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靜岡縣;靜岡市;音羽町,12——66,南木家。

楠木清泉此時正滿臉汗水和母親南木麗子兩人死死的按住又發病的弟弟南木清光,只是她和母親兩人用盡了全身的力氣,也不能讓又犯病的弟弟南木清光徹底安穩下來。

時間又過了大約半個小時,剛剛劇烈掙扎的南木清光終於恢復了平靜,雙目緊閉身體一動不動,要不是胸口還有起伏,完全就是和死人一樣。

南木清光這樣的情況每天都會發生好幾次,每次都要有人在邊上壓制住,要不然即使是被捆綁着也會做出一些傷害自身的行為。

南木清泉看着終於恢復平靜的弟弟,慢慢的鬆開了緊按的雙手,輕輕的擦拭了一下額頭上的汗水,對於弟弟這種情況最近幾天發生的越來越頻繁了,這幾次的發病時間也變的越來越短了,而且弟弟現在幾乎處於水米不進的狀態,要不是靠着家人強行灌喂,恐怕早就完了。

南木清泉不知道該怎麼辦,弟弟現在的情況明顯是支持不了多久了,現在就算有她和母親兩人照顧,也是開始日漸消瘦,估計用不了多少時間就會死去。

對此南木清泉的父親南木本多,現在是每日都是早早的出去找辦法,但是每天晚上都是低着頭回來,這些她都看在眼裡,卻沒有一點的辦法,只能在心裡干著急。

“母親,你先休息一下吧,昨天晚上你照顧弟弟就一夜沒睡,今天上午你剛剛躺下,弟弟又突然發病,快去睡一會吧。有我在這裡盯着沒有事的。”

南木麗子聽見女的話,本想要說繼續留下來,可是她的雙眼現在是真的有些睜不開了,她現在真是太困了。

“好吧,那清泉你就自己看着你弟弟吧,要是他又犯病了。你一定要把我叫醒。”

南木清泉看着剛剛躺在榻榻米上就睡著了的母親,心中是一陣心痛,她現在真的希望弟弟能快點好起來,要不然她們這個家就真的要完了。

現在因為弟弟的病情,父親現在愁得頭髮都變白了一片,而且根本沒心管理公司,母親為了弟弟也被拖得身體虛弱不已,全家就剩自己這唯一一個還算健康的人了。

想到最近家中的情況南木清泉不由的一陣眼酸,淚水不由自主的流了下來。她平時在父親母親面前都是一幅堅強的外表,但是她心中的苦楚,一點也不比父母少,只是為了不讓父母更加操心,她不得不裝的很堅強。

“不講信用的混蛋,說好會儘快過來幫忙的,現在都過去一個星期了還不來,虧我當初還認為你是一個好人。”

流淚的南木清泉最近總是會在自己一人時。小聲的咒罵那位給她希望的年輕理事,因為對方讓她曾經看到了希望。可是隨着時間一天天的過去,她心中那點希望之火也在慢慢變小,直到現在幾盡熄滅。

就在南木清泉暗自流淚之時,她沒有看見自己那剛剛平靜下來的弟弟已經將眼睛睜開了,雙眼內通紅痛紅的,顯然是又犯病了。而且最重要的是那捆綁的繩索居然出現了鬆動。

“啊嚏”

剛剛走出站台的池尚真意用手輕輕的擦了一下鼻子,這幾天他發現自己經常會無緣無故的打噴嚏。

對於這種情況池尚真意將其當做是家中老婆挂念他了,他現在老婆可是不少的,有人念叨他這是很正常的,畢竟這次他沒在家呆多長時間就又出門了。

池尚真意處理完自家工廠被襲擊的事後。簡單的交代了一番家中的事後,就帶着彌五郎和三浦城兩人上了前往靜岡縣的火車,自然是為了他當初在交流會上答應的事。

只是讓池尚真意沒想到火車中途居然在一個站停了將一天多的時間,這就造成他用了近三天的時間才到達靜岡縣,對此他是沒有一點自責,畢竟這事不賴他,要是對方弟弟這段時間死了,那只能怪對方命短。

對於這次出行池尚真意打算儘快完成自己的約定,然後他想去爬一爬富士山,畢竟來到靜岡縣不去一趟富士山那真是太虧了,所以爬富士山才是他此行最重要的目的,至於救人那只是他順手而為而已。

出了火車站後,池尚真意就叫了三輛人力車,讓對方送他到此行的目的地音羽町,他可沒心情自己徒步慢慢找過去。

看到院門旁邊豎掛着的一塊木板上寫有12——66,南木家,池尚真意知道自己此行的目的地終於是到了。

“咚,咚咚,咚咚咚”

不用池尚真意吩咐,一邊的三浦城非常有眼色的上前敲響了大門。

只是時間過了將近一分鐘,大門沒有任何反應,三浦城不得不又上前敲了幾下,可是還是沒人來開門。

對於這種情況池尚真意感覺有些氣惱,他大老遠帶着兩個屬下來做好事幫忙,現在卻沒人接待。

這讓池尚真意有一走了之的衝動,不過想了一下,他決定用精神了想院內查看一下,萬一要是裡面出了什麼事,要是沒人他也可以走了。

想好之後,池尚真意立刻用精神力朝院內掃去,這一看,他還真發現問題了,那位和他又一面之緣的南木清泉,現在正和一位少年廝扭在一起,傍邊有一個暈倒的中年女子倒在一邊。

“居然發生這樣的事。”

“彌五郎;三浦城,快點把們撞開,裡面出事了!”

“嗨”

此時南木清泉現在非常的害怕,她不知道弟弟為什麼會醒的這麼快,而且還將本來很緊的繩索掙開了,這導致母親受傷昏迷,而只有也陷入了危險之地。

“弟弟,你醒醒啊!我是你姐姐。”

脖子被抓住,呼吸困難的南木清泉試圖讓發瘋的弟弟清醒,只是她的話語顯然沒有什麼作用。因為她的脖子還是被死死的抓住。

呼喚根本沒有作用,隨着時間越來越久,南木清泉也感覺自己的視線越來越模糊了。

南木清泉覺得自己今天可能還死在弟弟的手中,這讓她覺得有些悲哀,她不知道自己死去後,父親母親弟弟該怎麼辦。不過這些都快要與她無關了。

就在南木清泉徹底失去意識時,她突然感覺那雙掐在自己脖子上的雙手鬆開了。

剛剛破門進屋的池尚真意,進來馬上對着那發瘋的少年就是一記手刀,直接將對方劈暈了過去。

池尚真意用手指微微探了一下倒地的南木清泉鼻子,感覺到還有呼吸後就收回來手。

“還好及時趕到,要不然還真懸。”

緩緩的睜開眼睛,南木清泉搖了搖有些有些混亂的腦子,隨後她馬上想起了剛剛放生的事情,她記起自己是被弟弟掐暈的。

“醒了么?醒了的話就起來吧。”

突然出現的聲音將南木清泉嚇的不輕。當她小心的朝聲音方向看了過去,發現聲音的主人居然是那位她這幾天時常咒罵的年輕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