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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的視線猛的變了,看不出來這孟老太太居然還做過這麼損的事情,如今居然還舔着臉湊上來套近乎。

孟老太太僵硬的整個身子都不協調,她乾笑了聲。

「那…那是個誤會,剛好停電了,不是我關的電源,也怪工作人員不負責任,沒有好好的檢查,沒有熱到你們吧?」

「還好吧,我和桑喬也就差點中暑進了醫院,畢竟連開水都被工作人員藏起來了呢,我們屬實沒有想到。」

孟佳盒特地咬重了「工作人員」四個字,她再清楚不過,當時孟老太太是故意的,或者說尤其不願意讓他們暫住。

但是那時候深更半夜,孟父態度強硬讓她們住一晚,孟老太太才妥協。

「呵呵…是我不好,回頭我一定好好教訓那工作人員,佳盒呀,你看看你一個女孩子在外邊住着多有不便,不如搬回來住吧。」

孟老太太心裡暗罵這個小賤蹄子翻舊賬,讓她在眾人面前讓自己下不來台,偏生如今的孟佳盒也不是她能夠得罪的。

「姐姐,你搬回來吧!」孟輓歌也跟着勸說出聲。

她從小就很羨慕別人有兄弟姐妹一起玩,她總是一個人,阿盒姐經常不着家。

「是啊,佳盒,你也老大不小,在家裡我們也可以給你留意留意合適的對象。」孟夫人也柔柔地開口。

「不用,我的事情我自己會解決,不需要你們多管閑事。」孟佳盒毫不猶豫地拒絕,她可不想被人嘮叨個不停。

而孟老太太的改口是建立在她和桑喬關係好的基礎上,這點她很清楚。

她在玫瑰娛樂佔據的地位再高,也比不過孟家。

「佳盒!怎麼說話的,我們這是為你好。」孟夫人眉頭皺了皺,聽着女兒有些沖的話心裡很是不舒服。

她是她母親,能害她不成?

「以前你們沒打算對我好,現在我不需要,不用舔着臉跟我說話,喬喬一向公私分明,不會因為我就對你們照顧有加,所以抱着跟司家桑喬合作的心都死了吧,走流程投合作。」

孟佳盒面上態度強硬,內心卻只覺得煩,她的母親總是擺出一副「為你好所以才這麼管着你」的嘴臉。

「孟佳盒!你這是什麼態度,不要覺得誰都要為你的錢和身價而來。」

孟夫人向來溫柔,說話都是溫聲細語,此刻明顯被氣到,臉色都變了。

「是嗎?」孟佳盒若有若無的看向孟老太太。

孟老太太被盯的臉色燥紅,周圍還有這麼多人看着笑話。

她連忙出聲制止,「行了行了,都別吵,別人家的宴會,你們這樣鬧像什麼話!」

孟夫人這才作罷,在這個節骨眼訓女兒確實不好。

當聚光燈全部打在台上的那刻,長長的紅毯也走來兩道身形,梁夢雲身上穿着裙擺拖地的白色婚紗,被梁父牽在手裡,一步一步的往台上走去。

梁夢雲的眼神有些空洞,她的手被交到顧父手裡時,她下意識將視線望向台下,找尋着她想找的人。

她率先看到的是桑喬那桌,畢竟是身價高的人,聚光燈掃過去時格顯眼。

梁夢雲看見穿着漂亮的她們只覺得想笑,她和她們明明是相同的年紀啊,桑喬被司沉禮愛着,孟佳盒有桑喬。

若是今天開口要和桑深在一起的人是孟佳盒,她想桑喬肯定會同意。

梁夢雲越想心裡就越不甘心,她們活的漂亮肆意,她的這輩子卻毀了,還嫁給一個大她一輪的男人。

她的內心被嫉妒和怨恨埋沒着,卻從未細想,若是孟佳盒喜歡桑深,孟佳盒斷然不可能開口讓桑喬為難。

這就是她與孟佳盒的

不同。

「夢雲,你再發什麼呆?快點把戒指給我帶上。」梁父見她一直愣愣的沒有反應忍不住催出聲。

「…好。」梁夢雲這才回過神來,她動作緩慢的拿着戒指往他那伸去。

目光不自覺的回頭去看台下,終於落到某處,那張熟悉刻在骨子裡的臉,她瞳孔劇烈的收緊。

握着戒指的手捏的死死,停在半空中沒動。

顧父有些不耐煩了,「你倒是再看什麼,半天沒有反應,還結不結婚了?」

台上的舉動自然被台下的人收入眼底,帶個戒指帶了半天還被顧父這般問出,桑深那一桌想不注意到都難。

桑肆陽轉頭看向二哥,「二哥,她好像在看你,是不是還沒有對你死心?」

「我說過不喜歡她,拒絕的也很明確,她都選擇嫁給別人了,應當是放下了,以後不要再提我和她。」

桑深輕描淡寫的掃過台上的人,冷淡的說著這一番話。

桑家人都有個共同點喜歡就是喜歡,不喜歡就是不喜歡,從來都不會弔着別人。

梁夢雲雖然聽不見桑深的唇一張一合說了什麼,但那樣冷淡的視線掃過她,眼裡更是絕情。

她忍不住笑了,眼眶通紅,哪怕她嫁給這樣一個人桑深都不會心疼,更別說上台來搶婚,救她於水火之中。

梁夢雲忽然認命了,她發抖着給顧父帶上了戒指。

「夢雲,我雖然年紀有點大,但只要你好好跟着我,我肯定對你好。」顧父滿意的看着手指上的戒指。

伸手替她擦了擦眼睛旁邊不甘的淚水,轉而給她也帶上了戒指。

「好。」梁夢雲麻木的回答着,事已至此她又能說什麼。

不嫁給顧父,梁家就會倒台,她沒有辦法自私到不管弟弟和爸爸,反正桑深也不會娶她。

儀式進行完後,顧父就帶着梁夢雲一桌一桌敬酒,她全程就像個機器,沒有任何反應,直到桑深那桌。

她握着酒杯的手不自覺加緊。

「感謝你們能來參加婚禮,我和我愛人敬你們一杯。」

桑家幾人答覆隔的很近,都是恭喜之類的,梁夢雲卻清楚的聽見桑深說的那句「新婚快樂。」

她難受的鼻尖酸澀,桑深怎麼可以這麼的殘忍……

那杯酒敬完後,梁夢雲已經沒有力氣再去敬業,「我不舒服。」

「那就先休息會再敬,這事也不急,我們坐下吃點東西。」顧父在這種小事上對她還是很包容。

帶着她去自家人那桌坐着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