妹。」煜鳳的答覆,不像是在回藍芯蕊的問題,更像是在自我催眠。

藍芯蕊不信:「是嗎?你敢對天發誓,說自己如果對小萱兒生了旁的心思,就讓她不得好死,永世……」

「住口!就算不得好死,就算永世不得超生,那個人也只會是我。」煜鳳冷聲打斷她的話,「藍芯蕊,你我之間的恩怨,休要牽累其他人。說吧!究竟要我怎麼做,你才能徹底死心?」

藍芯蕊放聲大笑着,笑得眼淚止不住的流,卻還是強硬地站直了身子,狂傲道:「簡單啊,殺了我,亦或者,殺了你自己!」

說完這話,藍芯蕊就閉上了眼睛,她在賭,賭煜鳳捨不得讓她死。

她似乎賭贏了,煜鳳並未對她出手,只道:「等我抓住了無,我定會給你一個滿意的交代。」

「煜鳳,我可以理解為,你妥協了嗎?」藍芯蕊大喜過望,看向他的眼神里有光芒在閃爍。

「你非要這麼理解,也行!」面無表情的回完話,煜鳳再也未作停留,大步離開了此地。

藍芯蕊等了月余,卻始終等不到煜鳳的身影,她站在花殿前,焦灼難安的來回踱步。

藍芯蕊不止一次想去璠雲宮尋煜鳳,卻又唯恐自己離開後,忘憂谷會

再次遭人暗害,是以一直拖延了下來。

但現在,她一刻也等不下去了,索性親自去璠雲宮走了一趟,最後從帝君口中得知,煜鳳已經許久沒回過璠雲宮了。

藍芯蕊心有不甘,卻又無可奈何,只得先打道回忘憂谷,再另想別的法子尋找煜鳳。

回到忘憂谷後,藍芯蕊並沒有直接回花殿,而是來到了荷塘前。自上次與沐晨撕破臉,藍芯蕊就再也沒見過沐晨與小萱兒了,她來此,也不是為了與他兄妹二人握手言和,只是想確認一下,煜鳳是否來過此地。

竹屋大門微合,以往最喜活躍在荷塘邊餵魚兒的小小身影也不見了。藍芯蕊隱約嗅到了一絲不尋常,她快步走近竹屋,伸手輕輕一推,就將大門輕而易舉地打開了。

屋內陳設絲毫未有改變,就是普遍落了一層灰,藍芯蕊伸手摸了摸木桌,最終確定,沐晨已經帶着小萱兒逃離了忘憂谷。

怒火在心中燎原,藍芯蕊氣沖衝出了門,反手就扔出一個火摺子,將這茅草作頂的竹屋燒了個一乾二淨。

事兒辦得乾淨利落,但心裡堵着的那一口氣卻怎麼也咽不下。藍芯蕊早就下過命令,任何人都不能擅自離開忘憂谷,沐晨三番兩次挑釁她的權威,明顯已經與她站在了對立面,如此,就別怪她翻臉無情了。

藍芯蕊一邊走一邊思忖着抓捕沐晨與小萱兒的辦法,卻被一個高大的身影阻擋了去路,怒不可遏一抬眸,就見一張橫眉怒目的醜惡嘴臉公然出現在了自己面前。

「你竟還敢出現在我面前,今日,我就送你下地獄去給璇筱陪罪。了無,受死吧!」藍芯蕊說著就要動手。

騰龍立時擺手叫停:「花神莫惱,比起死去的人,活着的人才更重要,不是嗎?」

「你到底想說什麼?」藍芯蕊抬起手,隨時做好了攻擊的準備。

「你不是想知道煜鳳的行蹤嗎?我可以告訴你。」

騰龍慢條斯理的回著話,藍芯蕊卻沒有那麼多耐心可以等。她面色一沉,手中花瓣已飛向了騰龍脖頸處,留下一道狹長的傷痕道:「我的耐心有限,若你還想吊我胃口的話,你最好提前做好腦袋搬家的準備。」

騰龍抹了把脖頸上的血,遞近唇畔嘗了嘗,似笑非笑道:「花神這性子,真是越來越對我的胃口了。我不妨就告訴你,煜鳳此刻就在小萱兒身邊,看樣子,他二人感情還不錯,若不是小萱兒還是稚子之身,我都能懷疑他二人有私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