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後峰？”夜染音搖頭：“後峰已經不打算再收弟子了，你還是換個目標吧。”
這是她師尊獨孤鶴親口說的，貨真價實。
再者，她師尊若真想收徒，劍少商，沈滄浪，葉亦澈他們難道不比眼前這人合適？
“夜先生，你還沒看過我的天賦，就這麼拒絕，對我來說，未免有些不公，也許，我的表現會讓你們驚艷。”牧九歌聲音中帶着強烈的自信。
夜染音感覺到了他的自信。
她也一眼就看透了他的修為和資質。
她忍不住笑了下：“自信是好事，但是，太過自信，就是自大了。”
說著，她搖了搖頭：“好了，我們也耽擱你們比試了，就先行一步。”
夜染音不想與他計較。
“夜先生，你說我自大？”牧九歌卻滿心不服：“東域傳頌無數夜先生的美名，沒想到，夜先生就如此狹隘，輕視吾等小輩，可見，傳言不可盡信，不過是世人誇大其詞。”
“呵，我說你這傢伙，是想找打嗎？”沈滄浪有點忍不住了，這傢伙難道以為人人都是他爹媽，非得順着他才行？
染音腳步頓了下，側首看牧九歌：“你要這麼想，我也沒辦法。”
她招呼沈滄浪兩人：“我們走。”
她是真的懶得計較，也沒必要。
沈滄浪輕哼一絲，追了上去。
然而。
轟！
身旁，牧九歌卻陡然運起全身靈力，身後瞬間出現一個巨大金色虛影，那金色虛影，毫不留情的朝夜染音攻去——
他用秘法燃燒體內靈力，短時間內將修為提升到武皇境。
牧九歌在天武境時，可越級對戰武皇，所以，此時他認為，強行將修為提升到武皇境，他也可越級對已是武帝的夜染音。
這一擊，牧九歌毫無保留，全身靈力瞬間爆發，全都朝夜染音轟去。
因為距離太近，速度太快，連沈滄浪都沒反應過來出手。
夜染音卻毫不在意，她連看都沒看牧九歌一眼，直接抬手，一掌朝那金色虛影對去。
兩掌相撞……
轟！
一道巨大的力量，瞬間爆炸開來。
下一瞬。
咻！
牧九歌身子瞬間暴退數尺，直到將一顆巨木砸出一個人形窟窿後，才狠狠撞到牆壁上，停了下來。
他口中止不住的吐着鮮血，身體似破布娃娃一樣順着牆壁跌落下去。
“！！！”場間眾人瞬間看的目瞪口呆。
夜染音側眸，這才淡淡的看了牧九歌一眼：“你滿意了嗎？”
牧九歌不斷咳血，五臟六腑像被移了位一樣，連半句話都說不出來。
場間一片靜寂，除了牧九歌的咳嗽聲，再也沒一絲聲音。
夜染音，沈滄浪，劍少商抬腳離去，眾人驚駭的看着他們背影。
直到她們的背影完全看不見，場間才重新有聲音響起。
“夜先生不愧是夜先生，一擊，就擊敗了牧九歌！“
也有人小聲道：“夜先生兩年前就是武帝了，閉關兩年肯定更厲害了，她一個武帝，對牧九歌一個天武境，竟然毫不留手，出手未免太狠了。”
“都給我住口！”楊風聽着那些話，眉頭突突的跳。
“這本就是牧九歌咎由自取！”
“況且，你們眼都瞎了嗎？夜先生剛剛，自始至終，都沒有動用靈力，沒有動用修為，她只憑着身體的力量，就徹底碾壓了牧九歌！”這麼說的時候，楊風忍不住打了一個哆嗦。
他深深的察覺，那個女人，比兩年前更可怕了。
眾人聽此，也開始回憶之前的情形，發現一切果然是楊風所說，不由紛紛驚呼出聲。
“只用身體力量？竟然就碾壓了牧九歌！我以前單知道夜先生煉丹，煉器，擺陣，畫符那些厲害，沒想到，她竟還是個體修！“
“剛剛牧九歌可是燃燒了自己的靈力，強行將修為提升到了武皇境界，沒想到，這樣的他，連夜先生的身體防禦都破不開，還被碾壓的這麼慘！”
“可以想象，如果夜先生動用修為，那將會更加可怕！”
“如果按牧九歌說的那樣，夜先生將修為壓制到天武境跟他打，估計……他命都要沒了？”
一時之間，所有人都忍不住用怪異的眼神去看牧九歌。
之前在他們心中高高在上，高不可攀的風華榜第一，此時看來，似乎……也沒什麼了不起的。
“早就聽說，夜先生她們那屆風華榜是含金量最高的一屆，如今一看，果然如此。”
眾人低聲議論着，楊風走到牧九歌身前。
他居高臨下的看着牧九歌：“你雖是如今的風華榜第一，但說實話，你的天賦修為，連我當年都不如，我當年尚且比不過她，何況是你？”
“有目標，有上進心是好事，但是，最好也要看清自己，不然，被困住的，只會是你自己。”
就如他當年一樣。
楊風說完，直接留下一瓶丹藥就離開了。
牧九歌垂下頭，半響，用染血的手抓住了楊風留下的瓷瓶，緩緩起身。
同時。
“現在的年輕人真是太飄了，連我和背劍的都無視了，直接來挑戰你。”沈滄浪道：“還以那樣自以為是的口吻，真是欠揍。”
夜染音失笑：“現在的年輕人們？他是年輕人，難道你不是？”
“我……”沈滄浪頓了下：“誰說本少爺不是，我也是風華正茂好嗎？”
說著，他就更不爽了：“而且音音你這妖孽今年才十九歲，那牧九歌看起來可不比你小，竟還好意思在你面前找存在感。”
夜染音搖頭：“不說他了，先去城主府吧，等天色暗下來，我們就去黑市。”
“好！到時候和白冰他們一起去，肯定很熱鬧。”沈滄浪道。
“他們？”
“對了，忘記告訴你了，一年前，望州城雲城主帶着望州城復出，藍姨已經回去望州城了，但如今雲野還在白雲城，他跟白冰住在一起。”
夜染音笑意盎然：“有情人終成眷屬啊。”
然後又看向沈滄浪和劍少商：“你們呢？這兩年有沒有遇上喜歡的人？”
“切。”沈滄浪一副自傲的模樣：“小爺我可是跟背劍的他們約定好，不登九重天，就絕不找對象，哪像你這個叛徒……哼哼哼……”
說話間，他們就到了白雲城城主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