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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娘子到!”

所有人都驚訝的表情,畢竟都說的是初九,可今日才是初八,不得不說景玄這招的確是讓大家措手不及。

“還好我們提前來了,要不然就錯過了。”

“為什麼要晚上成親啊!”

“古人本來就是晚上成親的。”

月半扶着蘇諾進入大殿,白慕荷和白慕君趕緊幫忙撒花瓣,莫名其妙就變成了花童,景塵則是將紅包遞給他們。

“百年好合,早生貴子!”

“白頭偕老,永結同心!”

“恭喜掌門!”

“恭喜景玄道長!”

“同喜!”

琴聲響起,大殿上的所有人都燥動起來了,紛紛側身看了看,以為是在大殿外,可是卻什麼都沒有。

“好好聽啊!”

“是阿離的琴聲。”

“不!這不是阿離的琴聲。”

沐離憂回頭,長恨一身白色的仙袍,就像當年沐離憂繼任小殿下後回仙之山時,長恨便是穿的這身仙袍來迎接她,沐離憂還調侃他,說他何時開始注意形象了。

“長恨師兄。”

“若兒。”

“見過太子殿下!”紅花扶手行禮道。

“魔君也來湊熱鬧嗎?!”

“本君向來喜歡熱鬧。”

長恨伸出手挽了一下沐離憂的頭髮,沐離憂笑了一下,將頭髮放下來,長恨總是喜歡這樣,可能他就喜歡沐離憂將頭髮全部紮起來的時候,像仙之山弟子練習的時候。

“師父!”西望和寄風趕緊扶手行禮道。

“見過師公!”

“見過師尊!”

“不必多禮!”

“今日是景玄的婚禮,莫搶了他的風頭。”

二白趕緊走了過來,程亦辰趕緊扶着二白,生怕沐離憂生氣,直接讓他回杭州。

“阿離。”

“若兒不介紹一下嗎?!”

“這位是二白,若兒的夫君。”

沐離憂伸出手來,二白趕緊牽着沐離憂的手,紅花側過身去,歐月筱趕緊扶着紅花的腰。

“阿離,我…”二白還沒有說完,沐離憂伸出手扶着二白的嘴唇,二白一把將沐離憂擁在懷裡,沐離憂伸出手拍拍二白的後背,二白這才放開沐離憂。

“長恨師兄應該先前往帝尊宮。”

“不急!”

長恨左右看了一眼,殿內好像已經沒有位置了,西望也看了看,以為長恨在找什麼。

“我坐哪裡合適?!”

“師父自然要坐上座。”

“若兒呢?!”長恨側身看了一眼沐離憂,沐離憂伸出手將紅花拽過來,紅花揮揮手,試意沐離憂不要帶上她。

“那自然與長恨師兄一同入座了。”

“師父請!小師叔請!魔君請!”西望和寄風扶手行禮道。

長恨坐下來,沐離憂坐在長恨的左邊,紅花坐在沐離憂的右邊,西望和寄風坐在長恨的右邊,自然不敢坐下來。

“這不是若兒南宮裡的一株藥草嗎?!”

紅花看了看白朮又看了看葯奴,不知道長恨說的是誰,不過覺得可能更多的是葯奴。

“不是長恨師兄帶來人間的嗎?!”

“我只是來人間瞧瞧,可有氣息是否適合若兒修鍊。”

“以為長恨師兄來晚了,沒想到是我來晚了。”沐離憂調侃的說道。

“師父與小師叔說的是什麼啊?!”西望壓低聲音問道。

“師父好像比小師叔還要早些來人間。”

“繼續!”長恨揮揮手說道。

“十九…”

“小師叔…”

“景玄。”

“弟子在!”景玄扶手說道。

沐離憂起身來,景玄俯下身來,沐離憂伸出手拍拍景玄的肩膀,景玄再次俯下身,眼淚已經忍不住的流出來了。

“願你與阿諾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多謝小師叔!”

