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5度c小說網

「覺得這倆就是我們家的仇人。」歐萌萌想想,把黛玉,寶釵分別遇到這兩人的事一說,想想,總結道,「黛玉金尊玉貴,你姑母怎麼著也不會讓她出家,況且還是那樣……的高人;而寶釵的這個,兩個法子都沒什麼用,寶釵也沒再戴過那金鎖,至於說那冷香丸,她倒是覺得當香熏還不錯。姊妹們每人送了幾粒,擺在屋裡。崇兒驗過,說沒什麼藥力,自己不挑日子,也制了些,真的挺香的。」

「這是騙子吧?」熊二聽了半天,現在覺得這倆不是妖,而是騙子。

說了奇遇,這種奇遇一般會被抹去的,就是他們給的報酬。因為大多數人覺得,說了報酬,就顯得得沒那麼有力了。現在說說,化二品大員,天下公認的有錢人家的獨女出家,這個,大員正常的做法就是把他們好好送出去,花錢免災;估計,薛家也應該這樣。

「聽着的確很像騙子,兩個像叫化子一樣的出家人,去化巡鹽御史家求了十多年,才生下的寶貝女兒出家?這得多蠢啊?他們去林家,其實最重要的,就是說那句話。讓她別見外人,別流淚;而對於薛家,弄個金鎖,再弄個提升身價的藥方,非要弄個‘可巧二字。這是啥意思?就是抬高寶釵的身份,我們家的姑娘,也是有仙人青睞的。但這個,重點在哪?也是一句話,這金鎖要用玉來配!」歐萌萌輕嘆了一聲。

所以那一僧一道才是薛寶釵的親爹吧?看這局布的,其實最後也就薛寶釵得了好。或者說,薛家在一僧一道的操作下,只死了薛蟠一個,其它人都活着。而薛寶釵還得償所願,嫁入了賈家,實現了階級跳躍。

「倒是有點意思,一個不見外人,一個要用玉來配,這可都劍指榮府啊?」熊二也不是傻子,忙點頭,「這些年,他們可有去過榮府?」

「應該快了,他們發現甄家女孩的命運發生了改變,那麼,他們就得要把故事搬回所謂的正道吧?」歐萌萌倒是不以為然了。

「甄家娘子也與榮府相關?」熊二忙問道,黛玉和薛寶釵倒是好說,那甄英蓮和賈家什麼關係?他倒不是懷疑,反而他是很肯定,一定與榮府相關,不然,老太太不會一聽就知道,他現在要弄清的就是有什麼關係。

「有關,也無關,這就是另一個案子了。」歐萌萌嘆息了一聲,說了薛蟠打死馮淵一案,他們爭的女孩就是甄英蓮,說完搖搖頭,「當初為了讓蟠兒沒事,只能調查那女孩,以薛家賠錢,把女孩還給馮家,讓這事了結。不然,薛王氏那蠢貨就得把甄娘子帶進神京,帶到榮府。你看,那時,是不是就有關了?」

「薛世兄之罪,罰得輕了些。」熊二譴責的看着老太太,他是刑部的,這點彎彎繞,還是能看清的。這麼打死人,就判三年苦役,現在還在西北娶妻生子了。這有點沒天理了!也是馮家沒人了,但凡馮家有人,就不得答應。

「去,因為這案子,我們查了甄英蓮,也就知道了她家事。」歐萌萌不搭理熊二,開始說甄士隱遇僧道,元宵夜丟女,葫蘆寺着火,然後甄士隱離家,說得口乾舌燥,接了琥珀的茶,一飲而盡,按按唇,想想,「你看,從時間上看,這一僧一道,最早出現,就是去了甄士隱家,再去了薛家、林家、現在出現賈代儒家,你看,與這些家有關的,就只有我們寧榮二府了。」

「這麼看來,也就六老太爺家,與榮府關係不大。」熊二眯眼想想,不過搖頭,代儒姓賈,這本身就是天然的聯繫。

老太太也不想接這個,因為若按原著走,關係不要太大。給了熊二一個白眼。

「重點,找重點。重點是,甄英蓮拿了薛家的賠償、馮家的家產,與其母回了姑蘇,重建家園。這倆人性子再溫和善良不過,為何那僧道還要追着索命?非要她們死了,才算成就了他們的神通?」

「他們母女已經被姑蘇府保護起來了,那僧道正被追捕中。現在我們趕去姑蘇,其實就是想知道,那僧道用什麼辦法煽動百姓。他們真的有神通嗎?」熊二算了,小聲說道,「這還得請老太太出馬,像您這樣的貴重的老夫人,江南也就只有甄家的老夫人能為之並肩,可以服眾。不過甄娘子姓甄,甄家老夫人出面,縱是兩家沒關係,也有關係了。」

說認真的,他先來找老太太,也是想借用老太太的身份,來保護這對母女、安撫的憤怒百姓的。他們不可能真的把這對母女一直放在衙門裡。只能找一位能和受害者、施暴者都能信服的女性來緩和局勢。而江南有這種身份的就只有甄家老太太和剛剛到江南,但在江南根深蒂固的賈家老太太。而甄家老太太姓甄,容易與百姓生出嫌隙。

歐萌萌現在明白熊二的意思了,現在不想搭理熊二了,她來玩的,現在你讓我來壓場子,你的良心呢?不過卻也知道,這回她只要下了車,這台就算是替他們站了。果然,自己老了,被這小子套路了。

拿了本書,捲起,重重的敲一下了熊二一下,但現在的書縱是重重敲了,也不疼的。

熊二有點羞澀,卻也沒法子,蘇州府也急,他們怕激起民變,那一僧一道是走了,但是百姓們卻已經被號召起來了,若是再不解決,甄家母女只怕得被人當成妖女綁起來燒死。

若是平時,蘇州府倒也不在乎。但是現在的問題是,刑部在追那一僧一道,若是讓人把這對母女燒死了,刑部他們也惹不起。所以真的是八百里加急的找熊二,您快來啊!

而熊二也是一路加急,但直接去了金陵,覺得正好老太太在,不然,他都不知道該找誰了。

歐萌萌想的是,這是讓自己和一僧一道對上嗎?她的人生哲學可是挑着群眾斗群眾,然後她當裁判啊。現在該怎麼辦,讓她對着全書的隱形總導演,這有點危險啊?不過倒沒讓人馬上回頭,這點她是想得很明白的,因為事已至此,該面對的,似乎總得面對了。