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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廳上,傷勢並未痊癒的穆仁心和被人強行砍去藤條但還留着些尖刺飽受身體折磨的景聽兩人,居然像溝通好的一般一口咬定是香兒傷人在先,鍾厚說謊在後。

本就不善言辭的鐘厚只是闡述了一遍事實,對於他們的各種謊言也只能無視置之。

九名長老共來了七人,因為事關雲香,而且雲香差點被人打死,他們怎麼能不着急。可是事情若真如他們所言,雲香也太囂張了一點,這樣的性子可不怎麼討喜。

“大長老,我看不如這樣吧。既然雙方各執一詞,又拿不出有力證據,我們還需要繼續調查。但是景聽濫用私刑卻屬不該,就革去他執法堂的職務,閉門修鍊如何?至於穆仁心,已經被香兒教訓過,且不論誰對誰錯,他的傷勢至今未愈,我看就這麼算了。否則這件事傳將出去,對雲香的聲譽也不好。”七長老莫書梅提議,景聽畢竟是她的門生,雖然這次事情做得有些過分,但他並不知道香兒的身份也不能全怪他。雖然這話說的是入情入理,可莫書梅護短的意圖卻非常明顯。

“七長老,若不是後來有救兵趕到,香兒已經死在這個人手中了!你真的覺得,可以就這麼草草了事?我給你三天時間查此案,你就給我這樣一個結果?那我想知道你們執法堂究竟出過多少冤案?”莫書梅的處置意見明顯觸怒了莫書霞。

“可是,大長老,現在他們各執一詞,景聽也說了是你那弟子先出言侮辱執法堂才出手教訓她的,你有證據證明他說的是假話嗎?”莫書梅據理力爭。證據,證據都被她毀了。沒有證據她還真的不信大長老能把她怎麼樣。

看着各執一詞的兩位長老,其他幾位長老雖議論紛紛卻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莫書霞是大長老具有絕對實權沒錯,可莫書梅執法堂長老的位置本就特殊。更何況她還有個老不死的爹正在閉關,兩人都是葯宗實權級人物,遠非他們這些長老可比。

“我有證據!”

清脆的聲音響起。七位長老和在堂的幾位弟子齊刷刷地將眼光轉向門口。

不錯,來人正是雲香。

雲香身上似乎籠罩着一層淡淡的煙霧。飄渺地讓人感覺那麼不真實。這哪裡還像身受重傷獻血斃命的人?特別是她身上那濃濃的祥雲煙霧,一般弟子根本察覺不到,可這幾位長老都是能溝通天地的人物,這種傳說中的祥雲龍氣怎能逃過他們的雙眼?看來雲香真的是他們葯宗的希望沒錯了,如此小小年齡就能散發出如此強烈的祥瑞之氣,以後的成就更加不可估量。

“雲香,事情因你而起。就算你是大長老的弟子,也不能作為人證的。”莫書梅淡淡地說,這話很中肯,不偏不倚,完全從旁觀者角度出發。。

“如果是鏡像呢?可否為證?”香兒問道。

“當然可以。”七位長老齊刷刷的應了一聲。

“各位長老請看。”說罷,香兒從懷裡掏出一塊鏡狀水晶,在水晶周圍布滿靈石,一幕幕畫面連帶聲音清晰無比地在大廳上方放映。

從景斌尋釁找香兒麻煩被打傷,到幾日後穆仁心再次上門無理取鬧被重傷,然後是執法堂上景聽從君子突然變成小人。一副無理取鬧和殺人滅口的嘴臉一覽無餘,直至最後一幕鎮魂鍾絕音響起,愣是把在場的長老們都驚出一身冷汗,若真的讓他擊中。此刻的香兒不死也會神魂俱損變成痴呆了。

“景聽!”莫書霞壓抑着憤怒地聲音“賜死!由我親自執行!”

“七長老可有不服?”

“不敢!”莫書梅眼帘微垂,到了這個地步她也不能說什麼了,青蟬實在太胡鬧了,還好沒被雲香把她揪出來,否則後果更加不堪設想。

“我可以說兩句嗎?”

“哦,香兒你還有什麼想說的儘管說,有師傅在此,我就不信葯宗還有誰敢對你出手!”

“是!師傅。徒兒只是作為新入門弟子有幾個問題想請問諸位長老:其一,若我只是一名普通的藥師而沒有一些保命手段,此刻是不是已經被毀了?一般新入門弟子豈是景斌的對手,那麼一個女子被他請去他大哥的住所,結果不用我說都可以想到吧!那麼我們葯宗里為什麼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

其二,我很奇怪,我只是一名普通的新入門弟子,何以大名鼎鼎地穆大哥會找上門來,那麼我是否可以推斷有人買兇殺人?這種事情都可以存在,那麼葯宗又憑什麼做為傲視全大陸的四大門派之一呢?再者,我是五階藥師,而且是丹門正式弟子,卻會任他一個區區真元武者欺凌,葯宗又憑什麼被稱為藥師的天堂?除了我之外,我相信很多藥師或多或少都因武力不足而被武門師兄欺凌!

其三,本該主持正義的執法堂,卻能夠一手遮天,居然任由一名執法弟子武斷下結論就能將我等逐出師門甚至擊殺當場,那麼執法堂是維護葯宗正義和秩序的地方,還是某些人除去異己的勢力?若是我沒猜錯的話,景聽師兄本來是打算主持正義的,只是後來的那個人傳了什麼大人物的話給他,才改變了他的做法,那麼執法堂究竟是一個什麼樣的地方?

所以我認為我們不僅僅是要處理這件事,更應該思考如何讓類似地事情不再發生!還有,請各位長老做主揪出這件事的幕後黑手!我極品藥師的天分師傅是下令緊口,可是出現今天了這件事我可以理解為有人想排除異己嗎?若是幕後黑手不除,這樣的事我相信還會屢屢發生。”

香兒一口氣激動地說了這麼多,心情倒是平靜了不少。若開始她只是想表達一種情緒,說著說著卻完全站在了一名葯宗普通弟子的角度,真心實意地為每一位新入門弟子考慮,她考慮的已不是個人榮辱而是葯宗發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