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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啊,六老太太沒說啥?」大家一塊看向了賈瑆。

賈瑆也怔了一下,他又不可能自己去那小院,裡面的情況,人家也就只挑重點告訴自己,至於說其它的,他沒問,人家,人家也不會說。

「孫兒再去打聽。」賈瑆也覺得尷尬,忙說道。

「老太太可是擔心六老太太不好?」賈政果然是老太太的小棉襖,忙寬慰到,「六老太爺和六老太太一向伉儷情深,這些年,也沒紅過臉。想來,這也是她希望的。」

「這裡頭最受傷的就是她吧?」歐萌萌看看下面的兒孫,想想,「所以你們都覺得六老太爺這麼做是對的?」

「應該說,情有可原!」賈璉忙對着老太太一拱手,「之前六老太爺因為獨子去世,就受了不少的氣。現如今連孫子都沒了,若不想被族裡拿捏,再生個孩子倒是上策。哪怕他知道這不是,但小嬰兒,他說是,就是。上了族譜,他就能直起腰板說話。」

「也對!」歐萌萌點頭,這個失獨問題到了二十一世紀都沒解決,更不要說現在了。揮手讓大家散了,她覺得中國人的世界觀里,傳承,繁衍,好像就是永恆的目標。問題是,他們家又沒皇位等着承繼。

賈瑆出來忙去叫人查了,不過,賈赦叫住了他。

「您是讓我抓了那騙子?」賈瑆倒不無可,刑部抓人還要看天不成?那騙子倒是極好抓的。但是中間牽到了賈家的代儒,他就只能審慎一些了。真的找些舊案,衝到代儒在熊家附近那處宅子里抓人,就可以拔出蘿卜帶出泥。但代儒這種名聲傳出去,對賈家可不是什麼好的名聲。

「就是想把事情鬧起來,他在外也沒給我們臉,現在正好讓人看這位師長之臉。」賈赦忙說道。他之前就不滿代儒,不如一次把他打下神壇。

「大伯,何必呢?畢竟十一子都他啟蒙的,真的用這種事打下神壇,十一子顏面何在?」賈瑆忙說道。他還真不能由着賈赦的性子來。

當然,他們正說著話,外頭就跑進一小廝,「大老爺,剛蓉大爺派人來傳信,說六老太爺被抓到順天府了。」

賈赦和賈瑆一怔,好好的,怎麼就到順天府了,兩人也不通知賈政了,急急的出來。賈蓉在門外急得團團轉。

「都是孩子爹了,怎麼這麼毛糙?」賈赦喝他一聲,門外已經拉出了三匹馬,當初榮府改房子時,把馬廄就移到了寧府,氣得賈珍直跳腳,卻也知道,榮府真的沒地方了。所以現在賈蓉出來時,就讓人拉了三匹馬出來。

「來人何在?」賈瑆也不忙着上馬,直接在人群中搜尋着陌生的面孔。

「賈大人,小的是順天府的雜役。是蔣頭兒讓小的來報信的。」一個常服小子忙出來,「蔣頭兒說,貴族的六老太爺和他府上的養的一個天師為一青樓女子爭風吃醋,還摔死了孩子,實在鬧得太過,被鄰居報了官。小的們去了那位府上……」雜役有點說不下去了。

「知道了,先去順天府,六老太爺已年過古稀,又有秀才的功名,遇罪不罪。大伯和蓉哥兒去把六老太爺接出來吧?孩兒去那宅子看看。」

都不是傻子,雜役已經把事情說得很清楚了,只怕是有什麼事刺激了代儒,代儒和那騙子就爭執起來,其實代儒心裡很明白,那孩子根本不是他的,但是他不願承認,或者也存了心,代儒心裡族人才是最大的惡人,都是想弄死他,謀奪他的家產的。有個孩子,不管是不是,終歸不是族裡那些吃絕戶的強。現在把孩子摔死了,就是有些事,已經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都不成了。至於說賈瑆說要去宅子看看,就更好解釋了,雜役那欲言又止的,誰還是傻子不成?只怕宅子里更糟。

賈赦和賈蓉已經知道處置之法了,這會子就有了主心骨,忙

上馬,從容的往順天府走了。

雜役真的佩服了,當然是佩服賈瑆,刑部郎官啊,自己隨口一說,他就安排得明明白白。他都想跟去看看,不過克制了,乖乖的在前頭帶路。

賈赦倒是很平靜,賈蓉雖說知道六老太爺倒不用上下打點,心裡略安,但是想想發生的事,與青樓女子有染?賈家的臉一次丟了一個夠。不禁又不嘆息了一聲,怎麼七十八十還不能消停呢?

到了順天府,還沒開審,人自是被收押了。賈赦和賈蓉自是去拜望順天府了。還不錯,這位還沒換人,上回差點讓歐萌萌把賈璮嫁到這家的。

順天府看到賈赦也有點鼻子不是鼻子,臉不是臉。他的兒子今年也去參加賈家學堂的考試了,結果不看文章,而是做了一堆稀奇古怪的題,再讓他們做了一些運動,然後他兒子就被刷了下來。他覺得賈赦這就是故意的。就是因為和賈政打了一架,於是他們家都不待見他了。

「兩位賈將軍這是……」順天府裝着糊塗。

「說起來恩侯真是慚愧了,賈家一位老族叔,說是與人起了爭執,這不,我和族長只能一塊來了。對了,麻煩請開卷房,裡面應該有我族叔的戶籍,他比我母親只小一歲,也是七十有餘,他犯錯,該罰罰,但別動刑,畢竟朝廷對這般壽數的老人也是有優撫的。對了,族叔還有秀才的功名,大可革去,我們都是守法之人,萬不會給大人添麻煩的。」

「這樣?出了什麼事?不知道七十歲後,遇罪不罪,還把人抓回來,真有好歹,你們負責啊?」順天府忙側頭看引他們進來的蔣捕頭。

「回太爺的話,那位賈……秀才摔死了孩子,這個好些人看到了,真的下了死力氣。若不抓人,實在難以服眾。」蔣捕頭忙一臉無奈,打配合這個,他還是做得很熟的。

「是,我說了,賈家絕不姑息。該怎麼罰怎麼罰。」賈赦再說一次,邊上賈蓉把臉都低到了胸前了。人家能怎麼罰?您是生怕罰輕了吧?還要提示下,他有秀才的功名,可以革了,這比要代儒的命還難些。

「那個,總要向刑部請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