沐離憂扶着景玄的胳膊,景玄抬頭看了一眼沐離憂,眼眶濕潤起來,終究還是他輸了,他還是留不住她。

景玄為沐離憂卜卦過一次,用他的半生修為查看了卦象,看到了沐離憂最後會殞命在千觴都,所以他想留下沐離憂,以蘇諾的身體困住她的靈魂,讓她留在月望山,就算用他剩下的修為去抵也在所難免。

“砰!”

天空出現了煙花,沐離憂抬頭看了看,煙花真的很美,雖然只是一瞬間,在夜空中綻放的那一刻,彷彿它就是獨一無二的那一個。

二白環繞四周,卻沒有看到沐離憂的身影,連紅花也不見了,二白趕緊跑出大殿。

“阿離。”

沐離憂回頭看了一眼,二白趕緊跑了過來,將沐離憂緊緊抱在懷裡,沐離憂抬起來手拍拍二白的後背。

“二白,你回杭州吧!”

“我不走,我要留在這裡,我要陪着你。”

“師父應該找到了魔靈,我要去千觴都,長恨師兄已經厲劫完成,我要儘快將魔族封印起來。”

“我陪你一起去!”

“花溪應該已經到蕭家了。”

蕭恩和程亦辰走了過來,沐離憂側身看了一眼,阿靈和無白也走了過來。

“小五,帶二白下山。”

“那你呢?!”

“我去一趟千觴都,很快就會回來的。”

“我不走,我…”二白還沒有說完,沐離憂伸出手打了一下二白的脖子,二白直接暈了過去,沐離憂將他扶着,程亦辰趕緊上前扶着二白。

“下山吧!”

“師娘早點回來!”

“好!”

程亦辰扶着二白走在前面,蕭恩回頭看了一眼沐離憂,沐離憂點點頭。

“師父!”

“阿靈,你去妖域!”

“無白,你去鬼樓!”

“是!”阿靈和無白扶手說道。

沐離憂點點頭,阿靈和無白扶手便消失不見了,沐離憂轉身的那一刻,看到閣樓上的景玄,景玄也看到沐離憂。

“沐離憂,你可真忙啊!”

“如此才能出其不意。”

“他好像哭了。”

“可能是…猜到我們在戲弄他吧!”

“真是如此嗎?!”

“也許吧!”

沐離憂扶手,手中出現了龍骨扇子,沐離憂扶動扇子走在前面,紅花緊跟其後,景玄只能站在閣樓默默的看着她們離開月望山。

“她又怎會不知道你的心思?!”白朮的聲音響起了。

景玄回頭,白朮走了過來,將袖中的藥盒拿出來遞給景玄,這是以血玉入葯,用他的血融化,白朮發現血玉的氣息進入沐離憂的身體,那一刻他就已經想到了辦法。

“或許這是唯一的辦法,也是我能為十九做的唯一一件事。”

“大師兄!”

景玄伸出手扶着白朮,白朮倒在地上,伸出手摸了摸,笑了笑,他好像看到了沐離憂向他走來。

“十九…”

“大師兄又何必如此…”

“你能為了十九耗費半生修為,我又怎能不可以啊?!”

“若是她…回來,我要如何與她交代!”

白朮的手掉落在地上,身體散發著白色的氣息,最後變成了一株藥草,掉落的那一刻進入葯爐里,葯爐也掉落在地上。

沐離憂突然睜開眼來,周圍的一切歷歷在目,彷彿就像剛發生一樣,原來她從未離開千觴都,不過是雲宮的神樹耗盡上萬年的修為,讓她的靈魂出竅,可她最後還是選擇回來了。

“沐離憂,你看他是誰!”

南暮扶手,九卿出現在面前,沐離憂趕緊上前,面前卻出現了結界,原來九卿被困在結界里。

“皇叔!”沐離憂拚命的拍打着結界,可任由沐離憂怎麼拍打,九卿依然聽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